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瑜叹气,“我估计是拂衣公主和袖手剑说了什么,然后袖手剑在死之前,又把这件事传出去了。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证据。”
“很难寻到证据吧。”林景焕将茶水端到温瑾瑜身旁放下,“毕竟那些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若不是你亲自承认,我估计也很难相信。或许对你们来说,是证据确凿,可是对我们而言,就是凭空捏造。”
闻言,温瑾瑜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可不是,就算他和拂衣公主都心知肚明,在这个世界,拂衣公主也找不出证据。
顿时,温瑾瑜心里松了口气。他不怕自己臭名昭着,但是他害怕自己连累林景焕。
就如同两人成婚之前,林景焕经常提醒他的那句话一样。
他除了是他,还是他林景焕的丞相夫人,若是做了什么事情,都会影响到林景焕。
真心喜欢,自然舍不得林景焕跟着他受苦。
林景焕在温瑾瑜对面坐下,“不过这件事还是要仔细查一查,或许能顺着这个线索,找到霍西残余势力。”
提到政事,温瑾瑜便不懂了,听了也只是在一旁点头。
此时高伯疾步走进院子,说道:“相爷,京都衙门来传召夫人去公堂对峙。”
林景焕闻言,微微皱眉,站起身,“发生了什么?”
高伯叹气,回答:“刚才有人去京都衙门状告夫人剽窃他人诗词,沽名钓誉……”
“谁?”温瑾瑜和林景焕异口同声的问道。
高伯回答:“上尧温家长孙温千里。”
京都之中多是王孙贵族,为了方便管理,自从曜星建国以来,京都的衙门便可以随意传唤任何人,即便今日有人状告林景焕这个当朝丞相,林景焕也要乖乖过去配合调查。
既然有人状告,温瑾瑜便要过去。
听到温千里这个名字,温瑾瑜是相当惊讶的。
在林景焕的陪同之下,温瑾瑜来到了京都衙门,进了公堂,便看见温千里跪在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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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话: 温瑾瑜:如果我不是个哥儿,我一定是个攻。
林景焕看了看温某人的裆部。
第124章 公堂对峙,诬陷诡辩
京都的父母官曹越端坐在公堂之上。
来的时候,林景焕特地和温瑾瑜说了一下朝廷的派系关系,分为丞相派,亲王派,李临漳一派,以及中立派。
而这个曹越便是中立派。
也正因为他和任何派系都没有关系,所以皇帝才放心让他作京都的父母官。
官位虽小,却也是举足轻重。
曹越长着一个国字脸,浓黑的眉毛,看起来是个很不和蔼的中年男人。
看到林景焕带着温瑾瑜进来,并未因为林景焕相爷的身份而露出谄媚,看向温瑾瑜,字句清晰的问道:“来人可是上尧温家温瑾瑜?”
“正是。”温瑾瑜回答后,便要准备给对方跪下,却被林景焕一把拉住了。
林景焕冷着脸,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皇子太傅,又是丞相夫人,也算是安定侯正妻,不用给他下跪。”
这么一说,温瑾瑜才发现自己的头衔不少。
林景焕和曹越对视一眼后,一旁的师爷便很识相的端了个椅子放在一旁。
林景焕示意温瑾瑜放心,随后便走到一旁坐下旁听。
见林景焕无意阻拦审案,曹越看向林景焕,礼貌的说道:“多谢相爷体谅。”
林景焕微微点头,只是说道:“瑾瑜这几日身子不好。”
曹越点头,“下官明白,会注意的。”他说完这些客气话后,便轻拍惊堂木,对跪在地上的温千里说道:“温千里,你要状告何人何事?”
温千里叩首,高声说道:“草民要状告温瑾瑜盗用我祖父温岑瑕所做诗词,据为己有,借此沽名钓誉,欺骗众人。”他扭头看向温瑾瑜,随后一脸气愤,指着温瑾瑜,掷地有声,十分肯定的说道:“他折花惊鸣宴上所作诗词,都是出自祖父温岑瑕之手,并非他所做。”
听到这番话,温瑾瑜愣了一下。
起初他听到有人搞他抄袭,还紧张了一下。
如今听到温千里这番指控,反而松了口气。
曹越听了,只是厉声问道:“温千里,你可有证据。”
温千里说道:“他折花惊鸣宴上做的诗词,便是证据。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这首诗便是折花惊鸣宴上他所做的诗词中的一首,这首诗惊才绝艳,可是暮气沉沉,怎么可能是他这种不到二十的人能写出来了?”
温瑾瑜想挠头,忍住了。当时折花惊鸣宴的时候,他背诗词就是想到什么背什么,也没去想符合不符合他的经历。
没想到对方会以此发难。
温千里继续说道:“这些诗词都是祖父温岑瑕所做,他老人家是文坛大家,如今年迈多病,有此感触,做出这首诗。温瑾瑜趁着照顾祖父,便偷偷剽窃他的作品,据为己用。”
曹越闻言,觉得有些道理,看向温瑾瑜,问道:“温瑾瑜,你有何解释?”
温瑾瑜叹气,一脸无辜的后说道:“实不相瞒,这首诗确实和我爷爷温岑瑕有关。不过并不是占用他老人家的作品,而是在他身旁伺候,见他年迈多病,一时感悟所做。”
温千里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亡国之言,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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