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鸩这时才意识到他的衣衫染了不少血,有他自己的,有上官淩的。
他松开谢晏宁,将血衣褪下,才又拥住了谢晏宁,道:“不疼,伤得不重。”
他亲吻着谢晏宁潮湿的发丝道:“师尊,你已不必忍耐了。”
“怀鸩……”谢晏宁放任意识离他而去,他面色绯红,眼波含情,纵然并未刻意诱惑,已教陆怀鸩如痴似醉。
陆怀鸩覆上了谢晏宁的唇瓣,正欲去牵谢晏宁的手,竟是发现谢晏宁的手粘腻得厉害,分明不是汗水,而是血液。
是他来得太慢了些,害得谢晏宁不得不自残。
“抱歉。”他执起谢晏宁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吻着其上的五个口子,少时,他口中尽是腥甜。
他又吻了吻右手的五个口子,才取了帕子包扎。
谢晏宁乖巧地任由他包扎,又委屈巴巴地道:“怀鸩,我很疼。”
陆怀鸩将谢晏宁这一双手包扎妥当了,歉然地道:“全数是我的过错。”
谢晏宁并不舍得过分责怪陆怀鸩,歪着头道:“你必须补偿我。”
陆怀鸩一口答应:“你要我如何补偿?”
谢晏宁掰着手指道:“其一,亲亲我;其二,抱抱我;其三……”
他伸手点住了陆怀鸩的唇瓣:“让我觉得舒服。”
陆怀鸩笑道:“我适才已亲过你了,且我现下不是抱着你么?”
谢晏宁不满地道:“不够。”
陆怀鸩让谢晏宁转过身去,背靠于他怀中,探过手去,并在谢晏宁耳畔道:“如何才够?”
谢晏宁气息紊乱:“如何都不够。”
陆怀鸩于谢晏宁后颈印下了几个吻,又令谢晏宁回过首来与他接吻。
谢晏宁沉迷其中,遍体生红。
陆怀鸩放谢晏宁换气,唇瓣趁机蜿蜒而下。
谢晏宁揉着陆怀鸩的后脑勺,身体全然无法安定下来,尤其是脖颈。
舌尖先是流连,后是钻入,末了,吻上了谢晏宁的肚子。
谢晏宁好容易喘匀了气:“宝宝亦喜欢怀鸩。”
陆怀鸩抬眼与谢晏宁四目相接,甜蜜地道:“我是宝宝的父亲,宝宝是你与我的宝宝。”
“我与你的宝宝?”谢晏宁懵懂地道,“因为你做了让我舒服的事情,所以我才怀上了我与你的宝宝?”
陆怀鸩颔首:“对。”
谢晏宁发问道:“那我今夜会怀上第二个宝宝么?”
陆怀鸩怔了怔,才摇首道:“不会。”
谢晏宁好奇地道:“为何?”
陆怀鸩害羞地道:“因为我今夜并未让你的肚子鼓起来,且你不可能在怀着一个宝宝的情况下,又怀上第二个宝宝。”
“原来如此。”热度卷土重来,谢晏宁面绽桃花,引诱道,“怀鸩,继续吧。”
陆怀鸩如谢晏宁所愿,再度覆下了唇去。
两双唇瓣紧密交织,两副身体亦无间隙。
良久后,俩人相拥而眠,宛若一对交颈鸳鸯。
第98章
时近正午,烛火早已燃尽了,密室内暗无天日,密不透风。
谢晏宁神志回笼,觉察到自己尚在陆怀鸩怀中,本能地用额头蹭了蹭陆怀鸩的心口。
陆怀鸩已然转醒了,伸手抚摸着谢晏宁的发丝,致歉道:“弟子无能,弟子昨夜回来得太晚了。”
“你虽然回来得略晚了些,令本尊心焦,但你圆满地完成了本尊交代于你的任务,值得嘉奖。”谢晏宁正色道,“幸亏你在阳曦对本尊动手前,杀了上官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陆怀鸩反省道:“弟子一点都不值得嘉奖,弟子明明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杀了上官淩,然而,弟子为其言语所扰,平白地令师尊受苦了。”
谢晏宁大抵能猜到上官淩定然以或暧昧或具有侮辱性的言辞诋毁自己,才逼得陆怀鸩乱了方寸,遂毫不在意地问道:“他是如何言语的?”
陆怀鸩踟蹰良久,方才据实禀报。
谢晏宁听罢,先是肃然道:“怀鸩,无论面对何种情况,本尊都不会琵琶别抱。”
他后又附于陆怀鸩耳侧道:“本尊尝起来是何滋味?销魂与否?”
陆怀鸩的左耳霎时透红了,害羞地答道:“师尊的滋味销魂蚀骨,教弟子欲要一尝再尝。”
他生怕谢晏宁不满意,当即解释道:“弟子不通文墨,学识粗浅,无法以贴切的辞藻形容师尊的滋味,望师尊见谅。”
谢晏宁不由失笑,轻啄了一下陆怀鸩的唇瓣,进而问道:“本尊何处最为销魂蚀骨?”
陆怀鸩苦思冥想着,许久后,摇首道:“弟子不知,弟子只知师尊每一处皆销魂蚀骨。”
谢晏宁夸赞道:“你当真是愈来愈会讨好本尊了。”
陆怀鸩又摇首道:“弟子并未刻意讨好师尊,弟子所言句句属实。”
“本尊自然知晓你之所言句句属实。”谢晏宁颇为无奈地道,“本尊是在夸你,你欣然受之便是了。”
陆怀鸩垂首恭声道:“弟子遵命。”
俩人现下分明身处床笫之上,肌肤相亲,陆怀鸩这副模样极为煞风景,同时却让谢晏宁生出了一股子背德的快感。
陆怀鸩年八岁便被原身带回了渡佛书院,是由原身一手抚养长大的,而他继承了原身的皮囊,恍惚间,他直觉得是自己亲手将陆怀鸩抚养长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