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收礼物的人还能自己特定吗?】
萧程回了一个尴尬挠头的表情,这样说起来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送礼物的人还要问送礼物的人想要什么,毫无惊喜可言。
【萧程:那柏先生就先期待一下吧。】
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萧程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尴尬,以至于最近这一段时间他都不想再看到葡萄。
退出跟柏易珩的聊天界面, 萧程特意确认了一下是洛镜书, 才把刚才拍的照片重新发过去。
他将刚才发给柏易珩的话重新问了一遍, 这回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洛镜书:我明天去找你拿,可以吗?】
语气里颇有几分小心翼翼。
萧程想了想,明天似乎没什么事做,【可以。】
既然洛镜书要,他就只能先把东西收着。
简琳的医药费是谢诏给的,萧程想了想, 干脆给谢诏转了一千块钱过去。
【谢诏:??】
萧程解释了一遍:【医药费。】
简琳是跟萧籽玥在一起时受的伤,也可以说,她是为了保护萧籽玥才受的伤,于情于理,这医药费都该萧程来给。
至少不应该让谢诏出这笔钱。
【谢诏:学弟,一定要跟我分这么清吗?】
他没有收那笔转账。
萧程很坚持,其他事情上还可以再商量,涉及到金钱的问题,最好还是分清楚。
【多谢学长今天帮忙,下次请你吃饭,钱还是要收的。】
打字不好解释,萧程干脆打了一个语音通话过去,“学长,今天的事情多亏有你帮忙,不过这笔钱是我替籽玥给的,怎么也不能麻烦你。”
谢诏似乎叹了一口气,“也没多少,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你不用特意转账。”
萧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还能摸到湿润的感觉,他眨了眨困倦酸涩的眼皮,“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呢,我不喜欢欠着别人。”
尤其是谢诏还不算普通同学,他是萧程曾经的追求者。
谢诏声音低了一些,“好吧,都听你的。”
萧程在某些方面莫名很坚持,对谢诏又有些一种独特的防备。
谢诏其实有时候也很不明白,萧程为什么单独对他那么警惕,但凡他表现出一点对萧程的好感,萧程都会躲得远远的。
一丝的希望都不给他。
萧程打了个哈欠,本想说句晚安就挂断电话,谁知谢诏突然说道:“对了,洛镜书的手没事吧。在车上的时候,我看他又把伤口撕裂了,瞧着还挺严重。”
萧程没打完的哈欠卡在了喉咙里,弄得他不上不下,眼里都被逼出了一点儿水光。
“还行,已经包扎过了。”
谢诏叹了一口气,似是不经意地说道:“我看他流了好多血,还劝他处理一下,不过他不怎么上心。”
他笑了一声,像是大人在说调皮的小孩:“我跟他以前是对门,那时候就经常看到他身上有伤。我看着都疼,他却跟没事人一样。”
萧程脑海中浮现出洛镜书在医院时疼得眼睛泛红的画面,那会儿瞧着可不像是不怕疼的样子。
要不就是洛镜书在装。
他心里更倾向于洛镜书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才故作脆弱。
萧程对洛镜书的过往没什么兴趣,正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忽然又想到了刚才看见的项链。
他强撑起精神,“学长,你对洛镜书的了解有多少?”
谢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半晌没有回答,如果不是听见了他的呼吸声,萧程都怀疑是不是电话已经挂断了。
“学长?”
“啊。”谢诏回过神来,“我对他的了解其实并不多,虽然我们两个人住在对门,但洛镜书不怎么喜欢说话,我们俩见面时就像陌生人一样。”
萧程却没失望,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从前都有什么朋友吗?”
原主跟洛镜书认识吗?
“他好像没什么朋友,以前性格挺孤僻的。”谢诏虽然不想说情敌的好话,更不想让萧程对洛镜书产生同情,但他还是老实说道:“因为他养父很喜欢家暴,他跟他养母从前过的很不好。”
“他身上的那些伤,大多都是他养父打的。”
萧程揉眼睛的动作顿住了,他垂下眼皮,洛镜书从来没跟他说过以前的事,他见到洛镜书时,对方就是那副乖巧无害的模样。
原来洛镜书也有一段不幸的过去。
这个消息让萧程的心中略微有些复杂,倒不是说听见这件事就能让他原谅洛镜书的欺骗和玩弄,而是他隐约明白了洛镜书为什么会有这种恶劣的性格。
相比起一个人莫名其妙,毫无缘由地针对自己,萧程更愿意接受是那个人本身有问题。
洛镜书是因为从前遭受了严重的家暴,所以内心才会扭曲吗?
萧程对洛镜书的过去表示同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洛镜书就能以此为理由欺骗自己,毕竟他不幸的过去跟萧程毫无关系。
“他养母呢?”
洛镜书长期遭受家暴,内心对他的养父肯定充满了怨恨,所以萧程从没听他提起过那个人。
那他养母呢?
谢诏说:“已经去世了,他养母性格倒是温柔,就是太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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