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丫的不就长得俊俏一点,装啥呢?
偏偏还许多人吃着一套,就他爹,都夸他荣辱不惊这啥那啥的。
韩岁问道:“不知道,云家的软饭,味道可还好吃?可还香甜?”
卿衡之淡淡道:“韩大人何意?是想吃,却吃不上,故而恼怒吗?”
韩岁破功了,他讥笑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吗?去当男妻,不觉得羞耻,还觉得十分自豪?对了,那还是个傻子,傻子能让你尝到男人的滋味吗?”
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渐渐冷下,卿衡之拢袖,徐步上前。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多么令人亲近的长相,又生着一双狭长的眼,平日里虽显冷淡,但那双眼微微垂着,也会给人温润谦和的错觉。
而如今直直地看他,漆黑的眸子里仿佛结了冰,一身冷冽锋利的气势直逼得韩岁不住往后退。
好家伙,韩岁求仁得仁,终于见到卿衡之动怒的模样,却是腿脚发软。
他脸都白了,“我又没说错什么?那傻子——”
卿衡之声音里浸了冰渣,“想来就是三岁稚子,也不会因自己心智健全而自觉高人一等,我夫君神智有损,却并非他愿意为之,你通读诗书,却刻意折辱,出言无状无礼,毫无廉耻。”
顿了顿,他冷漠地勾起唇角,“相鼠有体,人而无礼,若说羞耻,你都不觉得羞耻,我又怎会羞耻呢。”
韩岁:“你!”
卿衡之勾起唇角,“若说男妻,皇后娘娘亦是男子,他为君,你为臣,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辨事理,贬低天下男妻,不分尊卑,辱骂当今皇后,若是陛下知道,会如何?”
韩岁惊慌地瞪他:“你、你不要信口胡说!我可没说皇后娘娘!”
卿衡之一字一顿,“若你我不能分辨,去圣上面前明判,亦未不可。”
韩岁能说什么?
只他堵人挑衅这一茬,便不是什么能提到明面上的事,他说卿衡之嫁给个傻子,卿衡之说他不知礼义廉耻地贬低傻子,连只老鼠不如,他说卿衡之当人家男妻,卿衡之说当今皇后也是男妻,说他骂男妻便是把皇后一起骂进去。
韩岁脸色铁青,被堵得结结实实,他自视清高,又不能真的把脸皮拉下去不管不顾地当泼皮无赖。
他将一张请柬摔在卿衡之身上,踉跄着要走,“我家明日有宴,有种的,就带着你家那,那什么来,倒是让我们看看,什么是天作之合!”
卿衡之不再看他落荒而逃的丑态,往宫外自家的马车走去。
他从前不是没有被韩岁阴阳怪气地挑衅过,但他从不曾生气。
毕竟这些比起天灾人祸,实在浅薄得不值一顾。
但这次是因为…云奚?
卿衡之微微一怔,他自然不甘委身为妻,但明面上,他已是云奚的家人。
更何况,虽跳脱了些胡闹了些骄纵了些任性了些,云奚却也算是个好孩子。
行至院前,还未进去,就听得里面好孩子的笑声传来。
云奚微微笑着,蓦然回首,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卿衡之,你回来啦?”
深深蹙起的眉头,骤然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卿衡之:我陪他睡我维护他是因为我是他家人不是因为我喜欢他,对,就是这样!
——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相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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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真的好难写…阿巴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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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昭和 1个地雷
翎 1个地雷
灵于昕 3瓶营养液
偏执 1瓶营养液
嗷呜就是一大口,快,来嘴一个
第013章 想要什么,命都给你
可能是阳光正好,不骄不躁,也可能是清风桂香,沁人脾肺,反正还不曾反应过来,云奚就裹挟在一切可用“美好”囊括的场景中,撞进卿衡之眼里。
父母早逝,奶奶体弱,卿衡之还真没有过被人等候归家的经验。
卿衡之不禁问:“你是在等我?”
其实是在晒太阳,但云奚毫不犹豫地应下,并反客为主,“是啊,等你好一会儿了,你怎么才回来?”
好像活泼黏人的妻子亲昵地抱怨晚归的丈夫。
卿衡之顿了顿,“…有些事,耽搁了。”
他眼睫微颤,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无措。
完了,好像有点…心动到。
正要再重新绷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云奚就像一枚旋转飞射的小鞠球般,撞进卿衡之怀里。
卿衡之:“…”
若他再单薄些,别说心动,怕是心都要撞碎了。
而小鞠球眨巴眨巴眼,牵紧了卿衡之的衣袖,唤:“卿郎——”
卿衡之:“…”
他一直是个很能扛事的人,他的恩师太傅曾夸他像一柄君子刀,千万钧挑于刃尖,不动分毫,而礼仪装饰外表,也不会影响他本身的锋利。
之可云奚等他回家。
可云奚给他撒娇。
可云奚叫他卿郎。
…
卿衡之轻轻地扶住云奚,语气温和:“我在,怎么了吗?”
云奚没说话,下颌往他肩膀上蹭蹭。
卿衡之心里又是一跳:“…”
他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不知是在哪个茶楼听来的巧言私语,就,想要什么,命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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