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非为那个胡非为?”怎么会有父母用这个成语给孩子取名字,过于随便了吧,他的名字就充满爱,是父母名字的融合。
“嗯。”胡非为走过来拿起揭清洋插好的花,“挺不错,喜欢这种粉颜色花的人,内心一定很可爱。”
“粉色代表初恋,只有初恋才是这种颜色。”揭清洋拨弄嫩白嫩白的花瓣,满心柔软,难怪女孩子会喜欢花,太美了。
等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栽一片粉色的玫瑰花。
胡非为愣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那就称它为初恋。”
揭清洋捡起铁架上孤零零的一朵,“胡老板,剩下这一朵挺多余的,我就带回学校了,”“嗯,”胡非为将他插好的花郑重其事地扎上包装,放在店里最亮眼的地方,却发现怎么看都看不够,初恋。
“那…明天见。”
“嗯。”
揭清洋把花藏进校服衣袖里,背着书包,进了学校。
回到教室,刚好六点,晚饭时间,教室里没几个人,打扫卫生,洗黑板的,竟然还有一两个没学习的。破天荒啊。
他们见揭清洋回来,都只是冷漠地看一眼又继续干自己的事。
这很反常。这不像九班。
他将花和书包放进桌子里,去找老赵,要上交检讨书。
刚出门,碰到就餐回来的一群后排干饭积极分子,他们看见揭清洋,愉悦的表情立马变了样。
吴岳:“这学神就是不一样,平时我们学生之间打架回家反省至少一个星期,这种打老师反倒两天就不一样了,看来我们以后有气就打老师。”
骚哥:“就是,你看什么看,要打架?”
“就你有能耐是不?!”
揭清洋头疼,这件事确实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们先让一下。”
骚哥推推他肩:“偏不让!我平生最看不得就是像你这种学生,仗得学习好,目中无人,老师都不放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九班的哪位老师不是捧在手心的,他们只是不爱学习,但从不会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就这新转来的南高学神,再次将九班的声誉提到新高。
现在走到哪儿只要听见九班的,都带有异光,议论,这谁受得了。
他们在学校一直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呐。
“那你们想怎么样,直说。”揭清洋不想废话,打贺知修他没有悔过之心,但作为学生,肠子都快悔青了。他以后怎么在九班混,怎么有一席之地,后面的混子都不待见他,更别说前面的。
九班的班风也真他妈,奇葩。
但他就好这一口,喜欢死了!
“滚出九班!”骚哥哼了一声,“滚回一班。这里不欢迎你这尊大佛。”
“看看你转来以后发生的事,学校为你才换了那么多老师,赵大炮当班主任,英语是校长的女儿拽姐,历史装逼王李大嘴,好好的一九班,现在乌烟瘴气!我们没一天好日子。”
“逼疯了快!压力多大懂吗你这书呆子,求求你这不详之物赶紧离开九班吧,别祸害九班了!”
“……”
揭清洋叹了一口气,他可真是个罪人,让孩子们不得不…学习?!
他沉默半晌,走到每个人的面前,平静地拍拍对方的肩,最后语重心长道:“没事,别难过,”“以后咱班的倒数第一,我包了。”
第17章 针锋相对3
这两天的语文课还是由以前的廖老师暂且代着的,进度不能落后,但有时候廖老师有自己班的课,他们就会自习。
揭清洋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睡得香了,他被九班孤立了。
送的花被严佳佳无情地丢进垃圾桶,李卓每次想和他说话都被人拽走了,陈君赫连白眼都不给。
照这样下去,他会抑郁的。
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自己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呢。
语文自习课,一些按奈不住寂寞的人开始说起悄悄话,然后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揭清洋看了下同桌,闷头做数学题,严佳佳在写什么,时不时地和姐妹儿聊天,周围的人都在忙。
他犹豫了片刻,走上讲台,面对几十双青春明媚的眼睛,心境一下豁然开朗,没有一开始的紧张。
“大家停一下,我想说两句话。”
“对不起,我的到来给九班添了许多麻烦,我知道错了,我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等贺老师来了,我会当面给他道歉,真诚的。”
“我很喜欢九班,特别喜欢,给我一种家的感觉,就是那种宾至如归。大家一直猜我为什么要从理科最好的班转来文科,我想说说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揭清洋咬字咬得很慢,尤为珍重,诚挚。
大部分人一开始是看戏状态,现在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都紧盯着。
陈君赫划掉自己刚算到一半的数学题,停笔,端望着。
“我以前能考700多分,一直以来都是南高的神话,数学在文科来说是噩梦的存在,但对于我来说,就像下酒菜一样,提不上台面,你们很气对不对,呵,但现在我不行了,”揭清洋微微低下头,声音开始哽咽,“我得病了,这种病的症状就是记忆力下降,反应能力差,爱睡觉,极易暴躁。至于是什么病,我妈怕我难受根本没敢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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