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极其漂亮的手掌从雪地松鼠腹下捞起,一直将它捞到了枕头边,“在这睡。”
徐清墨清淡的声音响起。
谢早是早就困了的,它现在已经不是幼崽了,但是就是很喜欢睡觉。
谢早见徐清墨没有要给它顺毛的意思,心里有几分放心,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
结果一只手掌突然顺上了自己柔软的腹部。
雪地松鼠惊吓的“唧”了一声,用尾巴抽开作恶的手掌,缩着身体就要跑。
徐清墨一把按住雪地松鼠的的尾巴,手指用力咕噜了几下,清冷的声音极其好听:
“谢早,你都不给我摸了?”
雪地松鼠被揉的尾巴颤抖,棕黑色的细弱眼睫已经湿润,喉间发出求饶的吱吱声。
徐清墨看着雪地松鼠示弱的模样,手下没有半分留情,眯着感受着手下光滑的皮毛:
“给我摸好了,我就放过你。”
……
*
因为昨晚的事情,雪地松鼠不肯理徐清墨。
徐清墨早晨去练剑,它也不愿意去看,这是重来没有过的。
徐清墨看着洞府外面光秃秃的树枝,开始思考,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过分了。
很快,徐清墨就没有心思想这件事了,他练剑练到一半,就要开始筑基了。
徐清墨脸色一变,进了洞府,设了几个剑阵护着,开始闭关。
雪地松鼠也被锁在了洞府里面。
因为它和徐清墨是主仆关系,所以徐清墨的筑基引起的灵气并不会伤害到它,相反,它还能得到不少好处,可以借此浓郁的灵气修炼。
谢早准备借这个机会,努力修炼一把。
最后,这个想法却是不成的了。徐清墨筑基时共鸣的千万道剑意,竟然都分出几缕来携裹着它。
雪地松鼠浑身颤着,跑到离徐清墨最远的地方,用灵气建起屏障抵挡住这些恼人的剑意。
结果剑意捉了过来,将雪地松鼠微弱的灵气屏障破掉,还裹着大片灵气往它的身体上揉搓。
雪地松鼠呜咽一声,用大尾巴将自己包起,无数道剑意只好落在雪地松鼠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上,亲昵缠绕,以示亲近。
☆、我的尾巴没有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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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剑意捉了过来,将雪地松鼠微弱的灵气屏障破掉,还裹着大片灵气往它的身体上揉搓。
雪地松鼠呜咽一声,用大尾巴将自己包起,无数道剑意只好落在雪地松鼠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上,亲昵缠绕,以示亲近。
等到徐清墨筑基完成,雪地松鼠的毛发已然被剑意们折腾的全部汗湿了。
徐清墨睁开眼睛,墨色的眼里一片冷淡寂然之意,他站起身,周身的剑意凛冽,有如实质。
他朝着洞府角落里的雪地松鼠走去,脚步轻如鸿羽。到了雪地松鼠面前,他站立不动,垂头,将眉眼尽数遮进阴影中,辨不清表情。
半响,才俯身,将雪地松鼠捡起。
徐清墨的眉头紧皱。
剑意亲人,并非好事。
他之前就发现了自己的剑意喜欢亲近这只雪地松鼠,但是,若是连筑基时,他的剑道所化的千万道剑意都具如此在意那只松鼠的话。
岂非日后的大道,都要……
*
谢早发现徐清墨自筑基后,都不怎么爱亲近它了,它也没什么不高兴,只是心里冷笑,果然这一世,这个人还是这样了。
索性现今的它已经不是原来的它了,对徐清墨更多的则是恨意,感情不会再受伤害。
它没有想办法亲近徐清墨,只是每天努力修炼,经过涤泉纯净后的灵根,果然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它要努力提升修为,日后若是遇见什么险境,不会没有还手之力而任人宰割。
徐清墨这些天也很忙,他要参加宗门大比,练剑练的越发频繁了。
徐清墨的剑意依旧会分道出来缠着雪地松鼠,谢早就准备走远些,免得受到干扰。
雪地松鼠才提脚往洞府外走,一道完整的剑意就缠住了雪地松鼠。
谢早霎时浑身发颤,失去了力气。
徐清墨垂眼,看被剑意缠的紧密的雪地松鼠,冷声道:“你要去哪里?”
雪地松鼠张嘴吱吱叫着,示意自己徐清墨先将自己松开。
谢早张嘴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用两个前肢指了指远处。
徐清墨居然知道了它的想法:“你想出去修炼。”
雪地松鼠大喜,上下用力点着小脑袋瓜子。
徐清墨沉默了一会儿,将一个带有他气息的令牌绑在了雪地松鼠的脖颈上,免得它被同门误伤或者捉去了。
那里面还有他的一缕神识,要是雪地松鼠受危险,他也能立马感知到去救它。
谢早摇着头,粉爪子努力要将令牌给扒下来,它十分厌恶这样的令牌,让它觉得自己是一只没有尊严的兽类。
上一世的时候,宗栾就喜欢在它的胸前脖颈上戴珍珠玉石,它很厌恶。
徐清墨看着漂亮的雪地松鼠十分厌恶的去扒带有他气息的令牌,喉结滚了滚,准备不去管它了。
但最后还是制止了雪地松鼠的动作,冷漠道:“你把它拿下来,要是被人捉走了,我可不管你。”
谢早扒拉的粉爪子顿住了,带着这个令牌出去了。
雪地松鼠从徐清墨洞府外出去,这里正是山顶,它站在一颗高树上往下看,准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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