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齐昕阳认为自己是对的时候谁也劝不了,但如果说话的是季黎,那不管齐昕阳认为季黎的话有没有道理,他都会第一时间按照季黎说的做。
“只是现在说也晚了……”李山扶额道,现在齐昕阳已经将米都收拢到怀里了,官吏的脸都变了……
官吏直接上去想一jio将齐昕阳装粮食的筐踹翻,然后被眼疾手快的齐昕阳拦住了,“你干嘛?!”
他才捡回来还想将他另一筐的粮食打翻,有病吧?!
他们没有经过齐昕阳的毒打,自然不知道他的厉害,见竟然有人反抗,就直接要两个人压住齐昕阳,剩下一个就要去踹翻齐昕阳的筐。
但他们三个直接被齐昕阳一jio踹飞,冷笑道:“就这点水平还想跟我斗?”
随后他察觉到季黎不悦的目光,立马怂道:“我错了。”
季黎真想当场表演原地去世,知道错了还将官吏踹飞,时间觉得事情闹的不够大吗?
李村长也浑身发凉,之前只是齐昕阳一家的事,但是现在要发展成一村子的事了……
在场的村民也瑟瑟发抖了,民天生就怕官,现在有人当着他们面将官踹飞了,如果官计较的话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被打板子?
要不是齐昕阳实力强,又教了他们一些赚钱的方法,他们真想扭头绑了齐昕阳交给县令。
有人小声问道:“村长,这该怎么办?”
学校官吏肯定会怨他们山河村的人,到时候给他们穿小鞋怎么办?
李村长也想问怎么办啊!这是他一个小小的村长能解决的事吗?
那些官吏捂着脸怒道:“你们敢逃税?之后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怕齐昕阳打他们,他们急匆匆的就跑了。
李村长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跑远了,这下子肯定要被迁怒了……
其他村民也惴惴不安,但基于齐昕阳的实力,他们只敢在心里怪罪齐昕阳的强硬,现在要变成整个村逃税了,也不知道衙门要怎么办他们……
季黎发现了他们的怨恨,他和齐昕阳还要住在这里,这么多人怨恨他们,以后肯定会有人时不时来找茬。
加上这事也是他们惹出来的,由他们扫尾很正常,只是他得了解一下收税的规则。
“这事交给我和夫君,你们现在跟我说说这税是怎么收的。”
有些村民担忧道:“你们能解决吗?”
“连税收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怎么解决?”
“你们不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吗?”
“就是啊……”
“事情已经够乱了,你们就好好挣钱别添乱了。”
齐昕阳听了非常不高兴,天使给你们解决问题态度还这么不好,不想天使解决那就不解决了呗!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季黎拦住了,小声道:“别捣乱,一边待着去。”
齐昕阳委屈巴巴的蹲一边种蘑菇了……
季黎也知道他们心中的担忧,解释道:“我夫君和衙门的官吏比较熟,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宽恕宽恕。”
这样说也没毛病,齐昕阳确实和牢里的狱卒挺熟的,只是和其他官吏就没这么熟了,加上换了个县令也不知道熟悉的脸还在不在……
齐昕阳一听天使说到他了,他立马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和他们可熟了。”一起逃狱的那种熟呢!
天使快继续夸他,继续夸他!
但季黎现在没空搭理他,“现在跟我说说收税的事,我要想怎么跟他们说。”
他们见此脸色好了很多,想想也是,齐昕阳这么有出息,认识一两个官吏很正常,纷纷开始说起收税的事。
其实现在政策还好,皇上怜悯农民辛苦,将十税二降成十税一,只是官吏来收粮还是得收点好处,若是表现听话他的手不这么抖,抖落在秤外的米就不多,要是不听话那就抖出去个大半。
而地上的就默认是他们的,如果有人捡就将名册上的名字划掉,向上面报告他们没交税,到时候就有一大帮过来暴力收税的。
他们被的小筐米其实就是补被抖落的米,保证自己在秤里的米足够。
季黎皱眉道:“他们收粮还要人给粮,太不要脸了!”
“世道如此,我们只能照着办。”李村长叹了一口气,不然的话就像今天一个村都没交,到时候上头来人就是拆家了……
齐昕阳也发觉好像自己做错事了,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他能来交粮也就是皇帝给了他一个安稳的地儿,而这些官吏明明拿着工钱还想从他手里抠粮,咋想得这么美呢?
“要不我去跟县令谈谈?”这些官没几个好,实在不行他就跟之前一样去书房翻翻有没有什么书信威胁!
季黎也赞成他去找县令,“这事一告一个准,他们应该不敢闹大,但我们闹大了他们就束手无策了。”
之所以潜规则是潜规则,那是因为社会上并没有承认它是规则,它只是有权人对百姓的压迫!
只是这事告的是衙门里的官吏,闹太大县令也下来台,说不定为了衙门的威信还会倒打一耙,所以不能太过明目张胆了。
齐昕阳一听这些就脑壳疼,“那要怎么办嘛?”
一般百姓见县令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敲衙门外面的那个鼓然后被打个几十大板,第二种就是靠运气了,要是在外面逛街运气好能遇到县令可以直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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