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想。
阮湫把缠成一团的手指分开,正估量着待会要怎么刺杀好。
突然,一只戴着深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从笼子的间隙伸进来,精准地扣住了阮湫的下巴。
阮湫被对方勾着下巴,皮革冰凉的触感落在Omega娇嫩的肌肤上,他被迫仰起头,眸子对上一双宛若深渊般的眼。
秦逾烬的眼神仿佛凝结的冰层,而在那沉积的冰川之下是能够燃尽一切的烈火,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生吞活剥。
不知为什么,阮湫忽然有些害怕,他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却不想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隐忍多时的凶兽。
“嘶——”阮湫被秦逾烬突然加大的力道掐得下巴生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突然,寝殿内的灯火层层亮起,军靴敲打在大理石板的声音由远及近。
“参见陛下。”
阮湫的双瞳骤然放大,他握住了秦逾烬的手腕,压低了声音:“秦逾烬,你放开我!”
“嗬。”一声短促嘶哑的笑声从秦逾烬的喉咙里吐出。
他看着眼前的Omega眼眸盈满泪水,身体随着脚步声微微颤抖,似乎是怕极了。
“现在知道怕了?”
秦逾烬的手指微微用力,将阮湫扯到身前。
他将对方哀求的姿态尽收眼底,唇角挑起一抹凉薄的笑。
阮湫怔怔得看着他,直到温热的吐息落在自己最为敏感的耳垂边,才无意识地抓紧了对方的手腕。
“你说,我当着他的面把你标记了,会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会被锁
新文开张,请多多支持,谢谢,鞠躬
第二章
脚步声渐渐逼近。
而此时的两人贴得极近,远远得看几乎是一种耳鬓厮磨的姿态。
尽管自己的下巴被箍得生疼,但阮湫还是撇开目光,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就被头顶绿光、恼羞成怒的暴君拉下去毙了呗!他秦逾烬一个当手下的,亲自给上司戴绿帽,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秦逾烬垂眸看着他,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逸散,清冷的雪松香铺天盖地的将身下的人笼罩住。
“阮湫,你想他碰你哪?”
秦逾烬嗓音低沉沙哑,混合着灼热的吐息,一听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正在竭力克制汹涌的情绪。
瞥见帷帐后隐隐绰绰的人影,阮湫心里暗骂两声。
这次的刺杀任务怕不是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了吧?
秦逾烬这个狗东西!
阮湫低声道:“秦逾烬,你赶紧给我放开!”
扣着他下巴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灼热的气息全数喷在他耳侧最为敏感的地方,逼得阮湫忍不住轻轻颤抖。
秦逾烬嘶哑地笑了一声。
这世上有且只有一个阮湫,能让自己如此失控,往日里被尽数掩盖的偏执都被激发出来。
“阮湫。”他恨得咬牙切齿,“我已经放过你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是谁招惹谁!
是谁扣着他的下巴不放!让放手都不放手!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青了!
待会还要被狗皇帝牵连不说,还把自己的任务给搞砸了。
现在还要反咬自己一口。
狗东西!狗东西!
一口莫名其妙的黑锅当头砸下,气得阮湫当即掰开秦逾烬的手,嗷一口咬了下去,结果咬了一嘴皮质手套,牙都给磕疼了。
别说咬出点口子,就这样怕是连个牙印都留不下来。
也就只有秦逾烬,能轻而易举地让阮湫变成曾经娇气任性的模样了。
隔着笼子,怎么样都报复不了对方的阮湫委屈极了,恶狠狠地瞪着男人:“谁想招惹你!秦逾烬,你给我滚!”
气氛骤冷。
“我滚。”秦逾烬说。
而他的动作却完全相反。
男人突然俯下身,扣住他的手腕,一拉,低头咬住了阮湫的手腕内侧。
尖锐的犬牙重重碾磨在Omega娇嫩的肌肤上,恨不得也给对方留下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
但终究是舍不得。
不管这个人对他做过什么,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看他吃苦,舍不得看他疼。
阮湫耳畔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手腕被温热濡湿的唇齿一触即分,他看见秦逾烬缓缓松开他,戴着皮质手套的修长手指狠狠摁了一下帽檐,随后转过身,不再看他。
也不知道是在压抑着自己难以控制的欲念,还是这么多年偏执之后偷得的一时放纵。
在一旁布置的盛珹这下彻底傻了,他赶紧用光脑密频敲了敲同僚。
对方跟着老大的时间比他长,肯定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收到消息的同僚立马爆炸了似的发了一串“!”。
盛珹更好奇了:“哥,这到底什么情况啊?你别不吱声啊!”
同僚:“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老大这些年不愿意找omega?”
“我听说,是当年,老大被他那个omega父亲关在院子里饿了半个月,所以现在看到omega就烦。”盛珹挠挠头,“不是这样吗?”
“何止啊。”同僚冷笑一声,“当初老大的身份比你好不到哪去,都是贫民窟出身,而那位啊,是阿斯坎尼亚家族唯一的直系血裔。”
“小少爷刚一入学就各种找茬,隔三差五就要来找老大挑衅。后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就喜欢上了老大,追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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