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早不由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猜他是不是系了香囊,或者是用梅花泡澡沾染了香味。
萧漠身上只有腰间别了一块玉,并没有见其余装饰。
那只能是第二种了,他开始想这人是怎么洗澡的呢?想到这里,他的思维好像开始不受控制,艳色的场景清晰的在脑海里铺展开来。
雾气淼淼,水汽潮湿且暧昧。随着水波荡漾地凌乱不堪的红梅,修长洁白的体,急促且喘的呼吸,还有仰起的颈上急促鼓动的喉结…
“怎么了?”
萧漠一转头就看见小皇帝流了两管鼻血,皱了皱眉,掏了张帕子仔细的帮小皇帝擦干净了。
又清又冷的声音把虚幻的旖旎层层击碎,谢早回了神,有些心虚,慌乱的抢过萧漠手上的帕子胡乱的擦拭。
嘴里解释道:“没事没事,可能是天气干燥。”
他的手慌乱间不小心碰上了青年的。
萧漠察觉到自己手上的凉意,一把抓住了小皇帝的手,脸色不太好看地凝起了眉:“怎么这样冷?”
说罢,青年骨节分明的手轻车熟路的握住了少年苍白纤细又带有凉意的手,随即向上滑去,箍住了那微弱跳动的脉搏。
谢早只觉得握住自己的手温暖又干燥,强劲有力间透着不容忽视的霸道,但同样格外的让人心生安定。
他隐约有些失神,感觉有什么不知不觉地脱离了他的掌控,变的飘忽不定。
这是以往二十年的人生里从未触碰过的禁区,是任务里不明的变数。
还没等他细想,萧漠就发了声:“没什么问题,只是一时激动,气血翻涌。”
青年说完,忽然俯身定定地看了看他,面上露出一个少见的笑来,语气也是少见的玩笑:
“怎么?早早见了我就这样激动?“”
萧漠本就生的极美,不笑就如雪中青莲般圣洁美丽,这一笑更是令人目眩神昏,不知今夕何夕。
“早早”二字更是像被他故意压着嗓子喊出来的,又哑又沉,从耳蜗溜了进去,盘上了人的心里。
谢早只觉得热意从面颊上炸开,羞怯像湖面的水波一样层层叠叠,一层挨着一层,迅速的蔓延开。
他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神不晓得落在何处,只好小鸡仔般的垂着瘦弱的脖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萧漠视线微微朝下偏移,就瞧见了小皇帝的一截白腻如玉的脖颈,因为太过细弱,尾端的椎骨十分明显的凸了出来。
他喉结微动,幽深的眼睛里似乎有光影在拨动,伸手攀了上去细细抚了会儿,然后忍不住按压柔捏起了那一小块椎骨。
感觉到指尖柔软细弱的美妙触感,他喟叹了一声,眼睛里面似乎更幽深了几分。
这样不够,还不够。
他不仅想用手上去抚,更想用牙尖上去啃噬舔弄,最后再留下一片心满意足的嫣红痕迹。
谢早一动也不动,任身上的手动作着。不知为何,他好像对萧漠没有防备,似乎不怕他伤害他。而面对林知,他会感到害怕威胁。
心里本就不抗拒,嘴里也只是微弱的表示反抗:“不要捏我的脖子,也不要这样叫我。”
萧漠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的沉哑,嗓音低沉诱人:
“早早,怎么不准我这样叫你,你自己写的信里是如何叫我的,我如今只不过是礼尚往来。”
伸手让小皇帝抬起脑袋来看他,他咬着舌尖亲密的学着信中的称呼喊道:“早早,卿卿,阿早,心肝儿。”
一声声,一句句,黏腻非常,甜的发慌。
谢早脸红的像是十月挂果的红石榴,又香又甜,他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道:
“不行,不、行,你不能学我,不、不好的!”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29)
萧漠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放进了榻里,帮着掖好被子,又用手捏了捏小皇帝的脸颊,温声道:
‘好了。不逗你。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还是在被子里躺一会,你手那样凉。’
谢早根本睡不着,只是侧着躺在塌上,看着不远处案桌旁萧漠的侧脸,他认真办事的模样跟方才完全不同,清冷又冷静,像是一朵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
而这个高岭之花,如今好像对他动心了。他心里起了一股隐秘的欢喜。
自那日后,谢早和萧漠之间像有什么在慢慢发生改变,谢早经常在萧漠的书房里两人一块待着。
萧漠办事的时候,谢早就在一边看杂书,或是练字或是作画,有时还在旁边睡的迷迷糊糊,被人抱上床一块睡着。
谢早依旧雷打不动日日给萧漠写那些有些黏糊的信,上面也同样作了画。
不同的是,那些情意绵绵的信不是由写早独自完成的,萧漠会握住他的手教他写,有时甚至还会在谢早写好的下面回信。
大半个月的时间恍然而过,转眼就到了七月,天气越来越热,谢早怕冷的身子遇见热气,变得更加轻快了。
快近中午,谢早才从床上醒来,整理好后就去找萧漠。
这些天小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暧昧众人都瞧的见,但也只敢私下说几嘴,当面嚼舌根的情况还没有出现过。
谢早能隐约感觉到宫里的奴才侍卫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原先那个透明人般的小皇帝如今说话也有人听了,大家都开始尊敬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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