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犇:“我住我爷爷家,哦,改姓前是我外公,我妈的爸爸,我现在名叫刘犇了。”
田老师又不放心地重复问了一遍:“那你现在生活怎么样?”
“我过得挺好的,村里生活不错,环境舒服,村里人热情淳朴。”
刘犇还以为年龄大了又爱操心的田老师会劝他和苟奇聊聊,没想到田老师点点头,说:“你过得好就行。”
刘犇有点诧异,但又笑了,他也点点头:“确实很好,田老师你要是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我们村里住一段时间,那边环境很不错的。”
现在桂香树已经种了很多了,虽然还没达到覆盖全荒山的程度,也能让人一眼看过去全是金色,养眼舒心,好像整个村的空气都清新了。
“村里空气是不错,但其他的要什么没什么,还脏得很,到处都是牛屎和贼,”那个长得有钱的人又说了:“还是比不了市里,你不考虑回来工作吗?说起来,我那边闲职还是很多的,我看你这个体格子,当保安肯定吃香。”
刘犇莫名地看向他:“你是谁啊?”他根本不认识这人,为什么总表现得像是和他很熟一样?
这人被他一呛,先是一愣,脸马上涨红了:“你……”
他旁边看着就狗腿的人马上接口了:“你怎么回事?出来吃饭不知道谁请客吗?”这人好像就是曾宽,刘犇隐约还是能认出来一点的。
“豪哥好心给他介绍工作,他就这么和人说话。”这是潘明汉。
“就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也好意思过来吃饭?”这个是马鹂。
原来这人是傅豪,不是刘犇故意说不认识他,实在是这人这五年多不知道吃啥了,原来的国字脸变成了圆脸,还满脸油光,和高中时差距太大了。
“哦,原来是你啊,不说名字我还真没认出,”刘犇耸肩:“胖了不少啊。”
说完他就不看傅豪了,转头问田老师联系方式。
刘犇:“田老师我和你交换一下手机号吧,到时候请你去我村里玩,我们村里很适宜住人的。”
刘犇之前招了丁学他们这些外面来的人做工,说好了要包住,又想到以后可能还会招更多人,干脆就出钱盖起了一座大公寓,在建期间丁学他们就先租住一家小民宿,费用刘犇包了。现在公寓还没做好,但已经在快速地进行中,刘犇看了蓝图,每个隔间不大,但也不算小,而且里面的住宿条件会比普通旅馆还要好。
傅豪看向刘犇石板似的身材,让人咬牙切齿的脸,一声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深呼吸一口,才继续挤出个笑:“苟犇啊,你真会开玩笑,不过要我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肯定还是会不适应村里的,倒不如和你爸道个歉,说点好听的。”
“没错没错,人还是得现实点啊,”一直没说话的胡蓉也开口了,她瞅着刘犇阴阳怪气,但转看向傅豪后又变得讨好:“有能力的男人多找几个女人也是正常的,这个社会不就是优胜劣汰的那一套吗?”
刘犇鄙视地看着这些人,怎么他们说话这么像炮灰呢?
以前刘犇看过一些小说,里面的同学聚会就总会有这种奇葩人士,让他觉得很夸张。高中时还单纯的少年,怎么可能一出校园,几年就变得市侩?没想到这还能是真的。
当然,应和傅豪的也就他附近几个人罢了,大多数人或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或交头接耳地跟熟人聊着天,当然也有人斜瞥了几人一眼,看上去也对这几人不爽。
刘犇能懂大多数人的想法,他们不赞同傅豪,但又觉得不来白不来,干脆吃这傻子一顿大餐然后再也不联系。
刘犇其实来之前也是这个想法,但看这人这么针对自己,吃他一顿饭像是多大的恩赐似的,那刘犇就不想跟他们一起吃了。刘犇又不是缺这顿饭钱的,这么多人挤一桌吃,反正也吃不好,那干脆就不和他们吃了。
刘犇站起身来,说:“我看你阴阳怪气的也不是真心想请我吃饭,那我也不打扰了,我另找一个包厢单独吃去了,拜拜。”
刘犇看向旁边站起身来、眼神透露出担心张嘴想说什么的田老师,安抚道:“田老师您先吃着,这半天还没上菜,我饿了,自己先去吃了,待会还约了朋友呢。”
说完他还摇摇手机:“田老师有空联系我来村里玩啊!我们环境可好了!”
田老师只得坐下了,看着刘犇离开。
傅豪被刘犇直白的话弄得下不了台,他心中恼怒,暗暗咒骂刘犇: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被他爸赶出家门就什么都不是了,居然还这么嚣张!
以前傅豪就讨厌苟犇,如果没有苟犇,他就是班上家庭条件最好的,但有了苟犇,他每次炫耀自己得到的什么新鞋子,别人总会提起苟犇的鞋子更好,他炫耀自己买了个多好多好的游戏机,别人就会说苟犇一周的零花钱就够买……
虽然当时苟奇已经不怎么关注小犇了,但钱还是管够,让刘双月和小犇资源方面不用愁。这也就是为什么刘犇总时不时去把苟奇和朱芊打一顿惨的,却没有直接要了苟奇的小命。别以为刘犇是因为顾忌到法律和孝道,刘犇又不是真的小犇,他从骨子里还是一个野蛮的兽人,习惯以拳头解决问题和制造问题的人。
总之被人多提了几次,傅豪简直恨透了苟犇。本来他可以像在幼儿园、小学、初中时一样在高中沐浴众人欣羡的目光,都怪苟犇家比他家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