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弄完后,粥也差不多凉到刚好入口。
谢早吃完,正准备睡觉时,就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给劈晕了。
谢早晕之前恍惚的想:我真倒霉,我真可怜,没什么事就让我接着好好活着吧,我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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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谢早看了看周围的石壁,像是在一处暗室。
他被绑在椅子上,正对着他的地方有一张巨大的床,床沿被雕刻出了精细的纹理,血一样鲜艳夺目的红色床蔓层层叠叠,里面似乎点了许多盏琉璃灯,将红光隐隐的透出来,在这昏沉的暗黑里,越发显得诡异和妖靡。
床蔓里不时传出几分压抑不住的深喘。
声音婉转艳丽,带着勾人的色气,在这昏暗妖诡的空间过分的惑人。
谢早梗着脖子去看,希望能瞅见床榻里的什么来。
太子莲从层叠着的帐蔓里探出头来时,就对上了谢早那双在黑暗里都熠熠发光的眼睛,几近让人难以忽略掉他格外强烈视线,他一时有些愕然。
太子莲露出精瘦漂亮的上半身,像玉石一样漂亮冷然的皮肤在红帐的衬托下越发白透,再配上那张圣洁、无可挑剔的面,强烈的诡异感令人感到致命的吸引与威胁。
谢早眼神流连在太子莲的腰腹处,纹理漂亮的肌肉直直隐没在被衣物遮挡住的尽头。
许是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漂亮的皮肤上还有一些汗液,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迷人了。
实在有些受不了眼前小皇帝的视线,太子莲嫌弃的看了小皇帝一眼,重新撩开床帘,从里面拿出来一件衣服。
趁着这个空隙,谢早眼神十分好的瞄到了里面一个昏睡着的男人。
男人有着被岁月刻画的痕迹,但却更给其添加了一份沉淀下来的魅力。
显然是被欺负的昏睡了过去,长发胡乱的搭在脸颊上,眼角含着微微的湿润,唇嫣红破皮,脖颈以下是密密麻麻的红意。
床帘被放了下来,谢早有些可惜的移开目光。
谢早偏过头看着太子莲对着他不太好看的脸色,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先发制人道:“我们谈一谈。”
被抢话的太子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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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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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莲沉默了一会儿,从一片艳红色铺作的背景板上,笔直地朝着谢早走来。
他长发垂落在脸侧,发丝随着他的动作飘动,一张圣洁的脸因此若隐若现。
他皮肤白的发亮,像是天赐的洁净圣光,与艳红的床蔓,昏黑的周遭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奇特又格外明昳的绚烂色彩。
太子莲脚步缓慢地围着谢早周围走,光着的脚磨挲在地上,触碰到地上的沙石发出了细碎的响声,一步又一步,缓慢拖延,带着浅淡的压迫感。
他目光似云烟一般亲飘飘沾在谢早的身上,带着饶有趣味的探究与轻蔑。
视线在少年遍布嫣红虫痕和可怜伤痕的双脚上停了一会儿,状似十分同情的说道:
“啧啧啧,真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脚疼吗?”
谢早学着太子莲一眼的眼神,淡定地环视了几下这里阴暗潮湿的的地下环境,嘴贱道:
“呵呵呵,真是个被逼的像只丧家犬一样躲在地底下见不得光的太子,你脸疼吗?”
谢早猜太子莲无法接收到他短短三个“呵”里面表达的无尽嘲讽,和“你脸疼吗”里面蕴含的深意。
太子莲听了这话,怒气不显于面。
只是眼睛乍然眯起,上下眼睑将中间深黑的眼珠微微挤压,眼瞳里的微光得以在正中心的位置聚焦,偏射出一种尖锐的凌厉目光。
谢早丝毫不畏惧的看过去,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来:“怎么?被人说中了就生气了?”
少年的梨涡因为勾起的唇角,露出了一个浅钱的窝,看起来十分的无害勾人,可如今在太子莲眼里却显得嘲讽非常。
他站到谢早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用令人心惊的速度,缓慢沉滞的朝谢早脖颈伸出了一只玉白的手。
太子莲一把将谢早脆弱纤瘦的脖颈握住,手掌下执掌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甚至他不用太收紧,过分纤细柔软的脖颈就滑腻的依顺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死生夺予,仅是一己之念。
太子莲眯起眼睛,这感觉实在太过美妙。
他慢慢收紧双手,眼神格外专注的看着少年因为缺氧开始青紫斑驳的脸,十分享受的观察着他濒死时的表情。
出乎意外的,少年的表情格外的平静,他似乎很能忍耐似的,睁着澄澈黝黑、幼鹿一般的眸瞳坚定的看着他,好似无所畏惧死亡一般。
要不是少年苍白如玉的脸开始一点点变的青紫难看,掌中纤弱脖颈上的喉结在鼓动挣扎,太子莲几乎以为是自己放水了。
他不由将手下力气增大几分,少年的瞳孔开始无法聚焦、逐渐溃散。
他目光紧紧的锁着少年,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笑意,好像他此刻不是在解决一个生命,而是站在佛堂里虔诚吟诵,为所有生灵超度祈福一般。
等到某个临界值,少年双眼翻白,整个人脸上的细微血管都都开始绷紧,太子莲才无趣的松开了手,少年的脖颈像断颈的天鹅般无力的垂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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