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窝里,他绕着山头连飞了好几圈。
破壳以来,他第一次做这样无意义的举动。
岸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白芜的目光总有点奇怪。
“啧,哥你那是什么眼神,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这么奇奇怪怪、猥猥琐琐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
岸一句话回击,“你身上的祭司大人味道好重啊。”
白芜耳根一下红了,“你还吃不吃粽子了?!”
“吃!行,我不说了,粽子要怎么吃?”
“先把我们之前腌的咸鸭蛋拿出来。”
他们家的咸鸭蛋腌了有一段时间,因为打算随腌随吃,白芜腌得不太咸。
现在取出来,正好是可以空口吃的咸度。
白芜将一篮子咸鸭蛋放到陶锅里煮熟,然后放到清水里滚了滚,开始剥壳。
他们家的鸭自从迁到螃蟹林后,食谱广阔了很多,体重上来了,下的蛋也大了很多。
现在这鸭蛋快赶上鹅蛋大小了,整体呈淡青色,蛋壳比较光滑。
白芜剥了一个鸭蛋出来。
腌制过的鸭蛋,蛋白也带上了淡淡的咸味,还有其他调料味,吃起来没有白煮的鸭蛋那么腥,也不像腌制很久的咸蛋那么咸。
白芜尝了一块,感觉这个咸度刚好,是早上当小菜吃的完美咸度。
外面的蛋白已经很完美,白芜看见里面的蛋黄,才知道这次的咸鸭蛋究竟有多么成功。
这次的咸鸭蛋已经出油了。
白芜到这个咸鸭蛋刚好是双黄蛋,两个蛋黄静静地卧在蛋白中间,整体偏橘红,微微起沙,看起来非常油润诱人。
白芜忍不住用筷子挑了一角咸蛋黄。
这角咸蛋黄又香又润,非常鲜,而且非常细腻,他用舌尖微微一抿,咸蛋黄犹如颜料一样,涂抹在舌尖上,接触每一个味蕾,让人充分感觉它的鲜美。
岸在旁边问道,“怎么样?这个咸蛋黄腌制成功了吗?”
白芜用另一只筷子挑了一角给他尝。
岸一尝之下,眼睛一下亮了,“可以啊。这个味道好吃,比白水煮蛋的时候好吃多了,没有白煮蛋那么干,还多了咸香味。”
岸咂了咂嘴,一角咸蛋黄咽下去了,整个口腔还是那股香味,他忍不住又要了一点,细细品尝。
白芜看他喜欢吃,干脆把整个咸蛋黄都给他。
岸也不客气,就这么一点一点坐在凳子上,将整个咸蛋黄都吃光了。
在吃的同时,他的眼睛也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吃完了一抹嘴,岸说道:“我们今天多包一点粽子,这个咸蛋黄馅料的粽子肯定好吃。”
白芜道:“把所有竹叶用完,我们就不包了。”
“你不是说那些竹叶留着也没用,可以全部摘下来吗?我去摘剩下的竹叶!”
“得了,多了也没用,我们就舂了这么一点米,你老老实实坐着,等着和我一起包粽子。”
白芜打算包蛋黄腊肉馅的粽子,这两种都是腌制食品,味道比较咸,还得再配点食材。
他特地取了葱头,细细切碎,又加了点大酱,加了鱼虾籽酱,将所有的调料细细拌匀。
他们摘到的竹叶不大,没有白芜上辈子见到的粽叶大,每个粽子也不大。
这些粽子堪称小巧玲珑,也就一口的量,只有小孩或者嘴比较小的人,才需要啃两口。
他们包粽子时,还得将三张竹叶并在一起,才够用。
岸看着自己包出来的粽子,忍不住赞叹道:“你真厉害,还能想出这种食物。”
“不是我的功劳。哥,你少用点粽叶,看我这手法。”
“会漏。”
“漏不了,你不是绑起来了吗?”
他们开始包没多久,川和墨料理完牲畜回来了,洗干净手之后,也加入了包粽子的大军。
南遥也来了。
南遥个子最高,手掌最大,却最灵巧,他包出来的粽子又快又好,整整齐齐地放在旁边,像一串艺术品,白芜还得排他后面。
白芜羡慕地看一眼,不好当着父兄的面夸他,便聊起了别的话题,“你刚刚是不是去看我们之前弄的白蚌?”
“从那边飞过来,顺便看了一下。”
“怎么样?剩下的那些白蚌活得好吧,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挺好,我放了点虫子和肉屑喂了一下,基本没看到死蚌。”
“应该不会再死了,它们都适应了。万一有个别死亡,也多半是外因,应该不会波及群体。”
白芜对自家的白蚌很看好,白蚌放下去那么久,已经完全适应了相应的水体环境,现在就等着收获了。
他们家所有种植、养殖的事物基本都走上了正轨。
尤其底下的小麦和水稻。
白芜每隔几天会去看一次,或拔草或施肥,这些小麦和水稻都长得很茁长。
他也不知道最后的产量会有多少,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今年绝对是一个丰收年。
当然,这里面还得感谢两只小狼的辛勤付出,要不是有它们天天看田,无论害鸟还是害虫,都足够他们喝一壶。
白芜想到这里说道:“我们多包两个肉粽子,等会让两只小狼也尝一尝。”
“小牛呢?小牛的粽子要不要包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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