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寒说的,我也不知道。”
陆胥笑容一僵:“那他查到什么了吗?”
越知:“我不知道。”
气压一瞬间降低,陆胥无声看着越知沉默,强大的压迫感袭来,一分一秒成倍叠加。
“陆总、小少爷,严律师来了。”冯伯领着严律师站在楼梯口,上前一步请示。
陆胥周身气势瞬间收敛,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严律师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严律师从公文包掏出一个文件夹,对陆胥说:“是这样的,我了解到越知少爷最近生活非常拮据,老太太留过吩咐,如果越知少爷没钱花了,我需要将他应得的东西提前给他。”
“小少爷缺钱?”
冯伯惊了,他们都不知道越知跟陆胥的这些事,一脸着急:“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困难?小少爷干什么突然搬出去,住家里多好,咱们家的少爷怎么能在外面被人欺负呢!”
严律师和冯伯一起看着陆胥,陆胥那张惯来伪装和善的笑脸裂开一条缝,略显僵硬。
为了更好地控制住原主,陆胥早早就将原主的资金供给给断了,不仅不给钱,还经常各种手段阻拦原主自己赚钱。
他是没想到老太太会留这么一手,但也意识到严律师手中这份文件的重要性。
老太太向来最疼越知这个外孙,给钱给房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手中那30%的股份。
因为老太太躺在医院不省人事,陆家大权才不得不交到陆胥手中,可谁也不知道老太太的遗嘱到底会怎么说,万一股份没给陆胥,那到时候的陆家才是真正的天翻地覆。
陆胥盯着严律师手中的那份文件,冲越知招招手,“越越你也真是,没钱了怎么不跟我说,还要我从外人那里知道,来,这是两百万,你先拿着花,不够再跟我要。”
冯伯还是担心越知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儿,“小少爷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这些钱够不够啊?”
陆胥在人前一贯是成熟稳重好表哥的形象,再说冯伯是陆家资历最老的老人了,威望很高,他轻易不会得罪。
“这张卡以后每个月都能收到两百万,直接走公司账目,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冯伯虽然还是觉得每月两百万的零花钱对于他们小少爷来说有点少,但陆胥现在毕竟是当家作主的人,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严律师点点头:“那好,既然这样我有几句话需要跟越知少爷单独说,不知道陆总方不方便?”
“方便。”
陆胥目送两人进入书房,冯伯走后,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叫来自己心腹,冷声:“那个叫明寒的小明星介入了?”
心腹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还没想要怎么给他汇报,当即后背直冒冷汗:“……是。”
“废物!那几个蠢货让人抓住把柄了,不用护着了,直接把他们交出去吧,这边要摘干净点,别牵扯到我们。”
“是。”
“你下去吧,让人给我把书房左边架子上的文件夹拿来。”
一段时间后,严律师从书房出来,客客气气的走了,越知怀里抱着一份厚厚的文件袋,神色有点懵。
“越越过来,他跟你说什么了?”
越知将演技贯彻到底,迷糊道:“就说这份文件很重要,让我一定不要随便给别人,还说什么……让我早点参与到公司事务里去,不要再在外面闲玩了。”
陆胥身躯一震,看向越知的眼神满怀欲|望。
他想这份股权快想疯了,没人知道他每天面对那些自持身份的老东西时有多么痛恨。他恨别人瞧不起他,恨别人轻视他,他想要整个陆氏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他想要那些人都不得不仰仗他的鼻息苟且偷生。
“越越,将你怀里的那份文件给我好不好?”
越知眼神单纯澄澈:“好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说过,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对上这样一双干净到不染纤尘的眼睛,陆胥罕见的产生了几分心软。
拿到股权后,他可以对越知好一点,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上,等下宴会上自己可以先不将他送给王总了。
“这是一份自愿转让书,越越你签个字,这里有两个亿,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陆胥拿出他一早准备好的文件,几乎是迫切的将笔塞给了越知。
目前陆家子孙中年龄合适的人选不多,老太太的股权要么全都给一个人,让那人当新一任掌权者,要么平均分配,均衡制裁。
可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自己得到属于越知的那一份,怎么分自己都稳操胜券了。
两个亿?越知心里冷笑,再翻十倍也买不起30%的陆氏股权。
迎着陆胥催促的眼神,越知迅速签好字接了那两个亿的支票。
他将怀里的文件双手往前一送,甜甜笑出两个不太明显的酒窝:“给!”
陆胥难得有几分真心地对越知展露笑意:“去找冯伯要衣服,等下宴会要穿的。”
“好。”
越知走后,陆胥立刻拆了那份密封文件夹。
“哐当”一声——
两本厚重的书砸到了他盖着毯子的膝盖上,陆胥一看,书名写着:
《戏曲文化之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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