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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挽星呼吸一窒,又想到保险柜里那份写满自己名字的遗嘱,那是陆廷鹤奋斗了近十年攒下的所有家业,还没等见到天日就被陆逢川抢走了。
    “怎么样?是不是更好玩了?”
    “对不起……哥……对不起……” 祝挽星心疼的要喘不过气了,除了道歉什么都说不出口,眼泪被水冲掉又溢出来。
    陆廷鹤抵着他的额头咬牙切齿道:“你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我拿出公司一半股份想要帮你,你是金枝玉叶的小少爷,我就用我所有家业和你求婚,但是你等不及啊……”
    陆廷鹤抵着他的额头边笑边吼:“你等不及想要我死!你连让我吃完那顿饭都等不到!”
    “你眼里只有你家你爸还有你自己,从来就没有过我!” 他癫狂着大笑,攥着衣领把人扔再浴缸里,“你有哪怕一分一秒担心过我吗,啊?你想过一次我会不会疼吗!”
    祝挽星不知道第几次摔下去,从后背上流下来的水里掺了一点红色,又很快消失。
    陆廷鹤大口喘着气,手指深掐进掌心里却还是抖得厉害,只能抓着洗漱台让自己冷静下来。
    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不知道响第几次了,陆廷鹤看了一眼坐在浴缸里的人,抬脚出去接电话。
    “王哥,那边准备好了?”
    王嘉是他从村子里带出来的兄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陆廷鹤不好出面做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办。
    事情有些急,两个人讲了好一会儿才定下来,身后传来一声响动,陆廷鹤皱了皱眉,“就这样,准备开始吧,挂了。”
    他快步赶回去,祝挽星已经走到了客厅,正撑着抽屉勉强站着,看陆廷鹤进来立刻转过了身,把手背在身后。
    陆廷鹤看了一眼打开的抽屉,抬脚走过去,“在藏什么?抑制剂?”
    祝挽星缩着肩膀慢慢往后退,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是……没藏——”
    “砰” 的一声陆廷鹤抬手重重关上抽屉,“我让你打抑制剂了吗?”
    祝挽星吓了一跳,脸色白的吓人,却还固执的低着头不作声,陆廷鹤朝他伸手:“拿来。”
    祝挽星扶着洗漱台后退,抬起红肿的眼皮看着他,眼泪滑进嘴里,低哑的嗓音里带着乞求,“哥……我没——”
    陆廷鹤面色一沉,“我让你拿来!”
    祝挽星肩膀一抖,低垂着眼睛伸出手,手心摊开,里面藏着的不是抑制剂,是陆廷鹤前天换下来的领带。
    他早就被高烧和发情热逼的神志不清,几乎是本能的去找沾着陆廷鹤信息素的东西。
    陆廷鹤怔愣了两秒,抬手就把领带打落,祝挽星缩了缩手,紧接着一缕浅淡的乌木香就溢散出来,萦绕到祝挽星面前。
    他本就不清明的眼神更加迷蒙,鼻尖翕动着追逐那缕香气,牵线木偶一样凑近他跟前,陆廷鹤捏着他的下巴,嗓音低哑道:“这么想要我的信息素啊?”
    祝挽星嘴唇抖动两下,嗫嚅的嗓音里夹着委屈:“想要,但是你不给……”
    “我给,你装出这么一副可怜样我怎么会不给呢。”
    他嗤笑一声,伸手想拨开祝挽星的衣领看向里面,祝挽星以为他想做,瞬间清醒过来,后退一步攥紧衣领,“我不要了…… 哥我不要了……”
    他没注意到陆廷鹤又冷下来的脸色,扶着柜子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努力深呼吸不让自己想起山上的男人,结果没走出两步就被陆廷鹤拽着手腕甩在了沙发上,“唔、哥……”
    祝挽星摔的眼前一黑,撑着沙发想起身却使不上力气,脚腕缠上来一只手把他向后拖拽,山上的情形猛地钻进脑袋,孤立无援的绝望和恐惧又涌上心头。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挣扎,抓着滚落在地上的星星抱枕往前爬,“哥……不行…… 我不要了……”
    “不要我你要谁?陆逢川?还是别的Alpha?”
    他越是挣扎陆廷鹤越是用力,最后被扯过来时胃撞上了沙发扶手,祝挽星连续两天没好好吃饭,登时被撞的干呕,抱着胖星星一通咳。
    陆廷鹤怔愣停手,苦笑着看向他,“你就这么恶心我啊?怕妓女的儿子给你染上病还是嫌讨饭的乞丐脏?”
    祝挽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努力摇头说不是,怀里的抱枕猛地被抽走,陆廷鹤拿出打火机点火:“这也是我买的,既然嫌我脏那干脆烧了。”
    祝挽星愣了两秒,随后猛地扑了过去,“别烧!”
    抱枕被点着扔到地上,祝挽星踉跄着扑过去救火,陆廷鹤抬手拦住他,“别烧了…… 哥我求求你…… 求求你别烧它…… 求求你了……”
    这是陆廷鹤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也是在祝挽星无数次被噩梦惊醒,被陆逢川和陆临江的鬼魂纠缠,被陆廷鹤故意冷对时唯一能陪着他的东西。
    陆廷鹤放开手,冷眼看着他艰难的爬过去,等他快够到时一脚把抱枕踢进了浴室里。
    祝挽星的手停住,呆愣的看着被火苗吞噬的黄色笑脸,“为什么非要这样…… 那是我的…… 那是我的星星……”
    陆廷鹤红着眼睛看向浴室,“你要你的星星,那谁把我的星星还给我啊。”
    第14章 修罗场结束
    “唔……嗯……”
    客厅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细小又痛苦的呜咽,祝挽星侧躺在地毯上,浑身湿透,眼眸紧闭,潮红热烫的脸埋在胳膊里,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角,像一只痛苦到极点又无处诉说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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