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霖觉得受大了很大的委屈,因此也不理会喻洛礼的脸色,直接过去洗漱了,也没有想起来其实这是他的主子给他端的洗脸水,等到他和梅一卸完马车上年货的时候,喻洛礼也摆好了早饭,葛霖一看,有的碗筷,那是端起来就吃,丝毫都不客气。
喻洛礼平静地吃完了早饭,这才开始审问,“说吧,葛老板到底是有何贵干,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过了一个早上还是没有想通。不过既然是葛霖已经找到了这里,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不用再想着什么躲避的好事了,迎难而上才是要紧的,反正他就是和他们杠上了,既然是躲不开的话,他连宛止都不怕,敢于算计他,还会在乎一个葛霖吗,他只是怕麻烦,并不是怕事,因此是面上气鼓鼓地盯着葛霖。
葛霖也是不甘示弱,“我过来当然是要来感谢你们啊,你是不知道我用那制冰的法子赚了不少银子呢,这不,就是给你们送年礼来的,是不是很高兴,激动坏了吧,我这一车可都是京城那边上好的年货,其他地方可都是买不到的。你就知足吧。”他对于被欺骗这件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关键在于它都在主子面前说了什么傻话啊,捂脸自暴自弃,都是喻洛礼的错,还说什么宛哥,过分啊。
喻洛礼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你这些京城的年货还不是乡下庄子里出产的,结果你又送回来了,告诉你,我们吃的用的可是比你那来历不明的东西好多了,你自己留着享用吧。”把葛霖是气的够呛。
梅一终于看不下去,出来劝架,“是我告诉他地址的,主要是想让他帮忙找找你要的那个辣椒。”喻洛礼一听就知道原来是这么个缘故,当时他们走得太匆忙,不知道梅一是什么时候说的,他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说是离他那个葛霖远点,说不定当时梅一已经提过这事了呢,那他说的话就是晚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梅一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他可认为葛霖是什么危险人物,毕竟他自己见多识广的,哪里会将葛霖一个商人放在眼里呢,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反正葛霖都找上门来了。
而且,对于梅一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并且还想到了找葛霖来帮忙,喻洛礼又觉得心中暖暖的,难道真的就是要这样功过相抵吗,喻洛礼心中有些发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事已至此,他只能够是哼了一声,“好吧,就算是这样,那我也怀疑葛霖你不怀好心,这礼物未免太贵重了,我们可是消受不起,您还是带回去吧。当时我们可不就是拿了银子两清了吗?”
葛霖呼噜呼噜又添了一碗白粥,还吃了喻洛礼腌制的酸豆角,心中无比鄙夷,什么两清,你以为这些年货是给你的吗,居然让我们主子烧火做饭,还给他吃咸菜,真的是太过分了,此时他说什么也不会将东西带回去的,枉费他还找了个借口来呢。便说道:“话不能这样说,我这也是一番好心。“
喻洛礼回道:“我猜你是不怀好意,哪个商人会像你这样上赶着给人送财的。”他记忆中的葛霖才不是这样的好心人呢,毕竟明显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只是普通的农夫啊,此时给出一车年货,肯定是想要得到更多,他绝对不会看错的。
葛霖放下碗筷,淡然道:“你说得没错,我本来是以为你们番邦,啊不对,你以为你宛妹这里还有更多的好东西呢,例如夏天制冰,冬天种花什么的,我可是等着呢,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态度,看来是我高估你们了。我这就告辞。”
喻洛礼不相信事情有这样简单,可是也不能够就这样让葛霖离开,毕竟人家也是好心过来送礼,又是个男配呢,他姑且就相信他这一回吧,便说道:“哎呀,葛老板先别忙着走啊,这冬天种花的技术我没有,不过种菜倒是可以的,你就留着住两天,好好睁大眼睛看看,然后给个什么价钱。”
他本来就是有冬天发豆芽的打算,算是打个新鲜蔬菜的名头,结果葛霖居然送上门来了,反正都是和男配纠缠不清了,他还不信到底能够怎么着,反正葛霖根本就是不认识他喻洛礼,就算是他以后和宛止对上了,也是想不到自己的身份的,他和宛止又长得不像,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干脆利用到底好了。
葛霖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转而委屈地看着梅一,这话其实是他找出来的借口啊,他以为宛妹看到财物会乐得合不拢嘴呢,谁知道他居然这么难缠,还骗他说有什么种菜的技术,他真是跳入火坑了,不过他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杀手锏还在后头没有拿出来呢,等过后这个宛哥就知道他有多无理了,让他后悔去吧,总有他求过来的时候。
葛霖是一个人赶着马车过来,喻洛礼心说:“还好他有点良心,没有带着一堆手下过来,那岂不是要吃穷我们,不过他这个东家也挺不容易的,大冬天的跑来跑去,我看他就是太年轻,不懂的使唤人。”话虽是如此,他还是将马给牵到屋后去了,顺便又拿了些玉米秸秆包衣给它,那马也不挑剔,直接就是吃起来。
等忙完之后,他才有空去看葛霖带回来的东西,多丰厚算不上,但是很贴心,什么吃食布料是应有尽有,还有几十斤木炭,品质还不错,喻洛礼便猜测这葛霖果然是赚到了大钱,既然他这样实在,那么自己也不好亏欠了他,中午便是小露一手,给他做了个豆芽粉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