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神意门向来与我们交好,若你不插手多管闲事,我们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唇角勾起时,那黑色符文扭曲,宛如一张血盆大口。
洛时聚了聚灵力,那种经脉被撕咬的疼痛袭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十,已经做了决定:“我可以不插手,但是你需要让我带走一个人,我可以拿其他好处来换,放心,那人只是天衍宗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
“哈哈哈,可以,我们卖你这个面子。”他们看着那些天之骄子认输狼狈服模样,从喉间发出愉快的笑声,阴森又诡异。
梅子黎咬牙,看着四周倒下的弟子和顾方乐,再一次强行拿起剑,喉间一甜,又吐出一口血来,越是运动灵力,灵力经过的地方,像是被千万只虫蚁撕咬,一点点被吞噬咀嚼。
面容狰狞扭曲,脸上甚至带着若隐若现的黑色符文,想要强行进行反抗。
但是这些动作看在血煞门眼里,就像在看笑话,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甚至还带着鼓励戏谑的眼神让他继续站起来,继续运用灵力。
他越是努力,蛊毒就越深,最后制成的傀尸越强。
“梅子黎,几天不见,这么垃圾了?”某人的声音想起。
梅子黎眼睛微睁,从来没有觉得凌玉暄欠揍的声音,这么悦耳过。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鬼修们警惕起来,目光转向从外间走来的两人,武器拿在手里随时准备战斗。
梅子黎提起来的气松了,老实的捂住胸口的剧痛,爬起来靠在树边,看着走近的两人,翘起唇角,带着一股心颤的激动。
血煞门的人不认识凌玉暄,但是却是认识容渊的,之前他们便一起打过交道,不过是那种你死我活的交流。
“没见过急着来送死的。”中间的男人,姓鬼,名单,算是血煞门年轻一代领头羊般的存在,在进入秘境第一个月便突破了金丹,如今正是自信的时候。
凌玉暄手上还拿着一枝刚刚摘下的花,花瓣娇艳欲滴,绿色的枝蔓被他手指捏住,把玩在手里,衬得手指纤长雪白。
他还是一副那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样子,但是眉眼间是那明媚张扬,出奇的耀眼。
梅子黎见状低骂了一句,然后大大翻了个白眼“真他娘的骚气。”
洛时见状退开扶起顾方乐,给他治伤,似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模样。
容渊站在他旁边,任由他自己表演,目光打量着场中的情况,神识打量着那几人的修为。
最后目光落在凌玉暄身上,有恃无恐地抱着剑站在他旁边,有信心不管他闯出多大的篓子,他都能给他兜住。
鬼单被容渊这从容的神情吓了一跳,原本他仗着自己的修为比容渊高,并不把他放在眼底,但是又听闻过他一些越阶挑战的事情,不由留了个心眼,升起了警惕。
“喂喂,看哪呢,看我师兄干嘛,虽然我知道我师兄好看,那你也收敛一点吧,这么赤.裸裸的眼神,是想干嘛?我师兄不喜欢你这挂的,你死心吧。”凌玉暄有些不爽的喊道。
“你又是什么谁?”鬼单旁边的人,红头发藏在帽檐里,露出一点点边边来,语气不虞。
“我?问得好啊,没听见我叫师兄吗?啧,你真是我见过鬼修里最闷骚的了,这红头发可真够……非主流的。”凌玉暄眼神一转,讽刺起来了。
那鬼修虽然不懂非主流的意思,但是看那小子讽刺的目光,猜想不是好词,下意识的想要动手,暗器已经出手,往凌玉暄命门飞去。
凌玉暄眉头都没皱一下,被一把剑鞘挡住,容渊只是微微抬手,便将暗器挡了回去,整个人气势锁定了那个出手的鬼修,面容冷肃。
看的人直打颤,那种似杀人不眨眼的弑杀模样,比他们鬼修还鬼修。
凌玉暄笑意更深了,拉了拉容渊的袖子,然后大言不惭的说道:“好了,快点将解药交出来吧。”
鬼单像是看傻子一样都看着他,然后轻嘲的笑了一笑,手中攥着武器更紧了,想要寻得机会偷袭容渊,一击致命:“容渊有这种师弟,还真是辛苦他了。”
“不劳阁下费心,容渊觉得师弟甚好。”容渊收手,眼都没抬,又站在凌玉暄旁边,眉眼微敛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若是他出手,也许并不会让他们说这么多话,但是凌玉暄明显兴趣上头,他自然不会拦他。
鬼单不由猜测这看起来脑子不太好的人的身份,好像地位还挺高的,又定睛一看,修为还不高,也许他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但是未等他有动作,随即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似聚集不拢了,再看旁边的人,都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不由寒从脚底起。
“你做了什么?”鬼单终于拿正眼看凌玉暄了,嗓音沙哑难听,细小的眼睛都是阴冷,恨不得将凌玉暄碎尸万段,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是下毒咯,不然你以为我拿着这花是干嘛的?瞧着这花好看嘛?”凌玉暄笑的得意,摇了摇手上的花。
“你别得意,其他人都中了蛊毒,若没有解药,不消一个时辰,就会变成傀尸。”那红毛小哥也是一慌,可能也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受不了凌玉暄那嚣张的模样。
“啊,这样啊,那我们这样吧,互相退一步,你们将解药给我们,我也解了你们毒怎么样?”凌玉暄笑眯眯的,好像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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