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些。”谢晏宁歉然地道,“本尊原本答应你,待你痊愈后,要让你试很多很多回,但本尊问过杨大夫了,前三月,后三月,以免伤到胎儿,不宜行房事。怀鸩,你且忍忍可好?”
陆怀鸩顿时面色通红:“师尊很想让弟子试很多很多回,才特意问了杨大夫么?”
谢晏宁坦诚地道:“本尊心悦于你,自然想与你试很多很多回。”
陆怀鸩的双目瞬间褪去了水雾,继而熠熠生辉,将一副原就世间难有的眉眼衬得愈加勾魂摄魄。
谢晏宁不由恍神,他竟是被美色所惑了。
他从陆怀鸩掌中抽出手来,摩挲着陆怀鸩的眉眼道:“本尊若是当朝皇帝,定会为你酒池肉林,荒废朝政。”
陆怀鸩害羞不已:“师尊要将弟子娶回渡佛书院做夫人么?”
谢晏宁正色道:“待诸事了结了,本尊便明媒正娶,迎你过门,予你一个名分。”
陆怀鸩甚是期待地道:“当真?”
“本尊骗你做什么?”谢晏宁垂下眼去,“肚子里头的孩子可为本尊作证。”
陆怀鸩望了一眼谢晏宁的肚子,又在谢晏宁唇上亲了一口,唤道:“夫君。”
此言一出,他与谢晏宁的面色俱是红得一塌糊涂。
谢晏宁又有些倦了,伸手勾住陆怀鸩的脖颈:“抱本尊去床榻吧。”
陆怀鸩当即将谢晏宁打横抱起,行至床榻后,便将谢晏宁放下了。
谢晏宁捉了陆怀鸩的尾指:“不接吻么?”
陆怀鸩笑逐颜开,坐于床榻边,于谢晏宁唇上辗转,又于谢晏宁口中搅弄。
谢晏宁忽觉津液泛滥,下一瞬,耳中果然被令人羞耻的水声充斥了。
陆怀鸩松开谢晏宁,眼见银丝次第断开,又不可自已地以唇瓣蹭了蹭谢晏宁的唇瓣,才取了帕子来,为谢晏宁擦拭。
擦拭罢,他揉着谢晏宁的肚子,叮嘱道:“你要乖乖地长大,不许在师尊肚子里闹腾,不然,待你出世,我定要日日揍你三顿。”
谢晏宁哑然失笑,后又道:“你这是在威胁孩子么?”
陆怀鸩争辩道:“弟子明明是在教育孩子。”
谢晏宁并不赞同:“棍棒教育不可取。”
“那就要看孩子的表现了,只要孩子不折腾师尊,弟子当然不会对其进行棍棒教育。”陆怀鸩将谢晏宁的上身稍稍抱起,令谢晏宁依偎于他怀中,方才问道,“今日已是初八了,十五至二十日夜间,师尊恐怕又会失去神志,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谢晏宁以指尖剐蹭着陆怀鸩的唇瓣:“用这里吧。”
“但是自从弟子与师尊有了皮肉之欢后,只用这里并不足够,师尊每每都会向弟子索求。”陆怀鸩是在陈述事实,却催得谢晏宁红了面颊。
谢晏宁方要出言,指尖突地被陆怀鸩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被这么一咬,他的手指仿若没了骨头般,软得不成样子。
手指倏然自陆怀鸩唇瓣滑落,经过下颌、锁骨、胸膛,最终被陆怀鸩捉住了。
陆怀鸩以无与伦比的虔诚亲吻着谢晏宁的手背,其后,他才又让谢晏宁躺下身来,软声软气地道:“师尊,你可是倦了?睡吧,弟子陪着你。”
谢晏宁抬首枕于陆怀鸩膝上,目光灼灼地望住了陆怀鸩:“怀鸩喜欢本尊向你索求么?”
“甚是喜欢。”陆怀鸩补充道,“喜欢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师尊屈尊心悦于弟子乃是发生于弟子此生中最大的奇迹。”
谢晏宁打了个哈欠,才道:“并非屈尊,你很是讨人喜欢,除了一点。”
陆怀鸩战战兢兢地问道:“哪一点?”
“将自己看得太低,将本尊看得太高。”谢晏宁捏了捏陆怀鸩的面颊,“年底你便要做父亲了,须得改正这一点,免得带坏了孩子。”
陆怀鸩一听谢晏宁提及孩子,即刻又紧张起来,看着谢晏宁尚且平坦的肚子,道:“你要乖一些,不许欺负师尊,不然,我定不买新衣裳予你。”
谢晏宁失笑道:“你想冻着我们的孩子么?”
我们的孩子,实在是一个甚为甜蜜的称呼,但陆怀鸩还是一本正经地道:“小时候受些冻,才能身体强健。”
谢晏宁为孩子辩解道:“宝宝很乖,明明是你在欺负宝宝。”
言罢,他收回手,继而将手指一根一根地嵌入了陆怀鸩的指缝。
“宝宝……”陆怀鸩扣紧了谢晏宁的双手,“他是弟子的宝物,师尊亦是弟子的宝物。”
“嗯。”谢晏宁终是支撑不住,阖上了双目,“杨大夫煎安胎药去了,应当还需要一些时候,本尊先歇息一会儿,待药煎好了,你再唤醒本尊。”
然而,他阖上双目不久,呕意居然又冲了上来。
为了不弄脏床铺,他猛地坐起身来,探出首去,紧接着,又捂住了唇瓣。
他的胃袋内并未装任何食物,被他吐出来的惟有胃酸。
陆怀鸩赶忙端了渣斗来,待谢晏宁吐完了,立即端了热水来,为谢晏宁净面,又倒了一盏茶来,供谢晏宁漱口。
谢晏宁面色苍白,忽而闻得陆怀鸩控诉道:“宝宝明明一点都不乖。”
他一抬眼,映入眼中的陆怀鸩端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陆怀鸩觉察到谢晏宁的视线,扑入了谢晏宁怀中,吸了吸鼻子:“很难受吧?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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