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煤,煤田里多得是,两人想要多少,尽可以去挖,这个不用特别分配。
白芜收到部落里的物资之后,心里十分高兴,高兴完了,又退回了大半,让族人自己收着。
煤那么重要的物资,大家没有因为它起矛盾已经很让人高兴。白族人还记得他,特地给他送了那么多物资,更让他高兴。
只是他们一家四口人,加上南遥也就五口人,用不了那么多物资,留在他这里也浪费,族人们有那个心意就可以了,他不缺物资。
崖收到回话之后,率领族人给他们送来了更多的蜂窝煤。
白芜家养的动物比较多,日常要做的食物也多,需要的煤炭量确实比较大。
这次他没拒绝。
川和墨带着岸每天回部落,和大家一起制作蜂窝煤。
他们打猎和采集的时候,也跟着部落行动。
白芜自己不太喜欢跟着部落行动,平时都跟南遥在一起。
他们往往回来得比较早。
这天,南遥和白芜打了一头大牛,两人在太阳还没落山之前就将牛背了回来。
两人一起处理这头牛。
这头牛是野牛,他们得先剥皮,然后把牛分解成各个部位,摊开来晾着排完酸,才能进一步处理。
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吹来的风都是干燥的北风,牛肉不用放太多盐腌制,吊在屋檐下,都能直接晾成牛肉干。
白芜打算留一小部分出来吃,剩下的都做成牛肉干。
他们今年物资比较足,做点牛肉干,冬天的时候当小零食。
处理牛肉是个力气活,白芜力气比较小,站在旁边给南遥打下手。
南遥的手又快又稳,他拿着他平时用的小刀,轻松地将牛分成一个个部分。
他那把还没有手掌长的小刀,却连最硬的骨头都能沿着关节和骨缝卸下,这都靠他精湛的分解技术。
白芜看过他处理很多猎物,站在庞大的牛肉堆前,还是为他的手法感到震撼。
南遥将牛肉分为各个部位放好,剩下一张大牛皮。
他要先将牛皮做个初步处理,晾几天再鞣制。
白芜在旁边看呆了,一直没离开,南遥转头看他,目光变得温和,“跟我去洗牛皮?”
“好。不,等等,你先让我把牛头炖上。”
牛头实在太大了,他们一般不直接从上面拆肉,而是将牛头清洗干净后,放入大炖锅,加水加盐加香料,开始炖。
炖上几个小时,牛肉会脱骨,他们再把牛肉拆下来就好拆多了,到时或炒或拌,想做成其他菜也非常方便。
南遥道:“你去拿香料,我来清洗牛头。”
“好,拿大石锅炖?石锅够大。”
“石锅太重,用铁锅炖,放到烧煤的那个炉子上去炖。”
他们这几天新用石头垒了一个烧煤的专用炉灶。
这个炉灶里面放了炉条,还专门加了一个烟囱,这样煤烟就不会熏到人。
他们做炖菜时,烧煤比烧柴方便多了,放几个蜂窝煤进去,能管好久。
他们这边炖上,下去洗好皮子上来,炉火应该还没有熄灭。
烧柴不行,烧柴得时时看着柴火,不然很快就会熄灭。
白芜点头同意,转身跑去杂物间,要去拿香料。
这几天比较忙,他天天在家,却好几天没有来杂物间。
今天一进杂物间,白芜就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应该是——酒味?
他们家酿酒的大缸已经挪到杂物间了。
大缸里面放的是苦草籽,白芜上次挪缸的时候看了一下,当时也有酒味,只是酒味比较淡。
他不知道正常的酒应该酿多久,也没相关经验,琢磨了两天,干脆用湿泥重新封缸,让里面的苦草籽重新进入无氧发酵环境。
这大缸在杂物间放久了,他也忘了。
今天一看,也不知道酒缸边上封着的湿泥是因为干了,自然掉下来,导致走漏酒味,还是他们谁不小心碰掉了一块。
总之,这缸酒里面的酒味跑出来了。
白芜顿时顾不上香料,赶忙拨开酒缸边沿的泥土,将上面的草帘子和缸盖拿下来。
他们当时酿酒的时候,将苦草饭放进缸里压严实,上面还抹平了,中间用木棍杵出一个圆洞。
现在圆洞里填满了淡白色的汁液,苦草饭也飘在汁液中,连饭粒都膨胀,柔软了,看起来像一缸粥。
最重要的是,这一缸汁液散发着酒味,没霉没坏,看起来居然酿成功了!
白芜转头左右张望,想拿个容器过来舀点汁液出来尝尝。
他看了好几眼,没看到合适的容器,干脆将手中的草帘子斜斜往墙上一靠,拔腿跑回厨房,要拿干净的碗过来舀酒。
南遥正在清洗牛头,看他跑来跑去,“怎么了?”
“我们的酒好像酿好了!你等一下,我先舀点出来尝尝!”
“不让我一起尝?”
“那你快来!”
白芜在厨房里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让他完全放心的碗——他怕碗上有油或杂菌,舀酒的时候污染酒液。
他急得抓耳挠腮,南遥从外面走进来,“找什么?”
“找点东西舀酒。平时不用的时候,手边的工具多得没地方放,现在要用反而一样都找不着。算了,不找了,我们直接抬起缸往碗里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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