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尘低声:“奚奚!”
玉不碎,何以瓦全?
若非卿长渊发难,他也不会这下便要直接动手。
但玉没碎。
刺客们都皱紧了眉,这下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他们是专业团队,要环环扣扣都专业的。
故而…就等旁的刺客动了,自己再跟着动,结果旁的刺客也是这样想的。
沉默,是今日的宫台。
云奚没看云奚,也没在意周边暗潮汹涌,只将那块玉佩勾着,探究地看卿长渊。
卿长渊已经看到玉佩,也知道白无尘是他的白月光了,是不是要把白无尘搂怀里然后各种撒娇卖萌翻跟斗?
并没有。
是不是要立刻跟白无尘缠缠绵绵共天涯?
也不是。
卿长渊脸色更难看了,“孤叫你过来。”
云奚:“…”
嘴角疯狂上扬。
随着舞姬颠颠地走近,大臣们发现了不对劲。
就…寻常皇帝的妃子,会比皇帝身形还要高大些吗?
云奚在莲花台上时看不太出来,只觉得清瘦高挑,到了卿长渊旁边,才显出颇为宽阔的肩膀,身量也高一截,跟少年君王放一起,完全就是弱冠公子和少年郎君的区别。
再往陛下怀里一靠,很好将皇帝的大半边身子都给遮住了。
龙椅虽宽敞,但两边都放了手枕,云奚过去了,想都没想就往卿长渊腿上坐。
猝不及防的重击,卿长渊咬牙,将那声闷哼压在喉间。
他艰难地抬起手,揽过云奚的腰,他的袖衫宽大,可以挡住众人窥探云奚腰间的目光。
察觉到卿长渊和他贴贴,云奚娇俏地锤他胸口,温柔如水,荡气回肠,“陛下——”
平日里要贴贴,不愿意贴贴,现今大庭广众之下的,又要贴贴。
死鬼,居然好这一口。
再次猝不及防的重击,卿长渊:“…”
当真是胆子肥了。
他恼怒地要抓云奚的手爪子,那狡猾的手爪子却从他掌心轻轻一挠,顺势从胸口摸下去。
手下是绷紧的腹肌,云奚满意地捏了捏,不错不错,手感紧韧。
卿长渊被捏得呼吸一窒。
他紧皱眉头,亲切发问:“怎么,手又不想要了?”
云奚丝毫不怂。
这话没说几百次也有上千次了。
摸一把怎么了,又不是没摸过,大不了摸回来嘛。
但这话也只是心里想想,卿长渊连看都没怎么看白无尘一眼,他不喜欢白无尘,也不把白无尘看作白月光,这个发现让云奚很开心。
他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用太信任司命的话本子,或者说,他或许应该更信任自己。
毕竟,有谁会不喜欢他云奚奚呢。
云奚掌心摁着卿长渊的腰,娇羞的目光能拉出丝来,“陛下——”
身体力行地扮演着新任祸国妖妃这个角色。
卿长渊向后躲了躲,气急败坏地抬眼,就对进云奚那双澄澈的眼眸。
周边似乎凝固住了,他的脑中突兀一片空白,眼里只有那浓密的睫毛,清澈的眼眸,还有明亮的笑意。
风吹起云奚的发梢,面纱下的轮廓若隐若现,莫名的缱绻。
卿长渊不自在道:“摸够了吗?摸够了就从孤身上…”
滚下来。
云奚抢答:“没摸够!”
摩拳擦掌,一副再摸三百下的势态。
卿长渊握着云奚的手不准他再动,突然想到,他应当去看看御医。
近来总是面上发热,心脏剧跳。
…或者,是喜欢?
从未设想过的可能突兀地出现。
“我喜欢你。”
“特别喜欢你。”
云奚曾坚定而又认真地这样说。
所以是喜欢吗?
他也喜欢云奚吗?
卿长渊没想过这些,他没想过自己会被喜欢,也没想过自己可以喜欢谁。
视线狼狈地移开,落在莲花台上的白无尘身上。
内心毫无波动。
试探性地看向怀里正要伸手够案上桃子的云奚。
谁在他的心口擂鼓,隆隆嘭嘭。
再次移开视线,看向头发花白一脸“国将亡矣”的丞相。
内心依旧毫无波动。
小心地看向如同耗子般小口小口啃桃子的云奚。
谁在他的心口放炮竹,噼里啪啦。
…
卿长渊沉默一瞬,十分费解的视线让云奚有点心虚。
他太能吃了?
还是卿长渊也想吃?
云奚想了想,桃子不方便,还是喂葡萄吧。
他伸手捏了一粒葡萄往卿长渊嘴边送,“陛下,吃~萄萄~”
卿长渊:“…”
卿长渊别开脸,“自己吃。”
云奚又想了想,咬住葡萄,往卿长渊唇边送,“陛下~~”
底下大臣们:“!!!”
好一个妖妃胚子!
底下刺客们:“!!!”
兄弟,苦了你了!
卿长渊面色黑如锅底,要不然,他还是先看看御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卿长渊喜欢上奚奚后就是是疯那个批,疯那个批暴君人那个妻受呲溜呲溜呲溜!
某光要放飞自我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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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崽吧唧吧唧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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