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药田里?的事情多半都是直活,倒也不必太挑剔。
而且老吴叔办事素来?稳妥,否则他也不会?贸然将庄子交给对方打理。
池敬遥趁着这几日的工夫,将庄子里?剩下的药材都整理了一下。
本着以防万一的原则,他将储备的大部分药材都放进了储物空间里?。
这些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重要的东西,一律放在储物空间,因为只有?那里?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像药材这种会?过期的东西,放在里?头不仅安全,还?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
“池大夫,咱们哪天走啊?”杨跃一边帮大佬梳毛,一边问道。
“再过几日吧,等?我将最后这几炉药炼完。”池敬遥道。
他最后炼制的这几炉药是祛暑的药。
边城的夏天虽然不算太热,但若是活动量大了也够受的。
他觉得这东西应该能用得上。
否则若是将来?有?士兵因为中暑耽误了战事,那可太冤枉了。
“我太热了,去洗个澡。”杨跃开口道。
这药房里?本就和蒸笼差不多,任谁待上一会?儿?都得出一身汗。
“我跟你一块。”阮包子起身道。
池敬遥闻言忙道:“你们带着大佬一起吧,它这一身猴毛也够热的,给它凉快凉快。”
“你不去?”杨跃问道。
“我看着一会?儿?火候,怕出岔子。”池敬遥道:“而且这会?儿?他们刚下了工,人多,浴房里?未必有?地方。”
杨跃道:“没事,我俩去看看,再不洗个澡我都馊了。”
他说罢便抱着大佬和阮包子一起去了浴房。
池敬遥待在炼药的药房里?,热得将外衣都脱了,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他听到外头有?动静,以为是杨跃和阮包子他们回来?了,便随口问道:“这么快啊,是不是没地方给你们洗?”
他话音一落,便闻“吱吱”两声,竟是大佬回来?了。
大佬身上的毛都是湿的,显然刚从?浴房里?回来?。
“杨跃怎么让你自己回来?了?”池敬遥伸手?将它招到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吱吱”大佬看起来?有?些兴奋,他将自己的爪子递到池敬遥跟前,池敬遥这才发觉它手?里?攥着个东西呢。
“这是谁的荷包吧?你怎么……”池敬遥从?他手?里?接过那东西一看,顿时愣住了。
大佬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个荷包,不过不是别人的,而是他上元节那日丢的那个。
这个荷包当时应该是被人偷走了,怎么会?出现在庄子里??
池敬遥百思不得其解,心道难道是当时那个小偷混进了庄子里??
可小偷偷东西都是为了财,他这荷包用了好几年?,早就旧了,对方为何?要一直带在身上?
池敬遥打开荷包一看,里?头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这就更不合理了,若是小偷将他的荷包据为己用,也该在里?头放一些东西才对啊。
没多会?儿?工夫,阮包子和杨跃也回来?了。
两人洗过了澡,浑身舒爽了不少?。
池敬遥从?炼药房里?出来?,到了较为凉快一些的偏厅,朝他们问道:“方才大佬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它没跟你们一起?”
“我正要朝你告状呢!”杨跃道:“先前都挺好的,浴房里?人本就多,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空着的位置,结果大佬不知怎么地,洗着澡呢突然没影了,从?窗户里?就跑出去了。”
池敬遥想了想,朝他们问道:“当时浴房里?,和你们一起洗澡的有?几个人?”
“八九个吧,至少?八九个。”阮包子道:“或许得有?十来?个。”
“你们都认识吗?”池敬遥问道。
“有?几个是咱们庄子里?的长?工,还?有?几个好像是新来?的药农。”阮包子道。
池敬遥想了想,将手?里?的荷包拿给他们看。
两人一怔,阮包子当即道:“这不是你之?前一直带着的那个荷包吗?我记得你后来?换了一个,怎么又用上了?”
“这个荷包上元节的时候丢了。”池敬遥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上元节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块,后来?跟章大夫走了?”杨跃疑惑道,“难道是路上丢的?”
池敬遥这才想起来?,上元节他是和裴野偷偷跑出去的。
“这不重要,关键是我当时被人偷走的荷包,为什么会?时隔半年?,出现在庄子里??”池敬遥问道:“方才是大佬将他拿给我的。”
两人闻言顿时一脸惊讶。
暗道怪不得大佬自己跑了,原来?是发现了荷包。
“咱们庄子里?的伙计里?,有?手?脚不干净的?”阮包子问道。
“不好说。”池敬遥想了想,道:“杨跃,你去将老吴叔找过来?,避着点人,表现地自然一些,就说我新炼制的药出炉了,让他过来?看看。”
杨跃闻言忙去了,没一会?儿?便将老吴叔带了回来?。
老吴叔听闻此事后,一脸难以置信。
“不应该啊,我找来?的人各个都是跟了我很久的,唯一的几个生面孔也是干活的老手?。”老吴叔道:“若他们真有?偷鸡摸狗的习惯,大热天何?苦来?这里?受这个苦。说句不好听的,在药田里?晒上个大半月,都未必有?他们在街上摸一个荷包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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