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罗拆开沙发将两条腿拿出来:“藏在很隐蔽的地方,再拆其他椅子看看。”
黄毛拆开其他椅子、酒柜,又从厨房的洗碗槽下面搜出两只手臂和手掌,丁燳青则从碗柜和冰箱里找到浸泡在酒水里的五脏六腑,凑到一起还差躯干和头颅。
扫罗将纸条拿出来说道:“这是大腿根贴着的便利条,上面写‘我用这条腿走路,我用这条腿挣钱,我用这条腿维护正义’,什么意思?”
黄毛拿出贴在手臂和手掌的两张便利条:“‘我用这双手臂拥抱,我用这双手掐着脖子,我用这双完整的手祈祷救主的庇佑’,‘救主从未降临,救主从不救我,恶魔接纳了我’。”
丁燳青则从装五脏六腑的罐子撕下便利条:“‘我喜欢华服珠宝,我喜欢舞会宴席,我喜欢灯红酒绿,红裙和高跟,但他们夺走了我的兴趣’……听起来不像同一个玩偶。”
“手臂和手掌像男人,脚指甲涂红指甲油,腿像女人的,脏腑里还有子宫,跟腿一样属于同一个女人。”黄毛将肢体拼凑起来说:“还差不少身份线索,继续找吧。”
红鞋小姐这时候开口:“洗手间和卧室似乎还没查。”
劳拉:“我查过卧室了。”
红鞋小姐:“你查出什么?”
劳拉镇定地说:“什么也没有。”
红鞋小姐:“你查得不够仔细,再去查一遍。”
劳拉拒绝:“我去洗手间吧,卧室真的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黄毛:“那我再去查卧室。”
劳拉有些心虚,害怕再遇到刚才的情况,拉着扫罗求他相陪,一同前往洗手间。洗手间干湿分离,里面有淋浴器具还有浴缸,结构一览无余,藏不住什么东西。
扫罗兀自搜查,劳拉站在洗手间中间总觉得灯光闪烁,头顶似乎有黑乎乎地眼睛盯着她。
她感到不自在,身体很冷,抱着胳膊转身背对镜子,没有发现镜子里的‘劳拉’冷漠地盯着她。
扫罗催促她到浴缸那地方查看,劳拉无奈走进去,掀开帘子,看着装满污水的浴缸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丑陋恶心的东西破开水面掐住她的脖子。
她拿出拖把玩水里面搅弄,似乎戳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由心跳漏拍,刚要呼喊扫罗过来,脖子一痒,好像被什么碰触到便下意识抬头看,只见到亮得刺瞎眼睛的浴霸。
几颗硕大如头颅的灯泡照得眼睛睁不开,怪不得进来后,寒冷变成炎热。
劳拉有些不满扫罗干嘛开浴霸,她抱怨出声,听到扫罗不解地说:“你说什么?什么浴霸?浴室里没有安装浴霸。”
没有安装浴霸?那她头顶硕大的玩意儿是什么?
劳拉浑身僵硬,眼角余光瞥见黑色的线状物摇摇晃晃,就是这东西碰触她的脖子,害她脖子老痒。
这是什么?
劳拉吞咽口水,想到扫罗也在洗手间便壮着胆子一把薅住黑色线状物猛地扯下来,瞬间掉下来一颗黑色的球状物,捧到手心一看,赫然是无比逼真的人头。
五官姣好、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却在正面面对劳拉时忽然睁开眼,吓得劳拉尖叫,‘啊’地一声划破死寂,腿软站不稳一把摔进浴缸污水,双手和身体明显触摸到水底的硬物。
下意识将其揪起,赫然是被解剖开胸膛的躯干,而她双手正巧抓住肋骨。
“啊啊啊!!”劳拉疯狂地尖叫,直到其他人进来,她还惊魂未定,嚎啕大哭。
藏在浴室灯里的两颗头颅以及浴缸污水里的两副躯干,收获可谓丰富。
劳拉抱着头颅蜷缩在沙发脚,死死捂住耳朵不想听。
“‘腹部有一个窟窿,有个疯女人出于嫉妒杀了厨师情人和情敌,还拿刀捅到我的肾,我再也不是个完整的男人。明明我只是去参加宴会而已,为什么伤害我?’、‘我英俊的面孔是吸引女人的利器,我勾引着一个又一个美丽淫荡的女人。当她们发现我不能人道而投来嘲讽或同情怜悯的目光时,愤怒冲昏我的头脑。’”
岑今将躯干和头颅各归各的摆放,男人拼凑出躯干、头颅和手臂手掌,女人拼凑出腿、躯干和头颅,上述来自男人的身份便利条,下述则属于女人。
“‘我的胸膛仿佛一件皮衣被拉开,掏出里面的肝脏,但这无损我的美丽,可是珠宝和华服被拿走,我很生气’,‘我美丽的脸庞开始发白变肿,乌木般的头发枯燥无光……啊,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杀死所有人,杀光拿走我珠宝华服的小偷,杀光破灭我的美丽的老鼠,杀光他们!’”
劳拉听到‘小偷’二字已经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黄毛扫了眼,已有所明了。
扫罗说还差一点就能凑齐玩偶的故事,黄毛说:“不用再找了,我已经拼凑出完整的故事。”
扫罗:“那现在说?”
黄毛:“就算现在说出来恐怕也走不出666房间的玩偶之家,因为我们队伍里有人偷拿了‘她’的珠宝。”
言罢,他看向劳拉。
“我在卧室里看到一个糖罐,盖子丢了。”
劳拉露出勉强的笑:“你觉得盖子是我拿的?我拿一个糖罐盖子做什么?”
黄毛:“你可能没监查最下面的格子,里面还有各式各样的糖罐,盖子都装有宝石。”他视线落在劳拉的口袋:“你口袋处的突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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