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试试看,我吃着还不错。”
叶清衣哄着玄墨箫,眼神里布满怜爱与慈祥,这分明是一个长辈看向喜爱的晚辈的眼神,玄墨箫对此心知肚明,可他还是十分愉悦地张开了嘴巴,将那块桃仁酥吞进了口中。
“好吃吗?”叶清衣又将一盏茶递给玄墨箫。
玄墨箫便饮了一口茶,老实地道:“容师兄的手艺,着实不错。”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叶清衣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日后谁家的女儿有福气做你容师兄的妻子,你容师兄活泼体贴,一双手又巧,一定能将他的妻子孩儿照顾的很好。”
玄墨箫闻言面色僵了一瞬:“是,弟子也是这么觉得的……”
叶清衣含笑抿唇,轻轻地摸了摸玄墨箫的头发:“仔细想想,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今日谭门主还说呢,有意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你,谭溪两家亲上加亲,箫儿,你觉得这门亲事可好?”
玄墨箫温柔如水的目光一点点的冻结成冰。
叶清衣假装看不到身前少年的变化,只故装淡定地问:“箫儿,你怎么了?”
玄墨箫没有感情地说道:“师叔,弟子不会娶谭玲珑的。”
“哦?”叶清衣细问,“谭家小姐虽然刁钻了些,但样貌极好,出身也不差,年龄又与你差不多,你当真不考虑一下?”
“弟子没什么考虑的。”玄墨箫斩钉截铁,“不管她是谁,不管有什么婚约契约,我都不会娶谭玲珑,也不会娶其他什么女人!”
也不会娶其他什么女人……
叶清衣心脏倏地一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玄墨箫:“箫儿,你不愿娶妻的吗?”
玄墨箫一愣,目光复杂地望着叶清衣,肩膀隐隐在发颤。
“你不愿娶妻?”叶清衣越问心越是不安,“为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子?”
玄墨箫踌躇良久,道:“是。”
叶清衣一颗心如掉进深井之中般一点点寒了下去。
玄墨箫不喜欢女子,那……他喜欢男子吗?
若是喜欢男子,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个心上人是不是他!
这一系列问题快要将叶清衣搞疯了,他简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来要问这些。
玄墨箫的回答,他承受的主吗?
“你……喜欢男子吗?”叶清衣颤抖地道。
玄墨箫面露痛楚之色:“师叔,你别问了……”
叶清衣却步步紧逼,他既然已经开口,势必要问个清楚才是!
“你说……”他按住玄墨箫的脸,“这事没什么丢脸的,师叔我不也被指给男子为妻吗?箫儿,你告诉师叔,你……”
叶清衣话未说话,便觉得头痛欲裂的很,天旋地转之间摔在了床前,昏迷之前,隐约看到了玄墨箫担忧不安的脸。
他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完全失去示意之后,玄墨箫立即将他抱在了怀中,霸道粗鲁地吻住了他的嘴!
他被撬开了齿贝,被乖巧的少年肆意掠夺,渐渐的,他软在了少年的怀里,仿佛也无比沉醉于这个吻一般。
“师叔……弟子确实喜欢男子……”玄墨箫一边闭着眼睛放纵地□□着叶清衣的双唇与脖颈,一边在他耳边喃喃自语,“弟子喜欢的男子,是你……可你让弟子怎么说出来?师叔,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在叶清衣的身上处处点火,越吻越深,越吻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但他到底还是忍耐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在叶清衣身上做下的一切已经够过分的了!
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勉强与叶清衣分开的时候,玄墨箫照旧擦了擦叶清衣的唇角。
看着被自己弄得有些肿起来的红唇,玄墨箫的心里升出了一股异样的满足感,他替叶清衣盖好被子正欲离去,忽听门外“咚”地一声轻响,似是有人摔在了地上。
玄墨箫心中一惊,立刻冲了出去,却一个身影都没看见。
他心中惴惴不安,几步冲到容莲的屋外,却见容莲已经睡着了,且睡得十分香甜。
不是容莲……那是谁?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窥伺叶清衣!
玄墨箫光是想一想便觉得脑袋生疼,正是六神无主,一道身影落在了崖边。
那人穿着一件夜行衣,面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明亮狡黠的眸子,他挑衅地望了望玄墨箫后飞下山崖,玄墨箫二话不说,追了出去。
二人在山间追逐了片刻后,齐齐落在了玄墨箫白日去过的那条小河边。
黑衣人一把扯去面罩,似笑非笑地盯着玄墨箫:“真没想到,你的修为已经变得这么好。”
玄墨箫望着黑衣人的脸,猛地攥紧双拳。
“宴清河!是你?!”
“是我,怎么?吓到你了?”宴清河冷笑地将面罩扔进水里,“玄师弟,你才是吓到了我!若非亲眼所见,我竟不知世上竟有如此色胆包天的之人,居然敢趁着师叔昏睡之际,行乱,伦之举!”
玄墨箫面色骤变!
“宴清河!你敢跟踪我!”
“不错!我是跟踪了你!我原本是想看看你每夜偷偷去了哪里,是不是私会情人!还好我跟踪了你!不然,我们玉穹山还不知道要闹出怎样的大笑话!”宴清河情绪激动地道。
“玄墨箫!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连自己的师叔都敢觊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行乱伦悖逆之举!我说你怎么拒接了我,拒绝了谭玲珑,原来你的心落在了叶师叔的身上!可是可惜啊可惜,叶师叔是你义父的人,他只会成为你的干娘!绝对成不了你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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