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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时间,毫无所获。
    那块石头被当做无用物,不再动它。
    有人不甘心白费功夫,瞒着所有人将人类的基因细胞放了进去。
    它开始急速分裂,甚至发育。
    像所有生化电影中的不明生物体一样,一系列的变化人人猝不及防,人类基因细胞的放入就仿佛解开了这个细胞的封印。
    事情向一种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第一个人死了。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那个将人类细胞放入的人慌了,最后交涉许久,那块石头被带上第一艘飞天的火箭,扔向了宇宙成为了一个宇宙垃圾。
    但那所研究所的人没有一个逃过死亡的诅咒。
    包括那个仿佛解开封印的人。
    时间流逝,这段隐秘被封入档案之中。
    直到千年后,新纪元开始,无数的种族开始了第一次尝试性的相对平和的交涉。
    强势的海族对人族展露了堪称温和的态度,在当时尤为弱小的人族看来,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两族交涉渐密。
    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
    比如海族看向人类纵容又冰冷的窥视,两种对立的态度在不自觉地显露,起初没有人发现,直到一场意外。
    那场意外,让人类获得了海族的细胞,最简单的检测中,他们却亲眼目睹海族的细胞吞融了人族的细胞。
    连夜调动的档案,将早已被人类遗忘的研究资料调动了出来,所有的视频详细比对所有的资料数据认真匹配后,冰冷的沉默在人类高层蔓延。
    海族源于人族。
    有些荒谬。
    海族的身体素质在人类眼中看来,就像是一个怪物。
    他们有着人类的上半身,人类审美极致上的容貌,仿佛是人类的半身,相似至极。
    那另一半,究竟源于什么?
    没等人类想清楚,也没等他们做出什么。
    那场战争来势汹汹,所谓的背叛究竟有没有发生,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因为真相根本来不及调查。
    最后死了很多人。
    当时的那些人死的仅剩寥寥几人,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战争的掀起,就是为了掩盖那个真相。
    最后的几个人在与海族的战争平息后,一个个接二连三的逝去,最后一个知情的人,当时蓝星的总指挥官,用最后的权限封锁了所有的资料。
    都说海族被人族背叛,因而全员灭族,但谁也不清楚,那场战争,蓝星精锐以及高层领袖全部折损。
    与其说铎曜觉醒了海族血脉,不如说,他被那个怪物般的,海族身上另一半血脉的来源,给霸道地标上了属于它的印记。
    海族喜暖,喜光,大概是因为人类本身是一个逐光的生物。
    海族残虐,诡谲,大概是因为那个存在本身毫无感情可言。
    昏暗的海水中,如月华海底晕开般的银色长发轻轻漂浮着,随着长尾的摆动而向上游去,仿佛生来就该受尽宠爱的存在回眸向下看去一眼。
    眼尾处未淡去的红晕平添妖异之感,细碎但清晰的白色鳞片,不规律的分布在四周,长发微挡,清冷淡漠。
    就像海洋小心护着的宝贝,天生就属于海。
    谁也抢不得。
    铎曜从下方扫过一眼后,看向身旁距他极近的珀诺,唇轻抿了下,淡淡地收回视线。
    尾巴掀起浪花,便猛地向前窜了一段距离。
    珀诺没有再逼近,不快不慢地跟在铎曜身后。
    他狭长双眸微眯了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天生……就属于海。
    好像没什么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调动添加班期,明天无更新T^T
    第66章 每天都想抢走海神冕下(20)
    在距基地最近的海岸上, 左钧手下的人已经将这一块区域给包围了,他们沉默地围着靠陆的海岸站定,手持的武器看似平凡, 在星际中却有着极高的杀伤力。
    左钧站在海岸一线的中心处, 沉默许久,他已经在这等很长时间了。
    站姿安静挺拔,身上的军装隐蔽处多出了左家的徽纹,无声昭示着他的身份。
    蓝星排在明面上的家族一共十二家, 排在暗处的家族仅七家。
    而这其中,就有左家。
    因为暗处七家不为大众所知,彼此之间的争斗也就毫无顾忌。
    卢章从基地赶来时, 看到这一幕, 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暗暗吃惊不已。
    他虽然想过基地中肯定穿插了不少人, 但是也没有料到左家的人会多到这个程度, 暗忖一会他不再多想。
    卢章靠近左钧, 放轻声道:“那些探测器包括所有历史视频, 已经被全部销毁了。”
    说到这, 他有些可惜。
    那段惊呆研究所所有人的视频,他跟在左钧身后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到。
    以人类之身蜕变成另一个物种, 如梦似幻般的一幕,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极限, 仿佛那个存在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而现在, 却被不留情地完全销毁了。
    稍一想起, 就令人心痛。
    海族与人族两个敌对的种族, 完全不可兼容的种族, 却在那个人身上实现了共存, 毫无瑕疵的转换,恍如生来便是一体。
    左钧应了一声,面上的神情心不在焉的,目光在海面之上不停巡视,看得时间久了,他的目光都变得涣散不再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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