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那还不是因为某个人幼稚,我才幼稚的。”
林清有些生气:“谁幼稚了?”
虞砚抬头望着天空。
“是谁前一阵子说要去钓鱼,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生气的把鱼竿摔了的。”
林清撇撇嘴。
“不是我。”
“好,不是你。”
宫里一片红艳艳,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红。
宫女太监们得了很多的喜糖,乐滋滋的在一边聊天。
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他们就各干各的去了。
到了晚上,一对新人给他们两个敬茶,林清结果喝了一口。
过了今天晚上他们又多了一个儿子了。
林若竹喝完了酒之后回到洞房里,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脸色如春色一般诱惑人,他忍不住扑了上去。
丞相有些害羞地推拒他,被他一手制住两只手放在头顶。
在酒桌上,丞相的父亲喝了很多的酒。
在他的儿子刚刚出生的时候。他让街上的道士给他算了一卦。
道士说,他的儿子有当皇后的命。
当时他还觉得那个道士在胡言乱语,很生气的,甩了一两银子就走了。
道士喜滋滋的把银子给捡了起来。
倒是不仅帮他占卜了他的儿子,还给他的妻子也算了一命。
他的夫人算的倒是准,这让他的夫人躲过了一劫。
在这件事情之后,他一直惴惴不安。
生怕他的儿子去当皇后。
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之后,他是想喝的,叮咛大醉。
他被人送回家里,抱着夫人就是一顿哭。
夫人没好气的看着这个烂醉的男人。
真是把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认认真真的拿了热毛巾给人擦脸,把人安抚住了之后。
老爷就在床上睡着了,而她自己却睡不着。
她走到了窗外,看着外面的圆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她走出屋子,来到了她儿子的房间,她儿子的东西已经搬走了很多,现在空荡荡的。
她走了过去,拿着一个东西左瞧右瞧,这个还是她儿子5岁的时候她送给他的。
这次搬走的时候这个东西忘记拿了,此时正好留给她做一个念想。
她看了一会儿,把东西收入怀中。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的丈夫把一整张床都给霸占了。
她把人给推到一边,自己躺在了外边,怀里放着儿子的东西,她总算能睡着了。
梦里都是儿子跑来跑去喊她娘亲的景象,她不由得湿了眼角。
第2天醒来的时候,夫妻俩沉默了一会儿才起床。
在饭桌前再也没有看见他们的儿子。
他们想要看他,就得穿越层层的宫门,才能停留一个时辰。
过年过节,也再也不能和他们的儿子团聚。
他们以前还想,想要儿孙绕膝,现在只能对着冷冷清清的饭桌发呆。
他们就这一个儿子,却做了别人的皇后。
不过她的丈夫还有几个庶子,都是难当大任的。总不至于让他们家断了香水。
婚礼之后,林清和虞砚就回到了他们的行宫。
海棠花开得正艳,他们站在的海棠花边,让画师给他们画了一幅画。
今天他们打算去山里走走,他们现在已经很老了。
需要一直以搀扶着走,搀扶他们的人小心翼翼,生怕他们摔倒了。
树上有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看起来十分的灵气。
他们站立地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往前走,前面的景色他们已经看过了,再看一遍也还是觉得很新奇。
估计是老了,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林清缠绵病榻,虞砚就再也没有出去了,他们互相陪伴着,一起走过最后的时光。
在御书房里看奏折的林若竹,得到了一个消息。
他的父皇和母后一起去世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上个月还去看过他们,这个月就突然得到这个消息。
他冷笑了一下,刚想说这个人骗他,眼角就忽然落下了一滴泪。
他有些哽咽,他家人出去了,自己想静一静。
丞相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过来找他。
看见他手撑在额头上哭泣,他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
两个人无声的靠在一起,林若竹最后还是停止了哭泣。
他们一起给父皇他们办了葬礼,把他们两个人埋葬在一起。
这么多年他们只有彼此,死了之后身边陪伴的还是彼此。
他们每年都会来祭拜他们,他们下葬那天,百姓家家户户都在哭,他们在旁门口挂上了白绫。
每年他们葬礼的时候,皇陵上总会来很多人。
林若竹看到这些心中不免感叹。
父皇他们真正做到了得人心。
而自己还差得很远,他永远都在追赶自己的父亲,他永远也无法比自己父亲做的还要好。
他说他不会因此而感觉到难过,因为在他的心里,父皇就是最厉害的。
还有一个人,他曾经讨厌过的人,他也十分敬佩他。
他的父皇走了之后,史书上大片大片的都是对他的赞誉。
民间的书,写了他和爱人的爱恨情仇,把故事编得像是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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