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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页
    他一个虎摸,外加一个飞起来的抱抱,和卿蓝抱了个结实契合。
    凑在卿蓝耳边,云奚心疼极了:“阿蓝,你是不是不开心?”
    卿蓝眼底的郁色微微散去,正要回抱云奚,便听云奚道:“我知道了,你要是也想要那个笼子吗,你要的话我也给你做,做一个比那个还要好还要漂亮的笼子。”
    卿蓝:“…”
    这倒也不必。
    卿蓝果断掰开云奚的手,作为狼族,他还是平生头一次有想咬人的冲动。
    但到底没下得去嘴,不仅没咬,云奚回到珈蓝宫后,还如约得到那一堆采购回来的糕点吃食。
    而瞧完了云奚如何用那些吃食津津有味地演奏出“嘎嘣呲溜啊呜”声后,卿蓝也去议事殿见了本该见的仙主。
    卿蓝:“上次说,要将道侣大会定在大花聚后?”
    仙主恭敬道:“是的,大花聚时,仙门百家都会派遣弟子来访,千人万人共聚一堂,十分热闹,尊上道侣大会的请柬,稍时会随大花聚邀函一同寄出。”
    再几个月便是大花聚了。
    青云门每月有一次小花聚,每一旬有一次中花聚,而每五年,才有一次大花聚。
    说是盛典,但用云奚的话而言,小花聚是仙主自己的徒弟互殴,中花聚是不同仙主间的徒弟互殴,而大花聚,便是不同门派之间的徒弟们互殴。
    互不互殴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天下所有人知道,可云奚…
    卿蓝沉默良久,道:“此事还需再议。”
    这令仙主感到诧异,仙尊这段时日对道侣大会颇为看重,事无巨细,十分严谨,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成‘再议’?
    更令他忍不住怀疑,仙主那位道侣,是否是不得仙主宠爱了。
    关于云奚是不是不得卿蓝宠爱这一点,不止仙主怀疑,云奚自己也怀疑。
    自从卿蓝下了趟山再回来,他就慢慢发觉,卿蓝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
    虽说还是要抱抱给抱抱,要顺毛给顺毛,但…怎么真的不给亲亲了?
    云奚特别喜欢跟卿蓝亲亲,卿蓝的嘴唇比最柔软的芙蓉糕还要柔软,比最清甜的玫瑰糕还要好尝,时不时偷偷香一下,卿蓝还会悄悄红了耳根,好一会儿不抬眼看他。
    面无表情地害羞什么的,多可爱。
    但现在只有面无表情。
    每每星辰闪烁,窗明几净,云奚就忍不住望向卿蓝,暗示意味十足。
    睡前多么适合一个晚安吻啊?
    但深情款款地闭上眼,就亲了一嘴雪狼的绒毛。
    云奚:…
    再到阳光灿烂,四下无人,云奚慢慢地放下话本子,悄咪咪地一窜。
    院中多么适合一个深情拥吻?
    但窜过去,自个身子一矮,肥狐狸的爪爪什么都够不着。
    云奚:……
    一次两次三次!
    好多次了,云奚忍无可忍,终于在一个卿蓝不在的午间,皱着脸凶巴巴地钻进了卿蓝的书房。
    司命语气真诚:“你这模样好似要去揍抢你夫君的坏女人。”
    也大差不差了,都是抢夫君。
    但气呼呼地翻了一通,云奚什么都没翻到。
    书房中好比秋风扫落叶,云·秋风·奚无能狂怒:“他肯定背着我修佛法了,阿蓝到底把佛法藏哪里了?他为什么要修佛法?为什么为什么?”
    司命:“…”
    没脸看。
    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欲求不满的男人遍寻佛法不得,却是翻出个意料之外的小本子,模样古朴,十分破旧,瞧着像什么了不得的绝学。
    一打开,嚯,不是绝学,却是绝迹。
    这应当是卿蓝他师父或是他爹所写,字迹狂野,开头往往是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紧接场景,或石上或竹林或泉边,所书内容却统一,只有饮酒。
    中还夹杂几张带着传送符记号的字条。
    “青云,青云你睡了吗?”
    “醒了。”
    “正好,来喝酒。”
    或“青云,青云你在哪里?”
    “茅房。”
    “赶紧,来喝酒。”
    …
    真不愧是卿蓝他爹和他师尊啊,这便好似当头一棒,敲得云奚从一个木头墩子成了个开了窍的木头墩子。
    他终于想起自己看过多少与酒相关的话本子。
    有误会吗?
    来口酒,互诉衷肠。
    想这样那样吗?
    来口酒,神志不清。
    总而言之,酒,就是指路的明灯,爱情的摇篮!
    于是卿蓝只片刻未归,回来便见整整一院子的酒坛,整整齐齐,静候君归。
    而云奚坐在中间,朝他招手,“阿蓝阿蓝,快来喝酒。”
    珈蓝宫已许多年不曾出现过酒了,望着那一个个酒坛,卿蓝眸中划过几丝怀念。
    想当初,他爹懒得挑水,便直接用酒冲泡奶粉,醉了他整整三日,后来才知道,他师父因此,整整断了他爹三个月的酒。
    但后来,该喝酒还是喝的。
    卿蓝忍不住问:“…为何喝酒?”
    云奚说:“想喝就喝了。”
    当然是为了灌醉他了。
    但云奚如今脸皮厚着,撒谎时脸红都透不出来,他迫不及待地举杯,“今夜月色甚好,我们要一杯敬月亮,一杯敬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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