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们明天再来。”
回到家时刘犇是轻手轻脚的,就怕被家里人听见声,问他去做什么倒是好编,但总归刘家人还是会为他担心的。
顺利进了房间,刘犇舒了口气,赶紧拿出刚刚骑摩托时就在不停响信息提示音的手机,打开看。
游应:“我刚刚买了个新游戏,绝对好玩!”
游应:“你在做什么?”
游应:“睡了吗?你平时不睡这么早的啊?”
游应:“待会,或者明天回我信息。”
刘犇马上点击输入框,打字。
刘犇:“我刚刚有事出去了一趟,现在才回来。”
游应的信息马上又来了:“做什么去了?”
“额这个……”刘犇不知道怎么回,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向游应撒谎,可能是,因为游应前几天和他说的那番真心话吧。
前几天,刘犇和游应晚上睡觉前在手机里聊天扯淡,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游应之前的事。
游应:“其实我之前说的不太清楚,很多地方都含糊了。”
游应:“我的性向当时被曝光,其实是因为我当时最要好的一个朋友。”
刘犇看到这条,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像被扎了一下,他追问:“怎么回事?”
游应:“我当时还才从发生的一些情况里看出自己的性向不同,就找了一些视频,图片什么的测验自己的性向,最后确定了我确实是gay,觉得脱离自己对未来的计划,有点烦躁,就和我当时最好的朋友诉苦。”
游应:“他当时还很认真地安慰我,并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游应:“结果没过多久,我的性向就被曝光了。就是我朋友说出去的,大爷爷家那边给了他一大笔钱,他就把我给卖了,违背了了当时对我的承诺,欺骗了我。”
刘犇不知道该说什么,文字是没有感情的,但打文字的人却有。
刘犇仿佛能透过这些字,看到当时的游应,还年轻的游应,因为这些事,肯定内心也彷徨过,痛苦过,愤怒过。
最后肯定还经历了很多事,才在多年后成了现在刘犇看到的游应。
刘犇:“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要是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会背叛你,欺骗你,那就肯定是我!”
刘犇:“以后你有心事都可以和我说,我绝对绝对不和任何一个人说,就让那些话全都烂在我肚子里!”
游应:“谢谢你。”
刘犇:“嗨,咱这关系,都快成对象了,还说什么谢谢的,怪见外不是!”
回忆中的言语依然历历在目,所以,现在游应问他去做什么了,刘犇也不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游应:“是秘密的话就不用说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隐私。”
刘犇松了口气,那他就不用编理由了。
刘犇:“嗯,是秘密,不过,说不定以后会告诉你呢。”
游应:“我想肯定会的。”
刘犇:“[牛牛握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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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昨晚我们医院送进来几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一个小护士偷偷对另一个中年护士说。
中年护士有点奇怪:“脑子有问题送我们这来做什么?去精神病院呀!”
旁边听到她们说话的一个短发护士显然更清楚,她凑过来小声地参与讨论:“是真的!我昨个值班么?正好接待了那几个人,咦,那被打得,啧啧啧……”
“啊?具体什么情况?快说说!”
“那几个男的被打的可惨了,运气好的只是粉碎性骨折,运气坏的内脏破裂当时就送去抢救了,但听带人来的警察说,他们是在准备猥亵一个晚班回家路上的女孩子时,被一个人打的。”
“啊?!那他们可真活该!”中年护士气愤道。
“可不是嘛!”昨晚值班的护士也是又气又怕,她也经常坐夜班,要是碰上这种人,那得多倒霉啊!
她叹了口气后继续说:“最奇葩的是,他们都一口咬定,打他们的不是普通人!”
“嗯?什么意思?”
昨晚值班的护士面色复杂:“他们都说,打他们的是……牛头人。”
小护士先是一呆,然后露出鄙夷的眼神:“他们是不是想装精神病?”
现在好多人犯罪被抓后就喜欢装精神病摆脱惩罚,装疯卖傻的人她们也见得多了。
“我也觉得,”中年护士点头:“确实脑子有病。”
三护士在休息室嘀嘀咕咕,而病房中,那几人还在据理力争。
“怪物!我们是被一个怪物打的!”一个两眼乌青的男人信誓旦旦地喊着。
另一个被打成猪头的男人也有气无力地点头:“是真的,他的头,是牛头!而且头上有好大的两只尖角!”
而他们面前,一个警察拿着记录本,手里的笔在微微颤抖,最终像是忍耐到了极限,“啪”地一下拍在本子上。
“你们给我老实交代!别以为装傻就可以避开法律的制裁!”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打我们的真的是长着牛头的人啊!”男人痛哭,全身打着绷带,头还在剧烈地晃动着。
“你呢?”另一个警察看向第三个病床上的猥琐男。
猥琐男显然比他的同伙茫然多了:“我……我头上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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