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检查后,几个大夫都从厢房出来了,领章书院的人立刻问道:“几位检查结果如何?”
大夫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后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说道:“温小公子并未怀孕也并未流产,身体也一切正常。而且脖颈后的守宫砂还完好,应该还是处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林景焕一脸玩味的看向满脸阴沉的李临漳。
在一旁看戏的怡安亲王公孙永言也在努力憋笑,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看来流言蜚语终究是信不过的。”
“不可能!一定是大夫都被收买了。”临漳书院的人还是不死心。
林景焕说:“这几位大夫,有京城医馆的,也有你们临漳书院的,我能收买医馆的,总不可能收买你们书院的吧。”他说着,看向李临漳,“李老前辈,你说对不对?”
闻言,一直默不出声的李临漳也终于开口训斥那人,“方铎,够了。”事到如今,他也终于明白,他们是被林景焕算计了。
方铎闻言,也只能作罢。
李临漳原本是曜星国的丞相的,可是几年前因为门生贪污案,受到牵连,随后便被林景焕挤下台了。
下台之后,李临漳和他的党羽都不甘心,便一直想方设法的把林景焕拉下马。
只要林景焕下马,目前最适合担任丞相一职的便是他。
在温瑾瑜的事情发生后,离临漳等人便想借此机会,让林景焕毁了名声,借此彻底无法翻身,便搞了今天这样众人围观的场面。
谁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景焕借此找到他安插在朝廷中的内线,在证明自身清白的时候,还顺便给温瑾瑜洗白了一下。
温瑾瑜是嫁过人,可是还是清白身。
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众人要非议的就不是温瑾瑜嫁过人这件事了,而是林学文到底行不行……不然怎么结婚三年,温瑾瑜还是清白身。
而当朝丞相要迎娶温瑾瑜这件事,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被世人接受了。
林景焕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怡安亲王公孙永言看戏也看的美滋滋的。
见事情差不多了,公孙永言便起身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了,本王也要回去了。”看戏看饿了,该回家吃饭了。
等公孙永言离开后,其他人也陆续告辞。
很快便只剩下林景焕和李临漳和他们各自的党羽。
此时,两边也都不在为此表面的客气了,李临漳怒视着林景焕,“我倒是小看你了。”
林景焕道:“是你太急于求成了。”或许对方仔细调查一下,就不会被林景焕坑了。
可是林景焕给他的假象太多了,包括林老太太和荣媛公主他们的态度,都让李临漳觉得温瑾瑜怀孕了。他自以为胜券在握,所以不遗余力的想要借此扳倒林景焕,甚至让自己的暗线暴露了身份。
林景焕说:“林老安排在我手下的几个人,我以后一定会善待他们的。”
李临漳气的站起身,“林景焕,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的。当年你爹斗不过我,你就更不可能赢了我。”
提到林景焕的父亲林谱后,林景焕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目光冰冷的看着对方。
李临漳见状,生出一阵心慌之感。
此时温瑾瑜已经包扎了伤口,从房间里出来,“咦,人怎么都走了?”
林景焕将目光移到温瑾瑜的身上,眼神也变得柔和,“都回去吃饭了。”
温瑾瑜哦了一声,然后走向林景焕。
林景焕看着他脸上的伤,“疼吗?”
“当然疼了。”他摸了摸自己胖了一圈的脸,“都肿了!”
“现在知道疼了,和人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那不一样,他嘴贱,我见了就想打。”温瑾瑜的脸疼,但是一点都不后悔。他说着看向李谦,问,“刚才那人是谁家的?”
李谦看向李临漳,说道:“是临漳书院的。”
温瑾瑜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李临漳,“你是怎么管你家下人的,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李临漳本就被林景焕气的不轻,如今又被林景焕这样一个哥儿这样质问,顿时更加不悦,皱眉冷声道:“温岑瑕就是这样教养你的?没大没小,不知尊卑。”
顿时,温瑾瑜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他看向林景焕,在得到对方的眼神许可支持后,也就不憋着自己的不爽了。
“我爷爷教我的,只要我有理,不论对方是谁,我都能理直气壮。”他掐腰看着李临漳,“我爷爷还说,仗着年龄不讲理的,叫倚老卖老,不必给对方面子。本来就是你的人有错在先,又以多欺少,以下犯上,你一不处罚他们,二不和我道歉,还责备我不知尊卑?就你这理论,还敢教书育人?教人渣吗?”
“你……无礼!”
温瑾瑜冷哼一声,“你想要我对你礼貌尊重,也要自己做到讲理,值得被人尊重。”
林景焕等人抿唇憋笑,而李临漳却气的说不出话。
随后林景焕又添油加醋的补了一句,“李老先生,瑾瑜这番话,话糙理不糙。”
李临漳气不过,却也不能把两人怎样,于是只能把气撒在了和温瑾瑜打架的刘哥身上。
看到李临漳重罚了刘哥等人后,林景焕也带着心满意足却被揍成猪头的温瑾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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