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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他一个人听不明白?
    有什么事情是顾唯昭可以知道,但他这个当哥哥的却不能知道的吗?
    有趣。
    顾唯昭和傅泽:……
    坏了,二哥更生气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他。如果能说的话,秦哥那边早就说了,哪儿还轮得到他俩来科普。
    好在谢景天只是借题发挥,证明自己的醋意,背后的缘由早就猜到了,因此非常痛快地就放过二人,只对着顾唯昭丢下一个熟练的眼神警告后,便拎着傅泽进了屋,顺手锁好了房门。
    “你现在和他只是朋友。”谢景天语重心长地叮嘱,“超过朋友关系之外的事情,都不许做,懂?”
    已经亲了好几次的傅泽,虚咳一声,借机垂眸,藏起眼底的心虚:“知,知道了。我去看看今晚吃什么!”
    谢景天一脸深沉地盯着自家弟弟落荒而逃的背影,只觉得头更疼了。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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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见钦坐在宽敞整洁的医生办公室内,双手手腕已经换了新的绷带,一脸紧张地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对方把他的检查报告拿在手里,已经看了很久,到现在也没说一句话。
    时见钦心中惴惴不安,又不敢随意开口,生怕打扰了医生的思绪。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约见到的,有关康复治疗这方面的专家,就连挂号也费了一番功夫。
    可以说,他这双手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在对方身上了。
    在焦急又漫长的等待过后,医生摘了眼镜,发出一声足以摧毁时见钦内心希冀的叹息。
    时见钦的十指艰难地在裤子上抓出起伏不大、没有太多沟壑的一片褶皱,喉头干涩,心里生出恐慌,欲言又止。
    好像只要他不问,就不会得到自己不想听的结果似的。
    可惜事与愿违,医生放下检查报告,用委婉的语气说:“送医的时间太晚,而且还受了冻,对方用刀的位置又精准无比,所以你的手……大概只能恢复到以前程度的三分之一不到。如果是拿拿东西什么的,勉强没问题;但要是想做什么精细的工作,就……”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时见钦抖着手,面无血色,“钱不是问题!国外呢,国外有这方面的技术吗?”
    医生摇头:“国外的技术比我们的落后多了,我们国内都治不好,国外更别想。”
    得到否定的答案,时见钦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
    不能做精细的工作,那他岂不是以后,都不能画画了?
    医生知道他的身份,出言安慰:“其实只要你坚持锻炼的话,说不定还会有奇迹发生?人体很奇妙的,你要有信心。而且,就算你真的不能再……可天赋还在,当老师,或者评委,对别人进行指导,都可以的嘛。”
    天赋?
    时见钦原本听了前半句话,是想笑的,但“天赋”这两个字一出现,犹如电闪雷鸣,瞬间将他点醒。
    他哪有国画的天赋?
    一直都是方染清代笔啊。
    所以他的手废了,并不妨碍他继续当有名的国画传人,只是以后需要延长出画的时间,但没关系,这反倒还能营销一下他“不屈不挠”的全新形象。
    更何况,过几天,傅泽为他特意举办的比赛就要开始最终评奖了,届时把“为救傅泽而废掉双手”的新闻传播出去,大肆宣扬,可以吸引更多目光不说,还能顺势在傅泽面前卖一波惨。
    这么一想,倒也不亏。
    至于傅恩那边……他和岳千星勾结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哪怕查出当初偷画的聊天记录也无济于事,毕竟偷来偷去都是假的,傅家没有任何损失,他只要咬死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继续沿用“想带画给傅恩的师父看”这个理由,一定安然无恙。
    于是时见钦蓦地笑了,对着一脸震惊的医生温柔道谢,从容地离开了办公室,艰难地拨通了傅泽的电话。
    很快,蓝牙耳机中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没有被拒接的事实,使得时见钦的笑容更柔和了,陪着他本就出众的外貌,引起了人来人往的医院中,其他人的注视与偷拍。
    “怎么了?”
    接到电话的傅泽正趴在床上和顾唯昭进行毫无意义的表情包对话,对于时见钦的意外来电,却显得非常气定神闲,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对方被放了出来,大概率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这人重振旗鼓的速度,会这么快。
    心态真好啊。傅泽在心底难得夸奖一句,又无所谓地冷笑。
    就是不知道,等过几天有关“时见钦剽窃”的新闻铺天盖地之时,对方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心态了。
    时见钦不知道傅泽心中所想,还沉浸在自己没有被拉黑的庆幸中,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声音含情脉脉中带着痛楚:“我刚才去看了专家……说,我的手,以后怕是好不了了,没法再画画了。”
    “真的吗?”傅泽把枕头抱紧,忍住笑意,强行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震惊又难过,“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国外的医生?”
    “没用的,这方面的技术,只有我们国家走在世界前列……如果这个专家都说没救了,那就真的……”时见钦哽咽地回答,带了几分真情实感,就连眼里都含着泪,看得旁边悄悄围观的人们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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