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屹的退让俞闲可以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宋凌屹果然是铁了心的想和他离婚!明明没那么深的感情在里面,但他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狠狠瞪了他一眼,拿着平板又捡起地上的被子,俞闲闷头离开了房间,关门那“嘭”的一声有点响,彰显着摔门之人此时非常不痛快的心情。
——
宋家是南域顶级世家,根扎玉城几百年,若往上追溯似乎还是千年皇族之后世子孙,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暂且不谈,但就如今时代发展,宋家也是南域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只是这盛极必衰,合久必分是万事万物发展的规律,对于一个家族也是如此。
宋家对外一片和乐团结,内部却在宋凌屹爷爷一代已经开始闹起了分裂。
宋家有个传统的规矩流传至今,从宋家创立到现在不知几代,宋家家主的血脉从来没换过人,这要是搁古代,就是典型的嫡脉继承制,嫡长子不论资质不论品德,都会继承宋家家主一位,若这位家主死了却无子嗣继承,那就是之后的弟弟继位。
一开始还能家族和谐,兄弟和睦。
可这时间久了,家族越发庞大,资产逐渐沉厚,宋家其他人可还会甘心。
到了宋凌屹这一代,宋凌屹的父亲就不是个能令人臣服的家主,所以早在宋凌屹爷爷还在时就一直培养着宋凌屹作为他去世后的宋家继承人,只可惜,宋凌屹身体不好。
这是打小就有的问题,治了多年不见一点起色。
宋凌屹爷爷到最后,也只能抱着遗憾去世。
宋家的争斗开始了。
宋家争斗为两派,如今一派站宋回,一派站宋凌屹,单纯以这些人的本事和宋回个人的力量,他们真还拿宋凌屹没办法,不然也不会最后动用上非人类的力量,直接从根源上解决掉他这个敌人。
只不过,宋家各处产业,也不是解决掉宋凌屹就能轻易到手的。
宋凌屹靠在沙发上,搭着一条小毯子,视线冷冷的扫过眼前一群人:“失踪了?全部?”
客厅里现在挤满了人。
大多都是愁眉苦脸的中年夫妻,他们各自找地方坐着,安安静静也不交头接耳,只时不时的用视线快速的在宋凌屹身上扫过,那些目光之中,有惊喜,有庆幸,有疑惑,也有埋怨和控诉……
他们是站宋凌屹一方的宋家人,也被宋凌屹安排在宋氏各产业中的管理负责人。
也就是说,这些人也是宋回他们要对付的对象。
尝过非常规手段带来的好处,那些垃圾玩意儿怎么还会用正常手段。
“在你出事后……”与宋凌屹挨得最近的男人,名叫宋理深,按照辈分来说是宋凌屹的堂叔,最先开了口:“孩子就失踪了。”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报了警,但警方那边调查后一无所获,几个孩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哎,其实我们都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但我们没证据啊!孩子在他们手上回不来,我们这些当父母的,真的没有办法……”
说着,宋理深突然在宋凌屹面前跪了下来。
“老、老公……”身旁的妻子连忙去扶,被宋理深抬手挡开。
“我知道你最恨叛徒,我可以一力承担所有责任,只求家主……可以放过其他人!”
“还有那些孩子,求家主将他们救回来,他们都是无辜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沉闷的场面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都看着这个曾经骄傲的男人弯下挺直的背脊,声声恳切的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请求着,如此卑微的模样不由得让他们悲从中来,自从宋凌屹出事后,他们所遭遇的艰苦,所经历的折磨,满腔的痛与恨都在这一刻爆发。
低低的哭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一个传染一个,瞧着是越哭越伤心。
相比与眼前的愁苦,被他们祈求的人就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宋凌屹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冷漠得令人不寒而栗。
场面变得有些嘈杂,宋凌屹皱起眉头轻轻咳嗽了一声:“再哭的都滚出去。”
不说戛然而止彻底消停,但明显的能听到哭声小了很多。
看着眼前跪着的宋理深,宋凌屹也没有任何动容:“就你一人,还承担不起。”
宋理深心里一沉,抬头对上宋凌屹的视线就什么话也不敢再说出口,呀闭了闭红肿干涩的眼睛,缓缓低下头,只能绝望而又痛苦的长长叹出一口气。
这时,宋凌屹的声音又再度传来:“还不起来?怎么,你也想我早点死?”
宋理深身子一颤,被妻子扶着坐回沙发上,身子依旧疲惫的佝偻着。
宋凌屹面对着这一张张哭脸就心烦,干脆偏头看向俞闲。
俞闲靠着沙发背已经开始打起了哈欠,半眯着眼仿佛快要睡过去,宋凌屹眯了眯眼,心想这傻子怎么就这么能睡,每天晚上十点就睡,第二天十点才起,吃过饭后若是没事又去睡上两小时,这会儿事当前那么多人看着,他也能打起瞌睡来。
“俞闲。”
被叫的人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来对着宋凌屹一笑,懒洋洋的回道:“老婆什么事?”
也顾不得伤心难受,在座众人都因为俞闲这一句话,纷纷难以置信的看了过去。
这人是谁?!是他们伤心过度产生幻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