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就站在床边,衣衫还算完整的肢体结实有力,小臂上爆发力拉满的肌肉鼓涨喷张着,把衬衫撑到紧绷,居高临下望过来时,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祝挽星倏的感觉一阵口渴,口干舌燥,喉咙深处有什么东西沸腾着往上奔涌,刚才被能量胶囊压下去的结合热又卷土重来,烧的他神志不清。
“我不怕的……” 他眨着雾霭迷蒙的眼睛看向陆廷鹤,“哥给我吃了药,我可以——”
豪无可信度的宣言被一声嗤笑打断,脑袋里恶劣又强势的念头重新涌了上来,陆廷鹤实在觉得好笑,直白的说:“六个小时,我根本不会满足。”
“……” 祝挽星望着他吞了下口水,隐约想到前世的经验,默默低下了头,“那我…… 我还能再吃两颗……”
说着话蠢蠢欲动的眼神又瞥向了床头柜的胶囊,被陆廷鹤一把捂住了眼睛,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扫过他唇边:“别看了,你就是把那一板全吃了,也撑不到我要够。”
话音落下,强势的乌木香猛地散开,顷刻间占据整间隔离室,中和掉Omega信息素的同时也把祝挽星吞噬其间,好像身陷了长满高大灌木的森林里。
他呼吸急促,藏在耳根的粉色迅速蔓延到细长的脖颈,迷蒙的眼睛里蕴含着的雾气倏的散开,莫名其妙的滚了滴眼泪出来。
陆廷鹤没有帮他擦,甚至变态似的想他多流两滴出来,最好边哭边闭着眼睛抽噎。
omega 的信息素里裹挟着越发温驯的臣服,陆廷鹤以为他终于乖了,想趁着最后几秒注射抑制剂,结果刚有动作就被祝挽星拉住了手。
“哥哥,” 被结合热烧到神志不清的小O仰起头,晕晕乎乎的晃了晃,眼神迷蒙又羞赧,“我刚刚算了一下,吃完一板胶囊,就是 27 个小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可以坚持一下。”
陆廷鹤怔住,有些哑然:“你刚才就是在算这个?”
“对啊,” 祝挽星点点头,吐息如雾,带着甜腻的酒香:“就是如果我后面累晕了,那哥能不能稍等一下,把我叫醒再做,不然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岂不是亏死啦。”
陆廷鹤小腹倏的收紧,没有立刻作声,用了点力气捏住他两片娇嫩的唇:“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吃亏?”
祝挽星不满的躲开他的手,半眯起眼睛看着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突然笑眯眯的说:“如果哥实在等不及的话,就帮我录一下音吧,这样我醒过来就可以听。”
陆廷鹤被这只小笨狗气笑了,两根手指擒住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别惯着我,你不害怕吗?”
“有一点怕啊,但是我想惯着你。” 祝挽星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身体软的撑不住了,被他掐着一侧腰肢勉强撑住,笑着说:“哥是最特殊的,我永远偏向陆廷鹤,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后面跟着一句很小声的:“把我做晕也没关系,那是哥有本事。”
陆廷鹤沉默了,盯着他说话时分分合合的薄唇,不自觉舔了下干燥的唇,说:“这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
“不可以骄傲吗?” 祝挽星遗憾的扁了扁嘴,被结合热烧的傻呆呆的:“那我偷偷骄傲,不告诉你了行吗?”
“不行,” 他实在维持不住表面的正经了,顺着脑袋里的欲念命令:“如果我真的让你骄傲了,你要说出来,还要夸夸我。”
“夸夸你?” 祝挽星不太懂应该怎么夸,哼哼着贴上他的手背,指腹上的小针口流出的血沾到了陆廷鹤手上,他想都没想就舔了上去,温热柔软的舌尖轻轻滑过,留下一条濡湿的水渍。
低头看过去时祝挽星正双手合十蹭着他的腰胯:“易感期也一起过吧,好不好呀?”
几乎发出了一声清晰的轻叹,陆廷鹤终于放弃抵抗,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近乎炸开。
他呼吸一滞,用力推了人一把,祝挽星直接陷进了床里,刚想抬起头就被强势的压住了下巴,“这么想要就乖一点。”
修长的手指伸到他唇边,还未干涸的抑制剂沾满Omega柔软的唇。
“帮我舔了,”alpha语气恶劣道:“舔干净就操你。”
第60章 终身标记(下)
祝挽星从懂事起就深知一个道理,口渴到极致时喝到的水最甘冽,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只要把期待值拉满,那等它实现时成就感也会随之翻倍,但这个道理绝对不适用于终身标记。
即便已经期待了两辈子,准备了一个多月,真正等到它时,剥掉甜蜜外壳下的残忍结合也依旧让祝挽星崩溃。
那是像野兽一样的剥夺,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精神和体力压制,是Alpha对Omega的绝对占有和支配,是在清醒状态下,把自己从身到心毫无保留的敞开,完完全全的交给另一个人,即便他爱陆廷鹤深至骨髓,也无法控制想要逃离的冲动。
这是祝挽星五年来第一次对陆廷鹤明确提出拒绝,却没有得到Alpha的回应,但不是因为他在易感期的影响下失控,实际上陆廷鹤同样压抑的十分痛苦。
他在意识到自己完全无法自控时就抓过了抑制剂强行推进皮下,当时祝挽星已经没有任何精力注意他了。
omega 神志不清,浑身滚烫像发了高烧,嘴唇被自己咬的殷红,开开合合间满是委屈又无措的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