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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出现发烧、抽出、咳血、皮肤渗血症状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占了狱中人数的一半。
    “完了!完了!鼠仙娘娘又来讨债了!“这时之前被姜迟从地上扶起来的那个老者看到眼前的一幕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他“噗通!”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疯了般喊道:“鼠仙饶命!鼠仙娘娘饶命!”
    “鼠仙娘娘饶命!”所有但凡能动的人都学着老者的样子跪下磕头,嘴里念着什么娘娘饶命,不时有人磕着磕着头就昏倒了。甚至,连萧同也放下手中的书,下床跪在地上磕头。
    姜迟不太懂那些人口中的“鼠仙娘娘”与那些人昏迷、咳血等症状有什么关系,于是走到那个老者身边想要问一问。
    “老人家,你所说的鼠仙娘…唔咳咳!噗——”一句话未说完,却血气于胸,一阵呛咳,毫无征兆地“哇——”咳出一口血水。
    作者有话要说:  PS:死相~人家家不说让留言一个个的就都潜水是吧,下一章楚凌会不会告白就看你萌的了,燥起来呀~
    第48章 最后告白
    “阿迟!”楚凌再一次在梦中叫了姜迟的名字,醒来时额角满是冷汗。
    自从回到悦来客栈后,每天夜里他都做着噩梦,梦中的情景虽有不同,但结局却都一样,姜迟不是被斩首就是被凌迟,不是被人暗杀就是被五马分尸。
    楚凌知道是自己这几日一直在担心姜迟的安危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也在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姜迟能够平安脱困,可是已经十天过去了对方却依然没有回来,久而久之他就有点儿耐不住了。
    这夜他又梦到姜迟死在牢中,可与之前的梦不同的是,羽曦读佳这次他看到姜迟浑身都在向外渗血,面如白纸。虽然楚凌在梦里就一再告诫自己眼前看到的都不是真实发生的,但醒来后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却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心悸。
    难道…姜迟真的遇到危险了?
    楚凌并不认为这个梦是某种预示,但他知道自己与其在客栈苦等,提心吊胆,倒不如亲自去打探姜迟的消息。
    打定主意,楚凌把之前存放在客栈里的最后一些银票全部塞进了怀里,拉开门刚要出去,却被裘索挡住了去路。
    “公子你要去何处?”裘索道,铁塔一般的身躯挡在门前。
    楚凌脚步一顿,抬头道:“我要去大牢打探一下阿迟的消息,这都已经第十天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仅阿迟没有回来,王安之也没有什么行动。”
    “公子还是回屋里歇着吧,主子的消息属下会去打探的。”裘索道。
    “现在已经过了十日,你打探出什么情况了吗?”楚凌咄咄道,他知道这几日裘索一直都在他门外守着,根本不曾离开过,怎会有时间去牢里找姜迟?
    裘索脸色微变,但依然没有丝毫退让,道:“主子不在,属下的职责是要保护公子。”
    “是不是阿迟出事了?”楚凌轻声问道,他望着裘索,竭力压制着内心突然的不安,“如果只是保护的话,你没有必要不让我出门,这与软禁又有什么区别?还是…”顿了顿,楚凌道:“还是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公子别问了,安心在房里待着便是。”裘索道,然后硬生生关上了房门,把楚凌关在了屋里。
    “裘索!”楚凌气急,狠狠在门上踢了一脚,吼道:“你家主子就让你这样对我的吗?你开门!我要出去!”
    “公子还是省省力气吧。”裘索紧紧拉着房门生怕楚凌再跑出来,平淡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去找姜迟救他出来,只是如今潮州大牢已经变成了地狱,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更进不去。他受命于姜迟要保护楚凌,所以宁愿让楚凌埋怨他也不会让楚凌出去涉险。
    楚凌在房间里又是踹门又是踢翻凳子,霹雳咣当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安静了下来。裘索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发现屋里动静小了,以为楚凌放弃出门的打算了,于是道:“公子能想清楚最好,您饿了吗?属下到楼下通知小二送些东西来。”
    “……”
    问完话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屋里迟迟没人回应,裘索这才发觉情况不对。打开门一看,房间的窗子大开着,有一条撕碎的床单绑成的绳子一端系在床脚,另一端从窗台延伸下去,屋里哪儿还有楚凌的影子?!
    房间在二楼,不算太高,不过却是紧挨着街道。
    裘索心道不妙,如果楚凌在街上随便往人群里一扎,可就很难找到了。于是忙跑到窗前向楼下望去,果然,大街上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出楚凌藏在何处。
    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裘索拿起佩剑转身下楼。
    ***
    楚凌也是急中生智才想到用床单做绳索下楼的,脚一沾地面他立刻就跑进了人堆里。因为刻意穿了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而且裘索对他还没有熟悉到只看背影就能认出来的地步,所以楚凌笃定裘索一时半刻找不到自己。
    楚凌无疑是在往大牢的方向走,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以免被裘索发现,他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可是却发现越接近大牢行人越少,直到路上放眼望去也才不过七八个人的时候,楚凌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路走来只顾得躲避裘索的追踪,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无论是在悦来客栈也好,在潮州大牢附近也罢,几乎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低着头,绝大多数人还都用面巾把脸挡了起来,就好像在躲避什么谈之色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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