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照实说就行，”另一个女警察安抚道：“我们只是问问。”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那个赌鬼丈夫欠了他们很多钱，他们就把我和安安抓过去了，说要用我们抵债。”
    女人说到这还很愤怒，又很害怕悲伤，女警察忙安慰她几句。
    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当时那个为首的人想要……伤害我和安安，然后我就突然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香气？”男警察在本子上记下这个词后问：“什么样的香气？”
    “我不知道，很陌生，但莫名觉得身上麻麻的，有点诡异的感觉，说不出的让人害怕。”
    男警察点点头，也不反驳女人说的话太主观，而是认认真真地把她每句话都记录下来。
    “然后呢？”
    “然后，他就出现了。”女人显然有点不安，坐在凳子上，不适应地动了动。
    “是牛头人英雄！”小女孩安安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女警察朝安安笑笑：“牛头人英雄长什么样子呢？”
    “他长得很帅，很高，他头上有很大很大很厉害的角！”安安激动地说：“穿着蓝色的衣服，身后还有长长的彩色披风！”
    “安安很会幻想。”女人无奈地说。
    “哦？您看到的不是那样吗？”男警察问。
    “不是，我看到的是一个黑色的高大轮廓，看不清脸和身上有什么特征，头上仿佛有两簇浓烟……”女人尴尬地停下了描述，不好意思地说：“我可能是太害怕了，看错了吧。”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男警察刷刷在本子上记好后问：“再然后呢？”
    “再然后牛头人英雄把我和妈妈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把那些坏人打败了！”安安高兴地说。
    女人点点头：“这是对的。”她虽然当时还有点心有余悸，但已经过了一晚，当时的害怕现在就变成了感激，如果不是那人出现，自己和安安可能……
    女人想着，抱紧了自己的女儿。
    “好的，感谢你。”两位警察问了想问的，就客气地把两位受害者送出了询问室。
    “牛头人英雄居然又出现了，已经过了几个月，还以为再也不会露面了呢。”
    “这段时间局里查的很严，可能也没有什么犯罪事件，所以才没出现吧。”
    女警察说着，问男警察：“你觉得这个牛头人英雄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可以在犯罪案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呢？”
    男警察摇头：“这我猜不到。”
    “不过……”男警察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文件，给女警察看，视频里的画面赫然就是刘犇戴着牛头套，一拳打飞野猪的画面。
    “你看这人像不像？”
    “我看看，”女警察接过手机，看了一遍视频，又暂停研究了一会刘犇的身形，最后还是摇摇头：“不像，他没有那么高吧。”
    “是啊，而且他的身形也没有那么壮实，”男警察说：“但我想着，那样高的人我们市里根本没有啊，说不定就是一个不那么高的人，穿了很高的鞋子呢？”
    “……怎么可能，”女警察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边摇头边泡了两杯茶：“不管怎样，穿了高跟鞋的人和原本就很高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身体的比例就完全无法塑造。”
    “那也是。”
    “而且……这是个主播吧？”女警察看着男警察点头后继续说：“你觉得一个神秘的、戴着头套见义勇为的人，会大喇喇地在直播软件上以相似的形象做直播吗？不可能的！”
    “呃，这好像也是，自从牛头人英雄出现后，各种短视频平台或者直播平台都有类似打扮的人出来哗众取宠，这个也只是力气大些，可能还是策划的剧本，演得比较像。”
    女警察叹气：“我看还是先研究一下这次的目击者的说法吧。”
    “目击者的……太奇怪了，”男警察苦恼地说：“每个人说的形象都不一样。”
    “嗯……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呢，我都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的。”
    “有没有可能，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这怎么可能？”男警察觉得好笑：“你看，几十个人，过程经历都是一样的，但对形象描述却南辕北辙。有的说是全身被冰霜覆盖的高大雪牛；有的说是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炽热火焰的地域魔牛；有的说是满身苔藓的山林牛怪……感情他们搁这打游戏boss呢？”
    “而且还是单人随机副本是吧，每人刷到的怪都不一样？哈哈！”女警察笑着摇摇头：“要我说，这更有可能是他们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什么每个人对那个形象的大致描述都类似牛头人，而且事件过程是一样的呢？”
    “这很有可能啊！”男警察一拍巴掌：“也许是现场有什么致幻的东西，比如一些毒品，他们同时服用了。”
    “这个……我觉得最需要关注的地方在他们当时闻到的香味上。”
    “是哦，他们都说之前闻到了奇异的香味，但到底是什么香味，还能致幻呢？”
    所幸这次的事件并没有太多目击者，除了母女两人以外其他的人不是在医院就是在警局，而且他们嘴里说的话太夸张了，对那个见义勇为的英雄的描述也都不一样，非常魔幻，所以不会有多少人信，也就不会有上次事件发生时那么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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