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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怀鸩愕然更甚,谢晏宁从来不曾这般吻过他。
    他怔了怔,方才松开了唇齿。
    谢晏宁试着探入,陆怀鸩的唇舌烫得厉害,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了。
    他遵循着本能,好奇地探索着,未多久,他陡然失去了自由,被陆怀鸩缠住了,而后,陆怀鸩进一步夺走了他的主动权。
    他承受着来自于陆怀鸩的亲吻,难耐地解去了陆怀鸩的发带,揉乱了陆怀鸩的发丝。
    正在意乱情迷之际,他猝然被陆怀鸩推开了。
    “师尊……弟子……弟子有些口渴了,弟子去要些茶水来,君山银针可好?”陆怀鸩寻了个由子快步出去了。
    谢晏宁吐息不稳,双足发软,一手撑于墙面,才未摔倒。
    他正调整着自己的吐息,却奇怪地发现由陆怀鸩的足音判断,陆怀鸩并未下楼,反是去了其自己的房间。
    不久后,他曾听得过的声响隐隐约约地窜入了他耳中。
    所以,陆怀鸩不止是想与自己接吻?
    或许是由于他早已与陆怀鸩有过鱼水之欢的缘故,他并不觉得恶心,甚至觉得倘若陆怀鸩提出要求,他可能会半推半就地应允。
    他按了按太阳穴,在桌案前坐了,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声响依然持续着,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忽觉自己的双耳与双掌俱是滚烫。
    他努力地镇定着心神,不知过了多久,声响戛然而止。
    他堪堪松了口气,紧接而来的竟是一声细不可闻的“晏宁”。
    仔细想来,他在与陆怀鸩云雨过后,耳力更加敏锐了一些,如若按照原本的耳力,他压根不可能听见先前的声响,更何况是这一声“晏宁”了。
    陆怀鸩为何要在纾解过后唤他的名字?
    陆怀鸩难不成心悦于他?
    而他又是如何看待陆怀鸩的?
    他脑中乱得一塌糊涂,尚未理清,房门已被推开了,来者正是陆怀鸩。
    陆怀鸩已恢复寻常模样了,全然看不出来方才做了那等事。
    他端起陆怀鸩奉上的君山银针,轻呷一口,试探着问道:“你这君山银针未免太过费时了吧?”
    陆怀鸩不善撒谎,并未说明原由,仅是道:“全数是弟子的过错,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摆了摆手道:“坐下一道饮君山银针吧。”
    陆怀鸩在心中责备着自己,同时揣测着谢晏宁是否发现端倪了,战战兢兢地坐下后,为自己斟了一盏君山银针,饮了一口,可惜并未尝出滋味来。
    谢晏宁见陆怀鸩眉眼间满是遮掩不住的心虚与惊恐,并不打算将陆怀鸩戳穿。
    俩人饮着君山银针,相对无言,气氛沉闷。
    最后由谢晏宁打破了沉默:“本尊与你一道去巡逻吧。”
    陆怀鸩放下已凉透了的君山银针,恭声道:“弟子遵命。”
    俩人一道出了客栈,陆怀鸩因过于心虚,提议道:“不若弟子向西,师尊向东,巡逻完毕后,于客栈汇合?”
    谢晏宁不置可否地瞧着陆怀鸩,当陆怀鸩以为自己将被当场戳穿之时,谢晏宁启唇道:“便如你所言。”
    陆怀鸩转过身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炷香后,他并未发觉异常。
    少顷,日头渐沉,天边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又有倦鸟归巢。
    他一面仰首望着天空,一面思忖着倘若先前之事被谢晏宁发现了他该如何应对。
    他并非故意以此玷污谢晏宁的名讳,但他着实控制不住自己。
    他心悦于谢晏宁,“晏宁”二字即便仅仅充溢于唇齿,都能教他喜不自胜。
    他又情不自禁地低声道:“晏宁。”
    话音未及落地,他忽而吐出了一口血来,贯穿了心口的疼痛随即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经络。
    他抹了抹唇瓣,回过身去,在回身的一刹那,已唤出了“扬清”来。
    他盯着眼前由金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勾唇一笑:“来者何人?”
    小公子自报姓名:“上官溯。”
    “上官溯。”名门正道之中姓上官者惟有白羽剑派的掌门一系,陆怀鸩不曾听闻过上官溯之名,但想必便是上官淩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果不其然,上官溯以染血的剑尖指着陆怀鸩的咽喉,威胁道:“陆怀鸩,我兄长失踪多日,请你将他交出来,否则……”
    陆怀鸩从容地道:“否则如何?”
    上官溯见陆怀鸩神情不变,心生疑惑,据闻这陆怀鸩随谢晏宁修炼不过十一三载,如今已受了致命伤,纵然不当场毙命,亦理当苟延残喘,何以眼前的陆怀鸩却仿佛正处于优势地位?
    他年二十又四,三岁起便随父亲修炼,已修炼了二十又一载,远长于陆怀鸩。
    他之剑法虽然不及兄长上官淩,但亦算不得差。
    他一听闻上官淩失踪,急欲将其寻回来,遂不告而别,只留书一封。
    中途,他得到了谢晏宁与陆怀鸩身处此县的消息,并未去莲花阙,而是径直来了此地。
    未料想,他堪堪至此,便瞧见了陆怀鸩。
    那便从陆怀鸩处下手吧,若是陆怀鸩乖乖将上官淩交出来,若是上官淩毫发未伤,他可考虑饶陆怀鸩一命,当然,若是上官淩执意要杀陆怀鸩,他不会阻拦。
    故而,他不假思索地从背后偷袭了陆怀鸩,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成功,岂料,竟然如此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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