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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有点意思,如果五国两两互盟,岂不是成了一个僵局?”
    燕莘捏了捏他的手,感受着经由皮肤传来的体温:“肯定会有人率先违反盟约的。”
    “现在可就只剩一个陈国了。”傅婴睢又说。“总不会这点危机感都没有吧?不过说起来,四国都各怀鬼胎,还真不一定能合谋攻陈呢。”
    “攻陈?哼!”燕莘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厌恶的东西,眼中满是嫌恶:“姜胥怕是要联陈攻燕。”
    “这么心急?”傅婴睢惊讶地问,姜国联盟攻燕本就是剧情中的一环,因此他并不意外,他只是很奇怪时间线的提前。而且因为他的不配合,甚至这一策略应该要延迟才更合理。虽然姜胥的好感他已经刷满,但姜胥此人自私自利,他完全不觉得对方会为了自己冒这么大的险。
    “最近姜国小动作频频,不太安分。”燕莘揉了揉额头,这些事情他倒是不放在眼里,就是觉得姜胥还在那蹦哒,委屈了傅婴睢。
    傅婴睢摸了摸他的眼角,动了动身子准备起身给他按摩一下,却被燕莘按住动作:“没事,我不累。”
    “可是……”傅婴睢还要再说些什么,燕莘已经开口:“你陪我躺下歇会就好,今天吕国的事定下了,形势还算不错,可以松口气。”
    “你用什么条件让吕君同意的?”傅婴睢随着他的动作躺下来,好奇地问。
    燕莘把他揽进怀里,随口回答:“江临以西。”江临以西是西边难得的富庶之地,又是要塞,吕国眼馋很久了,以此地作为条件,吕君怕是求之不得。
    傅婴睢连连咋舌:“你还真是舍得。”
    “我最珍贵的宝贝还在怀里呢,其它的东西我有什么不舍得的?”燕莘哈哈大笑,笑声畅快肆意,仿佛实现了此生最大的抱负。
    傅婴睢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两人这一觉就睡到了午膳,还在用食,就有下人前来禀告,说是文将军有事求见。
    燕莘不咸不淡地看了下人一眼:“让他在外面等着。”说完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跟傅婴睢一起吃饭了。
    燕莘一边琢磨着文平的来意,心里也有些无奈,按照剧情的发展,当初姜倾应该在送亲的途中遇难,然而恰巧被回国复命的文平救下,接着两人之间就萌生出情意,然而也不知道咋回事,情况愣是没按照剧情发展,两人达到燕国的时间完全错开了不说,这段时间他为两人安排了好几次相处的机会,这两竟然越处越陌生,越处越尴尬。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来电”?从来没给人牵过线的燕莘如是想到,不是他非要管闲事,然而他现在一防就要防两,实在有些头疼。
    “来,尝尝这个。”
    “好。”傅婴睢一边吃一边忍住嘴角的笑意。“你是诚心晾着他的吧?这位将军难道得罪了你不成?”
    说得罪未免有些夸张了,只是燕莘单方面地不爽快罢了,然而这些话他还是不说为好,免得又被这个坏家伙好一番取笑。
    这顿饭吃得比平时要久,然而也没法一直吃下去。
    燕莘让人把文平喊过来,傅婴睢不知道是看出些什么,上前吻了燕莘一下,笑着说自己先回去休息。
    走到门口正好与文平打了个照面,他便笑着点了点头。
    “咳咳!”燕莘很假地咳嗽两声,对着还在那独自愣神的文将军很有种恶狠狠的感觉。
    文平微微有些尴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燕莘此时的坏心情。
    “文将军有何事啊?”燕莘冷声问着,用的是平时不常用的称呼。
    “王上恕罪,臣此来是想与王上商讨寿宴一事——”
    燕莘出言打断了他的话:“那帮老匹夫怎么回事?寡人不是说过一切从简吗?这是又喊你来当说客?”
    “臣知罪。”文平暗暗叫苦,他是真不想来这一趟,朝中那些老顽固不敢跟王上对着干,就让他来触这霉头,哪里明白他的苦楚?王上最近看他哪哪不顺眼,他心情门儿清呢。
    “行了,寡人知道你也是受人之托。”燕莘缓了缓口气,文平的忠心他很清楚,虽然因为私事有些不快,也不能因为此事凉了良臣的心。
    “王上若是不喜铺张浪费,臣可以让人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用度,只是宴会不好省去,最近我大燕与各国外交频繁,这也是一个稳定关系的大好机会,各国想必都会派使臣前来庆贺。”文平小心斟酌着措辞,劝说着。
    这话说的并非全无道理,燕莘心中也很清楚,他倒不是固执己见的人,只是朝中一些元老旧臣总是以礼节教义,资历辈分压制,燕莘不愿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罢了,要知道,原剧情中,燕国可是经历了一次复辟之险,就是这帮子老头子搞出来的。
    第110章 美人非罪——燕宫
    “敝臣奉我国国君之命, 特送上薄礼,以贺燕君寿辰。”身着宽袍的使臣, 一手持节, 恭敬有礼地说道。
    语罢,身后便有几人立刻抬着箱子进来, 木箱雕花精致, 厚重端方,一看就价值不菲。
    燕莘象征性地笑笑, 嘴上仍旧礼数周全:“代我谢过贵国国君, 也希望你我两国交好, 永远和平共处。”
    姜国使臣连连应着, 燕莘只是看了一眼, 便不着痕迹地转移了目光。
    那抬箱子的几人似乎是要退下了, 他的视线在中间那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对方正巧微微抬头, 两人目光甫一相接,那人便怯怯地低下了头,瑟缩的模样好像很怕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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