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早一直昏迷着,宗栾怕他养不好伤,也没有赶路,而是找了个隐蔽的山洞住了下来。
谢早没有醒来,伤口迟迟未愈合,又起了高烧,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只是道张着口要水喝,宗栾见青年白皙的面上红润非常,眼角湿漉漉,汗珠将眼尾的沁的湿黑,像是提笔落下的墨,妖异脆弱非常。
谢早喉结滚动,喉头干裂如火烧,嘴里幼儿般喃喃着求水。
宗栾将摇光扔出洞外,嘴里哺了一口水喂了下去。
谢早察觉到湿润袭来,将干裂的的唇润湿,唇舌急急的追了上去,生怕一下子就不见了。宗栾撤开时,谢早还不舍地伸手拉住他,怕水离开。
宗栾一杯水喂了许久,有时候甚至口中没有水,只是将自己的唇贴上去,身下的人都乖乖的把自己送上来,任他偷香窃玉了个遍,到最后,宗栾红着眼,浑身上下似有火烧,嘴中不正经的说道:“都给你!乖乖!你就是要我的命也给你!”
谢早没清醒的一段日子,宗栾满面春光,春风得意。
谢早这样乖巧的模样实在是太招人了,什么都要依赖着他,简直往他心窝里面戳,只不过他顾着谢早的身体,还没敢做太过分的事,只不过是趁着喂水,清洗身体,将人浑身上下一寸一寸的熟悉了个遍。
谢早烧的意识不清,在梦中只感觉自己的浑身的骨头都被解散重组了个遍,腿侧腰间的皮肤像是有人拿着树皮在搓弄,火烧一般的糙疼。
过了十来天,谢早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身上压着宗栾,正嘴对嘴要喂他喝药,当即他神情就冷了下去,宗栾吓地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
宗栾一瞬间有些失落,看着面前青年清冷的眼,又很快高兴起来,总归是能笑能骂的谢早更令他喜欢。而且谢早好了,他才能做更过分的事。
谢早拿了件衣服给自己光着的身体穿上,穿衣服的时候脸色更阴沉了,他胸前坠坠的疼,想必是肿了,还要腰上和四肢,更重要的是他虚弱的很,身体还不怎么能动。
最后还是宗栾帮忙将衣服穿上的。
谢早问那个灵宝的事。
宗栾看着他神情郑重,语气不由地小心了起来:“阿早,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
谢早听见宗栾的开头就知道不妙了,等到宗栾将前因后果尽数道出,他的脸上已经是惨白一片。
宗栾想要挽救一下:“阿早,我将它唤来,就跟在你身边,你想怎么拿它出气都行,我都不阻止,只要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你现在还没有好全。”
谢早摆了摆手,颓然的躺下了。
☆、我的尾巴没有了(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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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乌云弥漫,不见天日,这可如何是好?
宗栾还是得到了他的机缘,境界因此上升了一大截,突破元婴进入化身指日可待,就算他不刻意去修炼,凭借着与本命灵宝之间的祸福与共,飞升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的任务就要失败了吗?谢早眼底阴沉一片,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不,还不算晚。他手指攥紧,绷得雪白皮肤底下青色的经络依稀分明,露出了一个干净又有种病态的妖异笑容。
宗栾得到了机缘,但是他也并没有被抹杀,这就证明他还有机会,得到机缘的下一步是飞升,他只要阻止了宗栾成功飞升一样能完成任务。
可是他还要怎么样做,才能阻止宗栾成功飞升?
原本不让宗栾得到机缘是最简单,也是最温和的办法,可事已至此,温和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罢了,这不过是场孽缘,是个任务,回到现实世界,他的记忆被抹杀,谁还会记得谁呢?
他必须得狠下心来,不顾一切的完成任务。他太疲倦了,眼睛累了。
徐清墨和雪地松鼠没有了下一世,他和宗栾何尝不是,回了现实世界后,身体恢复健康,以后的日后生老病死、祸福朝夕,那些种种,都会淡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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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早醒来后并不高兴,宗栾无论怎样也没讨得谢早露出个好脸色来。
宗栾夜间给谢早身上的伤口涂药,青年的身体如白玉一般,四肢修长,他将他衣服掀开,手指沾了药汁,擦在还有些焦糊的伤口上。
他的力道很轻,小心翼翼的涂药,生怕弄疼了青年。
青年伤了半边身体,只愿意露出受伤的那部分来,另一半衣裳虚虚搭在身上,半遮半掩的,脊背如山峦起伏,从肩胛骨到收紧的腰肢,腰窝深陷,线条欲的令人口干舌躁。宗栾眼睛有些发红,视线深刻地盯在青年的后背上。
谢早突然转过头来,皱眉:“不要这样轻.“,说完,又转回去了。身上难受,连转身都很痛苦。
正在恢复的伤口本来就有些发痒,再这样小心翼翼的擦抹,就更难受了。
宗栾修长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剧烈浮动几下,应了一声,低沉难辨。
他突然地大了眼睛,呼吸一窒,脖颈因为紧张而绷直,上面粗壮的青筋像狰狞的巨兽喷着灼烫的呼吸。方才谢早那一转身,搭着的衣服稍稍下滑,露出另一边完好身体光洁白皙的皮肤,宛若羊脂玉。
宗栾躁热不已,舔了舔干涩的嘴皮,又伸手擦了擦额上的汗,随手将衣襟松了松,心里的旖思不断,不敢伸手去碰,视线却在那上面游移不停,仿若用眼神将那寸寸皮肉叼进嘴里反复咂摸、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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