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叔。”凉凉的声音传入耳中,“听说你醒来了,弟子特意前来看望。”
杜仲放在袖中的双手紧攥,一脸戒备地瞪着床幔后的那抹黑影。
叶清衣莫名的淡定着,大概是对于自己的结局早有预料吧,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他反而不慌不怕不紧张了。
“你已妖化坠魔,再不是玉穹山的弟子,这声师叔不必再叫了。”他轻叹了口气,“我没事,你既已看过我,便去忙吧。”
玄墨箫一动不动。
熟悉的压迫感袭上心头,刺激得叶清衣好不难受,玄墨箫似乎察觉到了叶清衣的不适,稍稍站远了些,对着杜仲道:“杜师叔,我和叶师叔有话要说,劳烦你出去。”
杜仲同样一动不动。
可这有什么用呢?如今的玄墨箫,有谁能奈何得了,强撑下去,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叶清衣绝不愿看到杜仲为自己受伤吃亏,便劝道:“杜师弟,你先去歇歇吧,我和他,也有话要说。”
杜仲不安地凝望了叶清衣片刻,许是猜到了什么他会遭遇什么事一般,蓦地红了眼眶。
“畜生。”杜仲极为清冷且不待感情地低骂,“玄墨箫,你就是个畜生。”
杜仲骂得没有错,叶清衣心中何尝没用这两个叱骂过玄墨箫。
杜仲一走,那抹黑影走算来到了床前,一掀床幔,坐在了他的身边。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无话可说,叶清衣不知病恹恹的自己在玄墨箫眼中是怎样的,但玄墨箫在他的眼中,当真是如天神一般的惊艳。
他本身便有一半的魅妖血统,妖化之后,清隽的容颜显得无比妖冶,美得直击人性,魔族火印仿佛彼岸花一般绽放在他眉心,为他妖娆绝美的面庞增添了一抹高贵神秘的死亡气息。
“你可真好看……”叶清衣由衷赞道,“好看得根本不像个人。”
玄墨箫目光灼灼地望着叶清衣:“师叔是想骂箫儿吗?”他伸手握住叶清衣的手腕,弯下腰,轻轻地衔住了叶清衣的嘴唇。
叶清衣只愣了一瞬,然后便木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他由着玄墨箫痴迷而沉醉地吮吸着他的嘴唇,继而放大胆子,在他的身上放肆抚摸。
他能要求一个妖化且坠魔的人做什么呢?只能祈祷对方存有一丝理智,别将他撕碎了。
“师叔,你怎么不反抗?你不是不喜欢我,想弄死我吗?”玄墨箫含着叶清衣的舌头,像是品味着什么世所罕见的珍馐一般,翻来覆去地舔舐着。
叶清衣在玄墨箫的挑弄下软了身子,气喘吁吁地道:“所以你预备怎样,杀了我,还是让我做你的禁脔?”
玄墨箫猛地停下了动作。
他轻咬着唇角垂着眼眸,面上流露出不知是因被叶清衣看穿了心思,还是被叶清衣误会的复杂神色:“箫儿不会让师叔死的,也不会让师叔做箫儿的禁脔……”
“哦?”不等玄墨箫把话说完,叶清衣便道,“所以你不会碰我对吗?”
玄墨箫双眸一黯。
他眉心的红印忽地闪过一抹妖冶的光,紧接着,连嘴唇都红了起来,他缓缓抬起沉着幽绿光芒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叶清衣的眼睛道:“师叔,对不起,无论你愿不愿意,箫儿,都要定你了。”
果然……
他才苏醒了过来,玄墨箫就迫不及待的想艹他了。
“你就这么性急?嗯?”叶清衣含着几分讽刺的笑意,回复玄墨箫。
玄墨箫眼底的幽绿妖光差点因为叶清衣这一句带着些许狎昵味道的话而冒出来,他难耐地圈住叶清衣的腰:“是,师叔……我等了太久了,等得太苦了!我生怕闭上眼睛便又是错过!师叔……你不明白弟子对你的喜爱和渴望!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你,拥有对你的所有权,让你明白你是我的,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一刻都不能等?”
“一刻都不能等!!”
叶清衣漫不经心地叹了口气:“别说的那么好听,其实,你是想馋我的身子而已。”
玄墨箫额角一跳,妖冶绚丽的面庞骤然间变得惨白。
“师叔的话,真是字字如刀啊。”他冷笑,“或许吧,或许我就是一个觊觎着自己师叔身子的急色鬼,反正我在师叔的眼中早已不堪入目的妖邪,早已是枉顾人伦的孽畜,弟子都无所谓,只要能和师叔在一起,弟子都无所谓。”
冰冷的身子压了上来,轻薄的衣衫,几下便在那双执弄玉箫的手中碎成了布条。
他咬牙,颤抖,流泪,却都无济于事,玄墨箫一如他所说的那般,无所顾忌的打开了他的身体,将他从头到尾侵占了个彻彻底底。
“师叔,师叔,师叔……”玄墨箫不停地他耳边呼唤,生怕他昏过去,感受不到二人的结合一样,“我是玄墨箫,我拥有了你,你一定要记住,记住啊……”
叶清衣眯着眼睛,感觉自己化成为一条无助的小舟,在汹涌的暗河上跌跌撞撞,他看到了玄墨箫背脊上的蓝绿妖光,那是魅妖一族特有的,平日里,那条妖骨脊柱是暗绿色的,一旦动情,或是动怒,便会散发出刺目的蓝绿色光芒,而此时此刻,他的周围全都是这种妖异的颜色,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被玄墨箫挖空了,他甚至觉得,死在床上,便是玄墨箫为他准备的,最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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