“我还不是希望我们儿子走上正轨。”一看见女人哭,他头就疼,柳岩河览着她的肩膀,放缓了语气:“同性恋会遭人耻笑,想我柳岩河.......”
他话还没说完,柳母脸色难看的推开他:“你柳岩河怎么了?你柳岩河没有你爹,你能有如今地位?没有我家帮忙,你能入选成为代表?你柳家有皇位继承还是怎么的?一定要异性恋给你生个孙子是吧?”
像柳岩河这种爱面子的男人,亲耳听见自己妻子对他的否定,心里自然不痛快,他说:“你的意思是我一无是处,全靠帮衬坐上今天的位置?”
“是。”柳母毫不惧怕的抬头正视,为了以后可以见到儿子,她不得不硬气,不得不否决丈夫的付出努力。
“你!”柳岩河脸色铁青:“我看你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要和你离婚!带着儿子回娘家,守着你的面子过日子去吧。”柳母气冲冲推开她,跑到二楼拿出钥匙打开一扇门,抱起房间里的柳月笙大哭:“儿子,妈带你走。”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柳岩河带了几个保镖堵门口:“我和儿子说几句话,你别打岔。”
柳岩河进了屋,直视柳月笙:“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林时朗的,我去找过他。”
柳月笙愕然睁大了眼。
终于明白那些日子,林时朗为何会对他态度冷淡。
“你凭什么去找他!”柳月笙勃然大怒:“你对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柳岩河面色如死水微澜一般:“我不过是让他离开A市。”
他接着说:“我本想让你吃点苦头,让你知道被喜欢人拒绝的滋味,没想到甜甜等不及把你绑了回来,先别急着生气,想一想你的心上人,我若针对他,你觉得他还有能力在A市混下去吗?”
“今天你走出这个家门,明天我就让他流落街头。”柳岩河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柳月笙气急之下反倒冷静下来,他不能拖累林时朗。
“你要我怎么做?”他问这个眼前逼迫他的父亲。
“下周和甜甜订婚,等你们大学毕业了再结婚。”柳岩河提出条件。
“好。”柳月笙指着门:“现在请父亲出去。”
柳岩河目的达到了,也不难为他,转身带着人离开,他相信,只要林时朗在A市的一天,柳月笙便会乖乖听话。
“儿子你真要答应他啊?”柳母红着眼:“你别难过,你一难过妈的心不好受。”
“妈我不难过。”柳月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了床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爸爸一向爱面子,爱上男性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柳母叹息:“儿子啊,你真的没办法接受女孩吗?”
“妈,我若能接受女孩,也不会离家出走了。”柳月笙皱着眉,忽然说:“妈,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柳母问他。
“我离开的时候,大叔大婶一定吓坏了,你帮我带一个平安给他们。”柳月笙说。
“没别的话要带了?不告诉他你下周要订婚的事?”柳母知道他喜欢的人叫林时朗,才会有此一问。
“不了,他又不喜欢我,只拿我当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看待。”柳月笙语气满是失落。
柳母怜爱的摸摸他脑袋,儿子从小心高气傲有主见,难得为一个人妥协,她心中不是个滋味。
“..............”
第二天,柳母趁柳岩河不在家,偷偷跑去了柳月笙以前租的房子处。
柳岩河限制了柳月笙的自由,并未看管林母。
她以前偷偷来过这附近,只远远望一眼柳月笙就离开了,还没进过院子。她是上午来的,院子上着锁,柳母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人回来。
幸好她临近中午过来的,碰见回来做午饭的大婶,看到门口站了一个打扮精致的贵夫人,愣了一愣。
柳母是见过大婶的,虽没说过一句话。她主动上前,温婉一笑:“你好,我是柳月笙的妈妈。”
大婶昨天受到惊吓,所以非常的戒备,没有回她话。
柳母看出了她眼里的戒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给她看:“这是我和儿子的合照,您要是还不信,我手机里有视频。”
大婶凑近一看,是柳月笙从小到达的合照,小到六岁,大到十几岁,她心里信了一半,柳母又拿出手机播放视频,视频里是柳月笙对他们说的话,报平安之类的。
“不好意思,我昨天看到小笙出事了,防备心重,太太别放在心上。”大婶是做家政保姆的,常常给富贵人家打扫卫生,都是这么唤有钱人家的贵妇。
柳母直说:“没关系。”
大婶把人请进屋,局促不安地倒了一杯白开水,不好意思的说:“家里没有好茶叶,您别嫌弃。”
“怎么会,我就爱喝白开水。”柳母笑着说。
可能是柳母没有架子又亲切,大婶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问道:“我看视频,小笙说他回家了,昨天的那些人是?”
柳母知道他误会了,忙说:“昨天那些人不是我们派去的,是小笙的未婚妻。”
“未婚妻?”大婶惊愕:“小笙才十八岁啊!”
“是定下的娃娃亲,小笙不喜欢,孩子父亲却执意不肯解除婚约,小笙也是因为这事离家出走。”柳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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