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游笑道:“你有什么计划,不说出来我们方便配合吗?”
“我没计划,而且是我配合你们,这个主次关系可不能搞错了。走啦——”沉鸢对他们摆摆手,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房间。
刃皆虚帮苏游脱去外袍,问道:“真要反制江如涯?”
“还没想好,但是方才那句话也是真心的,如果他一直想弄死我,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苏游无奈道,“法事那天还是看情况,就算是反杀江如涯,我也得是「被迫」的,要是不占理,想顺利登上皇位也不那么容易。”
刃皆虚点点头:“嗯,确实。”
“虚虚,我觉得沉鸢更奇怪了。”苏游没骨头似地靠在刃皆虚身上,“你不觉得她有种终于要迎来大结局的轻松感吗?”
刃皆虚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你就别研究沉鸢了,反正她什么也不说。专注自身吧。”
“有道理!”苏游懒洋洋地说。
不用他们去打探法事流程,第二天,江如涯就派人把流程和注意事项送到了淳王府,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无外乎都是沐浴斋戒等表示诚心的一些做法。
苏游和刃皆虚研究半天,看着也没什么需要他去做的,都是跪在周围一切默念法师要求的咒语,主要的活儿都是法师来做。
这样看,好像也没什么地方有坑等着他。
“总不会往我身上泼什么狗血,让我现形吧?”苏游调侃道,“咱们这是古代架空,又不是古代幻想。”
刃皆虚哈哈大笑:“除非江如涯或者法师真的会什么法术,否则我看是不成。”
“诶?!你说要是江如涯到时候真要搞我,说什么邪祟在我身上,或者说我就是邪祟,岂不是麻烦。
不如我让沉鸢想办法给他弄条尾巴或者犄角,说他是妖怪,这事儿不就能解决了?”苏游促狭道。
“我看行,咱问问?”
苏游在脑海里呼唤沉鸢:“沉鸢,小丫头,快出来,我们有个办法跟你商量商量。”
谁知这次沉鸢又没了动静,刃皆虚也跟着喊,同样没有结果;
“她到底准备什么去了?”苏游实在纳闷,“别是去替我暗杀江如涯了吧!”
刃皆虚弹了弹他的额角:“你可真够脑洞大开的。”
“算了,咱们弱小又卑微的穿书人,怎么能管得了系统助手大人。”
苏游无奈,“但愿明天大场面的时候她老人家能在,要不然咱俩真成孤儿了。”
现有的人手也打探不出个具体消息,只知道那法师确实是个正经法师,之前就很有名气,才能被太子殿下请进宫中做法事。
其他的看起来也一切如常,转过天来,苏游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刃皆虚一起进了宫。
做法事的地方在宁合帝的寝殿,省得折腾老皇帝。
到了门口,刃皆虚无奈停住脚:“你进去吧,有什么不对就大声喊我,我立刻去救你。要是永安卫突然来,我也进去。”
“要是能脑内连通就好了。”苏游又叫了几声沉鸢,这丫头依然没有动静,他心里稍微有点不淡定了,“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关键时刻都不出现。”
刃皆虚微微蹙眉:“算了,别管她,她是系统助手能有什么事,现在还是你重要。”
“淳王殿下,隋侍卫。”太监赵琪从寝殿里出来,恭恭敬敬对他俩行了礼,“太子殿下说,隋侍卫整日与淳王殿下相伴,万一真招惹了邪祟,隋侍卫恐怕也不能幸免,还是一起参与法事的好。”
刃皆虚立刻拱手:“多谢太子殿下关照。”
苏游却很不放心地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么体贴,大哥怕不是要把我俩一勺烩?
不让虚虚跟着,他肯定也不愿意,既然这样,就既来之则安之好了。
两人随赵琪一起进了寝殿里,便见里边烟雾缭绕,宁合帝龙床附近摆起了一个高案,上边放了三清的牌位,燃了红烛,点着辟邪的盘香。
寝殿正中有个身穿道袍的法师,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拿着点着的艾草墩儿,正到处挥舞,应该是驱除房间内的邪气,做法事之前的准备。
除了一些生辰八字犯冲的,皇家的其他儿女也都过来了,把偌大的寝殿占了个满满当当。
这伙人全都盘腿坐在房间的另一头,江如涯作为太子,自然坐在他们的首位。
“如驰,行舟,你们来了!”江如涯站起身,表情肃穆地迎过来,“先去给父皇请安,接着过来用艾草熏一熏。”
苏游和刃皆虚向他拱手,接着便按照他所说的,到龙床附近给宁合帝磕头。
今天是重要场合,行个大礼也说得过去。
宁合帝今日状态还不错,能够坐起来靠在床头,他看到苏游和刃皆虚,有气无力地说:“但愿这次能把邪祟彻底清除,不光朕,如驰你也得慢慢好起来。”
“儿臣谢过父皇,还是父皇的龙体最为重要。”苏游诚恳道。
随便说了两句话,他和刃皆虚就走到神案这边,有法师的助手、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小道士用点着的艾草墩儿在他俩周身熏着,熏得苏游不由地咳嗽了起来。
“如驰,身体还没养好?你这样气虚体弱,最容易受邪祟侵蚀,万一被上了身就麻烦了。”
江如涯担心道,转头吩咐那法师,“真人,一会儿特意给淳王多驱一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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