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树枝上打瞌睡,想必是被徐清墨发现了,然后放回来睡觉。
徐清墨很讨厌懒惰这种坏习惯,想必如今是念着自己还小,暂且是初犯,才没有计较。
所以他得尽快去徐清墨面前刷个好印象。
洞府外面的雪已经全部没有了,露出了黝黑的被冻的有些硬的土地。
是徐清墨的剑气将积雪都除掉了。
这个时候,徐清墨已经练完了剑,少年额间的头发被汗湿成一缕一缕的簇,越发黑亮,衬的五官越发立体明丽。
雪地松鼠赶快拿来一个擦汗的布巾,举在两个可爱的前肢上,殷勤的送了过去。
两个月大的雪地松鼠只有成年人巴掌大,相对而言显得尤为巨大的汗巾被前肢顶着,遮住了脑袋。
徐清墨就看见雪地松鼠十分卖力的朝着自己走来,脑袋和上半身都被挡住了,只看得见汗巾下面小碎步挪着的脚丫,和后面的大尾巴。
徐清墨看着,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到雪地松鼠将汗巾举了过来,才伸手把松鼠和汗巾一起捞了起来,随手用汗巾擦了擦额头,道:
“你和我一起去洗澡。”
雪地松鼠甩了甩大尾巴,毛有些炸,挣扎着从徐清墨的怀里溜出来,继续往下滑去,想顺着徐清墨的退滑到地面上去。
徐清墨垂下眼睛,伸出两根手指勾住了雪地松鼠的脖颈,将他重新捉进怀里,教导道:
“要爱干净,不能不洗澡。我怜惜你体弱,已经放宽了要求,四天没有洗了,今天再不洗,就第五天了。
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我是不会让你上我的床睡觉了,你自己睡地板上去吧。”
长毛发的陆地动物,本来就很怕水,谢早虽然做过人,可如今又变回了松鼠,同时也继承了它的本能,听见要洗澡两个字毛都炸了起来。
但是徐清墨说要将它扔下榻去睡地板,雪地松鼠想一想就犹豫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抛弃在雪里狠狠冻过的原因,它很怕冷,即使长着厚厚的毛发,在床榻上也要紧挨着徐清墨,卷着被子才觉得暖和。
雪地松鼠挣扎了片刻,缩在徐清墨怀里不动了。
徐清墨眉眼顺和了一些:“这样才对,你清净整洁,我才欢喜你入我的榻。”
雪地松鼠以为徐清墨会先帮自己洗完澡,自己才去洗澡,结果徐清墨将它抱进了一个浴桶里。
雪地松鼠入了水有些慌乱,毛发炸起,更令慌乱的则是少年水下的光裸身体。
徐清墨轻轻笑了笑,伸手将雪地松鼠托起,让它脑袋露出水面,身体在水下泡着。
这样,谢早对水与生俱来的恐惧才算消散了些,但它的眼瞳没有焦距,不敢看正对着自己,少年清瘦、却极其健壮漂亮的胸膛。更不敢往水底下黑密的毛发看去。
徐清墨看着雪地松鼠耷拉着眉眼,尖绒的的大耳朵垂紧脑后,棕黑色滚圆的眼睛游移飘忽,有些不敢看他的害羞模样。
伸手拿了撮沐浴用的清洁盐,撒在了雪地松鼠身上,重新舀了些水打湿,徐清墨的指腹开始在雪地松鼠身上揉搓清洗起来。
两个月大的松鼠皮肉自然是娇嫩的,而且徐清墨常年练剑,指腹上有厚密的茧层,擦在身上时,一阵麻痒颤栗从雪地松鼠耳朵尖一直延伸到脊椎尾。
连大伞一样的大尾巴都软的没了力气,掉进了水里。
徐清墨翻开雪地松鼠的肚皮,继续清洗,最后手指似乎不经意摸到了下面:
“我们都是一样的,你不必害羞。”
雪地松鼠最后被放在饭桌上时已经迷蒙的不像话了,被揉搓折腾了半天,它又开始打瞌睡。
徐清墨还没有筑基,还是要吃饭的,他买了食材亲自做,做出来的饭食滋味还很不错。
雪地松鼠闻到肉香以后就精神了。
徐清墨皱眉不悦:“你现在太小,还不能吃肉,倒是可以喝一碗羊奶。”
徐清墨倒了一碗羊奶在雪地松鼠旁边,还没有断奶的雪地松鼠哼哼唧唧地忍受不住诱惑,将脸埋了进去。
雪地松鼠吃到一半,羊奶就被徐清墨移走了,他用指腹擦了擦雪地松鼠嘴角边的污渍,又伸出两指,揉了揉肚皮:
“不能吃了,肚皮都撑起来。小时要知克制,克制才能成为大妖。”
雪地松鼠有些懵懂的看着徐清墨,圆滚的眼珠可怜巴巴,徐清墨安抚的顺了顺它的脊背。
☆、我的尾巴没有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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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松鼠有些懵懂的看着徐清墨,圆滚的眼珠可怜巴巴,徐清墨安抚的顺了顺它的脊背。
雪地松鼠扭头狠狠的啃了口少年的手,用力碾着小奶牙,却只在少年手上留下可爱小牙齿印。
雪地松鼠只听得头顶传来一声少年的轻笑,它浑身一震,羞愧地把蓬松的尾巴夹进了后肢,用两个前肢抱着,将脸埋了进去。
徐清墨怕雪地松鼠把自己闭死,想了想,犹豫着开口说道:
“你现在还年幼,牙齿不锋利,连普通的坚果都咬不动,更别说练气五层修士的手指。”
哦,之前磕的坚果,徐清墨都帮它开了缝,所以很好磕。
可恶!
听了这话之后,雪地松鼠整个尾巴都抖了起来,摇晃着一屁股蹲坐在了桌上。
紧接着,又是少年的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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