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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时,谢晏宁抬起首来,面若桃花,道:“当时本尊很是舒服。”
    陆怀鸩的耳根登地滚烫:“师尊之所以心悦于弟子,是因为弟子的身体么?”
    谢晏宁肃然道:“便是如此,你的身体教本尊食髓知味,久久难忘。”
    陆怀鸩害羞地道:“弟子今后会好好努力的。”
    谢晏宁忍俊不禁:“猪腰汤便不必了。”
    陆怀鸩困惑地道:“为何?师尊不是对弟子食髓知味,久久难忘么?”
    “因为本尊受不住。”一帧又一帧的画面陡然闯入了谢晏宁脑中,不顾他的抗议肆意回放生,令他遍体生红,“你根本不需要猪腰汤。”
    陆怀鸩牵了谢晏宁的手,又在谢晏宁唇上印下了一个吻,方才道:“待弟子痊愈了,再试上一试吧。”
    第64章
    谢晏宁揉了揉陆怀鸩的发丝:“你想试几回,本尊都允你。”
    “弟子想试很多很多回。”陆怀鸩还不习惯以崭新的恋人的身份与谢晏宁对视,虽然吐出了如此大胆的话语,却垂着双眸。
    谢晏宁柔声应允:“嗯,很多很多回。”
    陆怀鸩这时才陡然觉察到一处疑点,谢晏宁分明在清醒后,并无神志全失之时的记忆,为何适才却直言“当时本尊很是舒服”?
    他伸手将谢晏宁拥紧了,才战战兢兢地问道:“师尊是否一开始便知晓弟子趁着师尊神志全失,对师尊做了什么?”
    谢晏宁安抚地轻拍着陆怀鸩的背脊,道:“本尊一开始什么都不知晓,后来,渐渐地能隐约记得一些,再后来,记得之事愈来愈多。本尊原以为这些尽是春梦,你曾在本尊身上留下了吻痕,本尊误认为是蚊虫叮咬所致。”
    陆怀鸩的确曾在情不自禁之下,于谢晏宁身上留下过吻痕,统共三回。
    大多时候,他并不敢在谢晏宁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他倏然想起了愧疚与欢喜交织的旧时光,仰起首来,对着谢晏宁道:“师尊,再亲亲弟子。”
    谢晏宁即刻一手捧着陆怀鸩的后脑勺,一手勾着陆怀鸩的后颈,阖着双目,覆上了陆怀鸩的唇瓣。
    陆怀鸩先是温柔试探,然后却是横冲直闯。
    谢晏宁本就毫无吻技可言,不得不任凭陆怀鸩摆弄。
    待这个吻结束,谢晏宁已目含春水,吐息失序。
    他扯着陆怀鸩躺下身来,继而枕于陆怀鸩左臂,将吐息全数打在了陆怀鸩那颗破败的心脏之上。
    陆怀鸩能听见心脏欢欣雀跃的呼喊,但接下来谢晏宁的话语,却将这呼喊盖了过去:“直到那一夜过后,本尊颇感不适,方才意识到本尊一直以为的春梦并非春梦,而是现实。但当时本尊并未觉得恶心,反而极为羡慕于姑娘。”
    陆怀鸩强调道:“弟子从未对于姑娘动过心。”
    谢晏宁直觉得眼前的陆怀鸩如同炸了毛的小奶猫,遂抿唇一笑。
    陆怀鸩见谢晏宁但笑不语,又道:“弟子当真从未对于姑娘动过心,师尊定要相信弟子。”
    谢晏宁故意继续一言不发,直到陆怀鸩急得双目生红,他才道:“本尊相信你。”
    陆怀鸩回过味来,气呼呼地道:“师尊难不成是在戏弄弟子?”
    谢晏宁一本正经地道:“本尊怎会戏弄你?”
    陆怀鸩啄吻着谢晏宁的唇瓣:“师尊只许戏弄弟子,不许戏弄旁人。”
    “本尊本就不曾戏弄过你。”谢晏宁严肃地道,“谈何戏弄旁人?”
    “好吧。”陆怀鸩委屈地道,“师尊便是弟子的全天下,师尊说什么便是什么。”
    首先,谢晏宁指着悬于半空的金乌:“那金乌是绿色的。”
    陆怀鸩附和道:“对,那金乌是绿色的。”
    其次,谢晏宁指着窗外被日光晒得鲜艳欲滴的樱桃:“那樱桃是墨色的。”
    陆怀鸩又附和道:“对,那樱桃是墨色的。”
    再次,谢晏宁指着陆怀鸩:“这是本尊心悦之人。”
    陆怀鸩霎时害羞起来:“对,弟子是师尊心悦之人。”
    最后,谢晏宁指着自己:“这是陆怀鸩心悦之人。”
    陆怀鸩心如擂鼓:“对,弟子心悦于师尊。”
    谢晏宁舔舐了一下陆怀鸩的唇瓣:“不唤我‘晏宁’么?”
    “晏宁。”陆怀鸩正色道,“晏宁,我心悦于你。”
    谢晏宁亦正色道:“怀鸩,我亦心悦于你。”
    陆怀鸩又吻了吻谢晏宁,才后怕地道:“弟子先前还以为师尊不要弟子了。”
    谢晏宁回吻了陆怀鸩:“本尊怎会不要你?”
    ——俩人一时半刻改不了称谓与自称,说罢告白之语,便又是“弟子”,“师尊”以及“本尊”了。
    “弟子……”陆怀鸩惶恐地道,“弟子一直很害怕夜间之事被师尊发现,弟子认为师尊定然会处死弟子,但弟子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觊觎之心,弟子想要与师尊接吻、拥抱。”
    谢晏宁狭促地笑道:“仅仅是接吻、拥抱么?”
    陆怀鸩大着胆子道:“不仅仅是接吻、拥抱,弟子欲要让师尊从内到外都染上弟子的气息。”
    谢晏宁面赤耳热:“本尊亦想从内到外染上你的气息。”
    陆怀鸩欣喜若狂,本想实践一番,但尚未动手,由于过于激动,伤口不解风情地提醒了他他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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