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将人挪动,将人换了个姿势,让青年的腰背尽数落进他的怀中。
谢早鼻息间充斥着叶莘身上淡淡的茶香,这香气轻柔淡雅,让人心底的烦躁更去了几分。
肩颈间的服侍又是如此到位,他不由将腰肢软了几分,以一种更舒适的姿势将身体嵌在叶莘怀里。
叶莘嘴角翘了翘,手指攥紧。
一个时辰后,叶莘抱着睡着的青年,从两人小院相连的荷塘过去。
两座金丹修士小院紧挨,一个大荷塘恰好在中间,虽然两边各自用栏杆围住隔开,但因为没有墙体列阵,这里的阵法总要比别处薄弱一些。
而叶莘又不是真的金丹期的修士,而是元婴期,擅长阵法。赏荷时觉得风景被截断,就破了阵法,结果就看见了隔壁的小院的修士,这一看就逐渐不可收拾了。
叶莘着迷一般窥探着青年,多次“巧妙”的接近,但是青年冷漠至极,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两个惊才绝艳的元婴修士也如同他一般痴迷着青年。
这既令他又惊讶又有些慌乱,更加深了他对青年的势在必得。
强势的情敌是能激起人更加热烈的胜负欲的。
他又偶然间从荷塘这里窥探到青年的“秘密”。
——青年捉着家禽吸血时的沉醉模样,眼尾处的红痕媚的紧,像是过分旖旎而涎滴着的血汗,等人一寸寸的用舌尖舔舐上去。
他吞噬血液的动作是急耐的,从那频频滚动着的贪婪喉结,和急切伸出的嫣红舌尖可以看出。
但青年的神情却是冷漠的,眉冷,眼也冷,清泠泠的宛如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他仰着头吸血,暴露出瘦弱的脖颈线条来,喉骨微微凸起,像是起伏的山峦拱起了个小山包,透出一种格外美妙的吸引力来。
叶莘想,他以往的人生中没有比此刻更加燥热的时候了。浑身都血液在血管中鼓噪不安,他颓废疯狂的—————想做青年唇下被吞噬血液的、无力挣扎反抗的禽牲,献祭出自己血管丰盈的脖颈,被青年痴迷又清醒的侵占……
谢早今日在门外遇见他并不是巧合。
叶莘低头,怀里的青年已经睡的很香了,他俯下身来,单纯又纯粹的在青年颊边落下一吻。
*
暖饱思困,谢早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慢慢地翻了身,懒散的半眯着眼。准备赖一会儿再起来。
他嗜血的修炼方法已经暴露,但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叶莘看他的眼神,足以表明一切。
谢早并不觉得欢喜。不以被喜爱为荣。
空气种仍散着淡淡的茶香气,温顺,清新。
叶莘或许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细致,但是已经不适合现在的他了。
他提不起丝毫的情绪触动。或者人一生的感情总是有限的,当心中的爱恨过于极致时,就宛如浓烈的酱汁,用酸甜苦辣咸调蘸地浓浓的,一口就足以在往后的岁月中经久不散。
其余过于温和的情绪冲不淡,也冲不散。
或许是他没有勇气挣脱过往的束缚。他如今性子越发清冷了,也许心底是自己骗了自己,自己骗了自己经一场爱恨过后的模样该是如何——难道不是冷心绝欲……吗?
谢早觉得今天想的有些多,是吃太饱闲的,翻个身就从榻上起来了。
房间很闷,在院子里逛逛就感受到从荷塘另一边传来的黏糊糊的视线,出门就要再多两双眼睛看着了,这也不是很舒适。
他伸手想抓抓头发,最后没有抓成,只是咬了咬牙。
快了,就快了。
所有的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我们不会再有来世。
不会。
☆、我的尾巴没有了(81)
*
升仙大会又比试了半个月才结束,期间谢早在叶莘身上进食了三次。
谢早舔了舔唇边鲜甜嫣红的血渍,慢慢将脑袋从叶莘脖颈处移开。
踮起的脚缩回,整个人满足的头重脚轻般颤了颤。
叶莘伸有力的宽大手掌扶了扶谢早的后腰,他被吸过血,神情还有些迷离,双眼却是亮的发光,他垂下头,看着谢早的面容,有些大胆的将人搂进了自己的怀抱里。
他知道这是青年唯一能让他靠近,默许他能做一些越矩行为的时刻了。
叶莘心里有些激动,手下的动作却不显得粗鲁,修长宽大的手掌隔着衣服顺着脊椎的后半段。
一寸寸的按了上去,直到摸到青年柔韧的脖颈。滑腻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忍不住心旌摇曳。
他又小心的看了眼谢早脸上的神色,见着他脸上没有厌恶不满,心下稍安,胆子不由大了些。
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指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在那截滑腻的脖颈上磨砂。
谢早进食之后通常懒得动,但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把脖颈上要把他薅秃噜皮的手给打开了。
叶莘缩回被打红的手,也不生气。他十分清楚这时的无心对他是格外包容的。
他十分清楚这种时候应该如何安抚青年。
修长温暖的手指轻轻抚上青年的后脑勺,指腹插入青年柔顺的宛如顶级的绸缎的发缝中,力道适中的青年揉捏着。
指腹温暖,淡淡的清新茶香在鼻尖环绕,谢早的脑袋忍不住跟着叶莘的掌心挪动,像只待撸的脑袋的小猫,十分的没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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