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抱怨:“啊!凭什么啊老师?其他班的人都屎绝了吗?我们还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凭什么占用我们的学习时间?!”
大家都懒,参加运动会是个苦差事,除非真的热爱,谁也不愿去。
萧何微微笑:“平时不见你们学,现在倒积极了。都别装,学校给的任务必须完成。”
同学们立马蔫儿了,垂头耷脑:
“其它还好,八百米……我不想跑八百。”
“我连五十米都不想跑。”
“还有五千米和一万米呢,这两个才真要命!”
“安静安静。”萧何摆摆手,“报项目的事儿你们不用愁,这周三不期中考试嘛,咱按考试排名选,第一名优先,想报田赛径赛还是趣味项目随便。”
王盼举手:“老师,那要是考倒数第一呢?”
“那就剩什么是什么,剩一万你就跑一万。”萧何说:“所以,要想掌握更多的选择权,这次期中考试就都给我好好考!”
第22章 chapter22 早安吻
高三年级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什么“周考”“月考”“日日练”。
不仅学生做题做得烦,老师改卷改得烦,就连教务处安排考场的辅导员们都烦了,最终一致决定——
这次期中考试不再排考场,就在各自的教室考。
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卡文现在差不多把三千五百个常用汉字都记熟了,现代文阅读和作文没什么问题,难就难在文言文,他见得太少,理解起来要费一番工夫。
但他还是抽时间尽快把干音录好上交,之后才开始紧锣密鼓的学习。周三考试,周一周二两个晚上他几乎都没怎么睡,一直在背课本上的必考古诗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虽然现在高三才只过了两个月,语文刚复习到必修四,必修五和几本选修都还没开始复习,但考试内容却囊括了整个高中语文。同样是没复习,其他同学至少高一高二时学过,只有卡文自己不仅没学过,甚至连汉语言基础都是穿越后这一个月刚打的。
经过两天两夜的悬梁刺股,周三早晨卡文从桌子上爬起来时,直感觉自己头晕目眩,飘飘欲仙。脑袋一晃,里面“咣当”“咣当”直响,说不定是知识还是浆糊。
总之,难受极了。
卧室门开着,颜巍过来敲了敲,“小孩儿,出来吃饭。”
“嗯,马上。”卡文飞快地收拾好笔袋和书包,揉着生疼的太阳穴,走出来时面如菜色。
颜巍扫他一眼,“咳,这么用功,一夜没睡?”
“睡了,就是起得比较早。”卡文打了个呵欠,“早晨空气新鲜,记忆力好,我想多背背课文。”
颜巍按着卡文的肩膀把人往洗手间推,“先去洗漱,用冷水,不然你都快要睡着啦。”
“我不困。”卡文争辩,掬了把冷水扑脸,迷迷糊糊说,“就是头有点儿晕。”
“还说不困,头晕就是熬夜熬得。”颜巍翻箱倒柜找到几颗咖啡豆跟那儿磨,“不就是语文嘛,有什么难的,数理化这么难你都不怕,还会怕‘之乎者也’?”
卡文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一看到文言文就头痛。”
“学习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有一蹴而就的。”颜老师“哼”了声,摆出人民教师的光辉姿态,开始说教。
“小孩儿,像你这样,想凭熬夜突击提高成绩的,纯属侥幸心理。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卡文擦干净手,到客厅拾了个包子叼着,又回到厨房委屈地找颜老师理论,“我没临阵磨枪,我平时也天天学的。”
颜老师到底还是心软了,安慰小孩儿说,“没事,高考不还早呢嘛,进步也得有个过程。等我有时间给你——唔?”
说着,倒出煮好的咖啡,端着杯子一回头,嘴唇一下紧贴上小孩儿凉凉的额头。
“……”
“……”
两个人都愣住了。
卡文瞳孔微震,蓦地张大了眼睛,逆天的长睫毛忽闪忽闪。
颜老师最先回神,淡定地移开两毫米,用温柔蛊惑的声音说:“小孩,你最近是不是又长个儿了?我记得刚来那会儿,你额头才刚到我下巴。”
对方的呼吸与谈吐都显得若即若离,喷在额上炙热滚烫,害得卡文脸都红了。
他猛地后撤一步,呆呆看着颜巍,含着半口包子吞吐两难,支支吾吾地说:“可,可能吧。”
说完就跑了出去。
颜巍见小孩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不由勾了勾嘴角,一抿嘴,方才柔软的触感似乎犹在——
虽然误打误撞,但四舍五入,就算是“早安吻”吧。
颜老师的要求从来不高,轻易就能满足,他好心情地吹了声口哨,端着咖啡回到客厅。
“对嘛,吃饭就坐下好好吃饭,哪有叼着包子到处跑的。吃完记得把咖啡喝了,你困这样儿,考试的时候不睡着才怪。”
“昂。”卡文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根本不好意思看颜巍的眼睛,抓紧塞了几口包子,端起咖啡就往嘴里灌。
妈呀,没放糖的现磨咖啡就着半口包子,浓香不浓香不知道,又苦又酸是真的,冲得他眼泪差点儿没出来。
“东西都装好了?涂卡笔,橡皮?”颜巍帮他拎书包,不放心地再三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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