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谢早只觉得自己不长记性。
徐清墨自从九尾狐变为人形后,两人的交流密集了不少。
宗栾原也是会剑的,谢早上一世也见到过,是一柄雪白的剑,粉噬,如霜似玉,行动间会变成一种淡淡的粉色,像是桃花花瓣的颜色。
而此时,宗栾和徐清墨正在对剑。
谢早这是第一次看见宗栾用剑,才发信他的剑道竟然也不输玉于徐清墨,压制修为后两人打的难分伯仲。
谢早看着两人如画似的人相互喂招,一个眉眼冷漠,带着一种极致的冷清。另一个眉眼仿佛天生带笑,蕴着一股子风流至极的多情意味。
这两个人,宛如互补的天生一对,而它这只平凡又怯弱无能的松鼠,只能当做陪衬,最后沦为替代品。
两柄雪白如玉的剑,互相交缠间,宗栾的粉噬行动间带出一片粉,给两人营造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
谢早转过头,进来洞府,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好似多看一眼,就会想到自己上一世的凄惨下场。
谢早走后,徐清墨和宗栾不久也停下了,对视一眼,眼神含着一点互相防备的敌意。
随后的日子,谢早没有再关注他们两个,只顾着自己认真修练,让自己的修为再次巩固。
宗栾变为人形后,好像对它也没有了很大的兴趣,没有逼着它梳毛,也没有压着它舔毛,它乐的自在。
就是没有了那些资源。
白天的时候,谢早准备出去一趟,找许闲请教一下,自己筑基后该怎么样修炼。谢早知道自己修炼上没有什么天赋,就只好多问一问,免得走错了路。
它没有师尊,这一世的许闲反而给了它很多教导,它打心里很尊敬他。
谢早便带上自己偷头酿的果酒去找许闲。
千溪涧因为水源很好,周边就长了很多果树,果树熟了没有要,掉落地上可惜,谢早就都收集起来,去坊市间买了酿酒的方子和器具,偷偷酿了几回,手艺才有了长进,酿出来的酒滋味不错了。
徐清墨拦住了它,清冷绝美的剑修皱了皱鼻子:“你带了什么东西?”
谢早捂紧了储物袋,摇了摇头,就要赶紧溜走。
徐清墨的莲雾剑一挑,将谢早挂在脖颈上的储物带勾了下来。
剑修修长漂亮,骨骼分明的手解开储物袋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抖落出来了。
一个一个的东西尽数印在徐清墨漆墨般的眼底。
有吃了一半的坚果,换毛的时候掉落下来的毛发,被雪地松鼠搓成了毛团。谢早是个恋旧的人,身上的毛伴着它挺久,所以他们掉落的时候,谢早会将他们好好收集起来保存着。
因为它身上的毛有三种颜色,大耳朵和大尾巴是红色的毛,肚皮是白色的软毛,背上和爪爪上都是青灰色的毛。
所以毛团也有三种颜色,红色和青灰色,还有白色的。
还有各种灵草,妖丹,几块灵石,不过这些都挺少,只有小小一堆。
还有是谢早随时在路上捡的东西,好看点的石头,干了的花。
最后,就还有几件贴身衣物,和徐清墨化形那天给它穿的法衣。
徐清墨的视线逐一的扫过上面的每一个物件,最后视线在那些毛团和那件法衣上停顿了几刻,才将视线移回来,落在面前的雪地松鼠身上。
雪地松鼠以为徐清墨就此会放过自己了,就缩着尾巴去捡自己储物袋里的东西。
结果剑修微冷的手将它捉进了怀里,修长有力,却微微发凉的手,在它的肚皮腰腹的毛发上来回的找了几圈。
谢早敏感的地方被这样触摸,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颤抖着卷着腰。
剑修似乎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俊美的脸低下来,凑近雪地松鼠,嗅了两下,皱了皱眉,命令般的说道:
“化形。”
谢早只装作没有听见,不想变成人形。
剑修似乎有些生气了,周边的空气变得冷滞起来,密密麻麻的剑意将雪地松鼠当做猎物一样缠绕起来。
剑意紧紧挨蹭着它,带着细密的疼痛和一点点痒意,谢早本来还想硬气一点的,结果剑意流动起来,无数的剑意像密密麻麻的网,不留缝隙的欺负着它。
谢早蓦然感觉到一阵酥麻之意从骨髓深处传出,浑身开始热烫起来了。
该死的,它的体质发作了!
雪地松鼠的声音带着可怜的颤音,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它不得不求饶道:“我……化形,主人,衣……服。”
徐清墨将雪地松鼠带回了洞府里,剑意一勾,将衣服送到了雪地松鼠跟前,眼神示意它快点化形。
雪地松鼠被剑意缠狠了,被放下来,前肢还是有些抖,它稀疏的眼睫毛颤了颤:
“你转开身。”
☆、我的尾巴没有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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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墨将雪地松鼠带回了洞府里,剑意一勾,将衣服送到了雪地松鼠跟前,眼神示意它快点化形。
雪地松鼠被剑意缠狠了,被放下来,前肢还是有些抖,它稀疏的眼睫毛颤了颤:
“你、主……人,……你转开身。”
徐清墨黝黑的眼沉了沉,转过身。
谢早还是有些慌,对着徐清墨化成人形,它难以做到,便转过身体化形。
谢早化形后的一瞬间,就感觉有道炽热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背上,还往下游移着,它心下一震,立马将衣服穿上了反过身去,就看见剑修依旧是背对着自己站的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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