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圣洁无暇的师叔,岂能受此等欺辱!
玄墨箫浑身不受控制地轻颤着,手一扬,召来了挂在墙上的一把长剑。
他提着剑走到柳无妨身后,感觉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
尝试着挣脱定身咒的柳无妨听到脚步声,立刻瞪大了眼睛。
“你想干什么?”柳无妨出言警告,“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阵术虽厉害,修为却不高,你以为你伤得了我?”
玄墨箫仿佛听不到柳无妨的话一般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柳无妨的心口。
只要一剑穿过去!
只要一剑穿过去!!
感受到杀气的柳无妨一怔。
“你真敢杀我!你不想活了?!”
玄墨箫勾唇轻哂,提着剑飞了过去。
锋利的剑尖破开空气刺入柳无妨左琵琶骨侧的一霎,屋外响起了苏梦笙的声音。
“叶师弟!谁在你房里!”
玄墨箫悚然一惊,仓皇看了窗外一眼,只见数道人影涌了过来。
他果断弃了长剑,藏身于叶清衣床头的屏风之后。
几乎在他藏好的一霎,苏梦笙飞身跳入房中。
“叶师弟!”苏梦笙本直冲躺在床上的叶清衣而去,却见地上还跪着一个柳无妨,登时吓得倒退一步,指着柳无妨道,“柳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柳无妨早已白了脸,他愤愤瞪着苏梦笙:“还说什么废话!快帮我将定身咒解开!”
苏梦笙一听便要走过去替柳无妨破咒,一并赶来的杜仲一把拉住苏梦笙,冷冰冰质问跪在地上的柳无妨道:“柳师兄,你对叶师兄做了什么?”
苏梦笙这才发现柳无妨中门大开,衣衫凌乱,他看了眼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叶清衣,立刻理解了杜仲的意思:“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掌门师兄命你下山历练,看来历练是假,净心是真!柳师兄,清衣可是你的同门师弟!你你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柳无妨一不做二不休,瞪圆了眼睛道,“若不是遭了奸人算计,清衣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说什么?你、你!”苏梦笙气得直哆嗦,“你明知道清衣和我大哥有婚约,居然还敢对清衣做这样的事!清衣若真被你得手了,他该如何面对叶家!如何面对苏家!又如何面对天下人的指责议论?!你只顾着你自己的爽快,有没有想过清衣该怎么活!”
“我就是不愿意看到清衣嫁给你大哥才这么做!什么苏家!什么叶家!什么天下人!我只知道我喜欢他!我要他!为了清衣,我愿意放弃我的一切包括这条命!试问你那惦记着仙家掌印的哥哥能为了清衣付出一切吗?!”柳无妨厉声斥道。
苏梦笙惊呆了,怔怔地瞪着柳无妨,半晌说不出话:“杜师弟!”苏梦笙一扯杜仲,“你来骂他两句!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杜仲显然也和柳无妨没什么好说的,上下扫了柳无妨两眼,大步流星的走向叶清衣。
站在屏风后的玄墨箫一颗心登时飞到嗓子眼。
他握紧了胸口处的渡灵珠,屏住了呼吸。
“杜师弟,清衣他怎么样?”
苏梦笙站在叶清衣床边,焦声问道。
杜仲默默替叶清衣诊着脉,明明面无表情,却令人无端端觉得紧张害怕:“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被地上的那一位吓到了,怒火攻心才吐了血。”
说着转身将柳无妨一瞪:“你封他灵脉做什么?就他这副纸糊的身子,还需要封灵脉吗?”
柳无妨闻言便要答话,杜仲却把身子转了回去,不搭理他了。
苏梦笙一脸心疼地望着昏迷不醒的叶清衣,气愤地直摇扇子:“禽兽!同门手足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
正骂着,赶去叫人的容莲踉踉跄跄地跑了回来。
他一见房中竟是这副景象,登时便明白了叶清衣遭遇了什么事,红着眼跑出去道:“我要找掌门!找苏掌印!”
“容莲回来!”
杜仲叫住容莲,厉声道:“你找掌门和梦泽君做什么?你师父不要颜面了?此事涉及三门,闹了出去,明日的仙剑大会还开不开了?你当你师父担得起这份罪责?”
“可是……”
容莲已然急哭了,杜仲瞪了容莲一眼:“退下,老实给你师父熬药去。”
容莲一脸委屈的擦了擦眼泪,不甘地走出了房门。
苏梦笙摇着扇子,颇为意外道:“杜师弟,想不到一向毒舌少话的你,心思如此细腻。”
杜仲默然不语,取了颗药丸给叶清衣服下:“你与其来关心我,不如想想是什么人制服住了地上的那一位。”
“对哦!咱们柳师兄修为仅在掌门师兄之下,又是出身于四大仙门的曲靖柳家,无论如何都不该输得这么惨啊。”
苏梦笙摇着扇子走向柳无妨,故意给柳无妨添堵:“柳师兄,你倒是给师弟我说说,是什么人把你欺负成这样,我哥哥早就在璃花宫周围布下了结界,不是四门的人是进不来的,你给师弟我细细说说那人的身形样貌,咱们明日也好提防提防……”
他叽叽咕咕说了半天,柳无妨却是沉着一张脸不语,苏梦笙见状更来劲了:“哎呀,别不是没看见对方的脸吧?柳师兄,不是我说你,闲得没事好好练练功吧,瞧你,功力渐退啊……”
听到苏梦笙对柳无妨的冷嘲热讽,杜仲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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