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各种不一的窃窃私语。
落音牙尖嘴利回击:“谁知道是不是别人嫉妒我,故意陷害我?”
族长手里的拐杖敲动地面,打断他们的吵闹声:“我们应该问唐宋,他虽然不能说话眼睛看不见,耳朵是好的。”
“唐宋,你告诉我们,是落音袭击你吗?”族长特地放柔声音。
林时朗安抚他:“你不要怕,如果是就点点头,不是的话就摇头,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除了落音,眼里只有恨。
唐宋点了点头。
“真的是落音啊?!”有的兽人发出感叹。
落音是很多雄性追捧的对象,猛然得知落音真面目,心理落差太大,承受不住。
“你怎么能说谎?明明不是我,你却偏说是我!”落音冲到唐宋面前,被人拦住,气的大声叫嚣:“唐宋,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怕我抢走林时朗!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污蔑我!”
唐宋吓的一瑟缩,当起了鹌鹑,脑袋缩在林时朗怀里不敢抬头。
林时朗一边安抚唐宋,一边在想其他事情。
族长下了命令:“迫害同族者驱逐出部落。”
落音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大声地辩解:“我没有!我只是散布了唐宋不祥的谣言!我没有迫害他!”
“谣言是你散布的?”族长吹胡子瞪眼,怒气爆发:“带走,带走!”
立刻上来几个兽人押着他。
“族长!”落音阿母悲戚的声音从不远的方向传过来,跄踉跑到族长跟前,双腿屈膝跪地,抓着他的手臂:“族长,落音他不会撒谎,一定不是他做的,唐宋被绑的事肯定与他无关。”
“人证物证俱在,无需多说。”族长扶起他:“你要知道,犯了错理应接受惩罚。”
“阿母救我,我不想被赶出去。”落音双手向前剧烈挣扎,想挣脱束缚。
“族长,我愿意替落音受罪,求求你放过他。”落音的阿母说完,一脸决绝往旁边的树上撞去。
“阿母!”落音惊恐万分。
幸好林时朗反应快,及时拉住了人,才没有酿成悲剧。
落音放弃了挣扎,满目苍凉的视线落向周围的兽人:“我认输,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林时朗拉着落音的阿母走了过去:“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落音苦涩地笑:“问吧。”
林时朗停顿了会问:“你后悔用谣言中伤唐宋吗?”
“我不悔。”落音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
林时朗转过身去,摆手:“驱逐出族,永不许踏入族群境地。”
“我恨你,我恨你————”落音的声音飘荡在这个小院。
这句刻骨的凄唳恨意,传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引得他们打个冷颤。
落音的阿母经受不住刺激,眼一翻昏了过去,一时之间院子里乱糟糟。
“.........”
晚上,林时朗一直照顾唐宋到半夜离开,唐宋的眼睛中了毒,需要漫长的调理才可恢复。
林时朗半夜来到落音家门前,抬手敲门。
落音的阿母眼眶红肿,一见是林时朗便要关门。眼看门要关上了,林时朗双手向前推进:“你不想见落音吗?”
“他在哪?你把他怎么了?”落音的阿母神经紧绷,如临大敌。
“你跟我来。”林时朗转身。
他半信半疑的跟在林时朗身后,一直跟到兽人族的境外,林时朗引他他来到一个陌生山洞前,要他进去。
落音阿母借着月光,看清了里面的一切,他的孩子没有出事,还好好的。
他担心了一晚,一个雌性没有族人保护,深怕他遇见野兽,或者是野蛮雄性。
落音本来缩在角落,听到熟悉的声音,轻唤:“阿母?是你吗?”
“是我,好孩子。”二人潸然落泪相拥。
林时朗点了火堆,洞里变的更加明亮。
“是你?”落音这才注意到林时朗。
既诧异又忐忑,林时朗怎么知道他躲在这里?
他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给了你机会认错,不过你太过于固执。”林时朗席地坐到火堆旁。
“你知道我是无辜的?”落音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
“因为唐宋,”林时朗说:“你中伤了唐宋,却不知悔改,我无法容忍一个危险在唐宋身边,我必须排除一切危险,虽然不是你抓走的他,但却是你散布了谣言。”
落音呵呵一笑:“唐宋?你以前都是把我挂在嘴边。”
林时朗没有看他,拨弄着火星子:“我会派人秘密送你们去别的部落,换个环境生活对你也是好的,你的阿母也不会与你分开,我对你仁至义尽。”这也是他愧疚下做的最后补偿。
“林时朗!”落音痛斥:“你为了唐宋竟不顾我的冤屈,将我驱逐出族,现在还要送走我!你好自私!好狠!”
“对不起。”林时朗道歉。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唐宋,去放任他人将落音赶出族群。
“我想知道是谁陷害我。”落音心冷了,他没有林时朗心狠,没有林时朗无情。
他当今只想知道谁陷害的他。
“我不知。”林时朗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根23厘米长度的树枝,上下各绑了根小树枝,模样类似于鱼骨头,奇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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