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操作听上去简单,但其实是十分危险且不容易的,刘犇“呼”地吹了口气,飞在空中的感觉既刺激又爽快,反正他是一点都不怕的。在悬崖上还会怕掉下去回不来,这树上就不担心了,50米而已,刘犇一个皮糙肉厚的兽人即使掉下去了也就是把地上砸出一个坑,自己顶多受个皮外伤。
最难的上树步骤解决了,那其他的对刘犇而言都是浮云。刘犇每棵树都是一样的操作,采集松果,扔下去,采集树枝,扔下去,跳到另一棵树,重复以上过程。
刘犇辛勤地采收着,突然停顿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硕大的松鼠。
刘犇:……
这种尴尬的联想也只让刘犇停了一小会,他就继续忙碌了,松鼠就松鼠,反正也没人看见=v=。
等到刘犇终于从蹿上蹿下中冒出头,爬下树,一大片地面已经被松塔和松枝堆满了。刘犇刚从树上忙完下来,又开始在地上忙,首先把松枝收拾好,准备泡生根水再种植,然后把所有松果都收集到一个太阳能照到的地方,拿出镰刀头开始敲。
敲敲敲,已经熟透的松塔硬脆,又被重击,自然而然地就松散了,本来就已经长出来的饱满松子被敲得掉了出来,落在刘犇提前准备好的大簸箩里,刷拉拉如下雨一般。桂香松的松子居然也是金黄色的,呈现出水滴状,漂亮不说还很大,一颗就有拇指大小,却比拇指还要粗。
敲松子是一个很解压的过程,看着松塔里原本塞得满满的松子在被敲击过后一粒不剩地掉下来,沉重的松塔变得轻飘,扔掉空松塔,换一个新松塔,再继续敲,就很快乐。
不过这个工作做多了,不管是一直在敲的那只手还是一直在被敲的那只手都会变得又酸又麻。刘犇经常锻炼倒是没什么,但普通人可能就会累了。
如果以后刘犇真的包了山,在外面种了桂香松,他以后就会雇佣村里人去采集松果,取松子,而不是傻得什么活都自己干,希望村人们能永远像现在一样勤劳,而不是在发现种白玉萝和无双米能赚很多钱后就放弃在从事其他劳作。
也不是说种白玉萝和无双米就简单,白玉萝需要人费大力气去挖,而无双米则需要耐心去手动拔草,那都不是轻松活,但相比能获得的利益来说,那些累好像又不算什么了。
刘犇是想带大家发财致富,但不想把原本勤劳的村民养废。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等村民们赚到钱了再和爷爷商量吧,总有办法。
敲啊敲,刘犇又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所有松子敲出来,拢共算算,也有二三十筐,这可是一次大收获了,虽然只有上千斤,但松子这个东西又不是菜,它本身产量就不高,在空间里已经是开挂了,才会收获这么多松子。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朴素的食用方式,忙碌了几小时的刘师傅随手拿起一颗松子,用牙轻轻一咬。
“咔!”薄薄的松子壳被磕出一条缝,刘犇手指一掰,壳就裂开来,露出了里面油润洁白的松子肉。
刘犇把松子肉放在手心里,肉和外壳看上去的一样,是水滴状的,单这一个就快有鹌鹑蛋大小了。刘犇咬了一口,脆嫩的松子肉在嘴里碎开,香,非常香,好吃,也是说不出的好吃,味道是松子的味,又少了几分土涩味,刘犇把剩下的一半也扔进嘴里,这种大个的松子吃起来就非常过瘾。
刘犇又吃了几个,按理说这种含油量很高的坚果吃多了会腻,但刘犇一点也没感觉到,反而越吃越香。刘犇意犹未尽地拍掉手上的松子壳碎屑,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该出去了。
虽然空间里过了几小时,但在外面,也不过是过了几十分钟罢了。
刘犇回到自己房间里,手机才有了信号,收到了信息,刘犇一看,是游应一段时间前发的,问他什么时候再直播,如果经常不上播,人气很容易丢。
刘犇挠头,今天午饭已经吃完了,现在又没到吃晚饭的时候,而且家常菜其实也没什么好拍的,那还能拍点什么呢?
刘犇问游应:“我能直播点啥呢?”
游应:“我想想……生活主播其实也很多,就直播平时自己的日常。”
刘犇的日常基本不是在空间种田,就是在外面溜达,到点吃饭睡觉,啥事没有。
日常该有点啥呢?
游应:“其实很多城市里长大的人对村里的生活也都会好奇,网上就有不少做乡村生活博主的人很火,你可以参考下。”
刘犇:“我想想喔。”
刘犇皱眉深思,如果直播生活,那就得出门,他顶着个牛头出去,不得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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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刘一彪瞅瞅刘犇手里那个头套,表情一言难尽:“你咋想的?为什么要套个牛头做直播?”
刘犇拎了一把竹椅坐在爷爷身边,大马金刀地岔坐着,解释道:“我这不是想着,等村里种的萝卜收了,等明年村里人都种了无双米,那可以多个销路么?不然就靠咱那小店,根本卖不完。”
现在院子里只有刘犇和刘一彪两人,另外还有一头牛油果和几只小猫在玩闹,正适合说话。
刘一彪也想起了这茬,确实,村里人种下白玉萝也有一个多月了,再过一个月,陆陆续续的就该成熟了,全做成酱萝卜,起码得有个几万瓶,店里放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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