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峰峰主研习炼丹术已有多年, 炼一炉丹药无论成功与否都花不了多少时间,进炼丹房不过两个时辰, 就带着一只瓷瓶出来,笑容满面:“向师侄运气不错, 一炉丹药尽是上品。”
陆迦乖巧道:“既然如此, 师叔不妨留一些备用。”
陆峰主摆摆手:“老夫怎会跟晚辈抢东西?你都拿去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 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药峰弟子:“师父、司师弟, 青竹峰好像出事了。”
陆峰主诧异, 神色旋即变得严肃:“魔族又去偷袭向师侄?”
那弟子挠了挠头:“不晓得, 只似乎看到了白鹭宗的攻击笛音。”
陆迦佯装茫然:“弟子得去看看……不过有白鸿道友在,想来哪怕真有魔族宵小,也无甚大碍。”
陆峰主沉吟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我随你一同去。”
……
陆迦和陆峰主一起到青竹居时,白鸿正举着剑站在地上,神色冷厉;玄风捂着胸口,唇边带血,衣衫凌乱靠在柱子上,神色惶恐;向陨天扶着墙壁站在两人中间,神色焦急。
陆迦和陆峰主落下来时,向陨天神色一变,看看白鸿和玄风。
白鸿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陨天,你这师父竟然趁你重伤想夺你的灵根,恐怕不能留啊。”
向陨天嘴唇抿紧,在玄风和白鸿之间抉择了一下,咬着牙刚要对白鸿喝斥,对上白鸿看似冷静、实际疯狂的眼神,想好的话语停在唇边说不出口。
他若不站在白鸿这边,白鸿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向陨天第一次后悔自己招惹了白鸿这个疯子,回头看看玄风,咬咬牙道:“师父,你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玄风脸色瞬间煞白。
陆迦一眼就看懂他们之间的情况,还故作震惊:“白鸿道友,这是怎么回事?你怎能对我师父刀剑相向?”
白鸿扫了他一眼,眸中杀意迅速收敛,重新变回端庄的谦谦君子:“司道友莫怪,是白某进青竹居时,恰好看到玄风道人要谋害向道友,一时激愤。”
此言一出,陆峰主都吃了一惊:“玄风师弟谋害向师侄?”
“当时向道友昏迷不醒,玄风道长俯身在向道友胸口,正从向道友体内汲取灵气。”白鸿脸上挂着锋锐的冷笑,眼眸如刀甩向玄风,语调轻快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深意,“若非意图谋夺向道友灵根,难不成是看着向道友起了淫心,想要轻薄于他?”
陆迦当即不悦道:“白道友慎言!我师父虽修为不济,但行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如此违逆人伦之事!”
玄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正常,神色凄楚地看了向陨天一眼,闭着眼睛道:“陨天,你如此误会为师,为师无话可说。”
陆峰主诧异地看着玄风。
玄风这话虽是辩驳,但实则已经算认罪了。
涉及师谋弟子,陆峰主不得不叫来了执法长老。
……
经过执法长老的调查和问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玄风欲采向陨天的心头血。
心头血关联着修士的灵根,取一滴极为伤身,偷偷对向陨天做这种事,要么是谋夺灵根、要么就是要炼制什么诅咒法器。
尽管玄风坚持不认,但有向陨天和白鸿的证词,玄风还是被软禁了起来。
陆迦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玄风占着司白墨师父的名头,他行事很难绕开玄风的管制。现在让玄风关关禁闭,一方面他更自由,另一方面也让玄风冷静冷静,消化掉身体内的碧绿光点。
至于白鸿……
陆迦清晰地看到向陨天对白鸿的忌惮,当即邀请白鸿住下,然后找各种理由将云鹤宗内和向陨天有一腿的人再次安排和白鸿见了一面。
果然,以白鸿对向陨天的占有欲,当场就发现了向陨天和那些后宫之间的关系,当面挑破、逼着向陨天在他们和他之间做出选择。如果向陨天有一点点犹豫,白鸿当场就起剑要杀人。
向陨天被迫和白鸿打了几场,伤势反而更重,只能顺着白鸿来。
他有心请师长把白鸿撵走,但白鸿在床上花样繁多、大胆刺激,不是道门这些古板老实的弟子们能比的,向陨天又不舍得,只能这样拖拉下去。
陆迦看了几次向陨天的难堪,内心差点笑破肚皮,脸上还要装作毫不知情。
这些后宫被向陨天放弃,当然不会毫无怒气。他们现在的思维还被碧绿光点影响,但只要和向陨天分开时间一久,就会慢慢恢复正常,想起向陨天光鲜亮丽背后的肮脏滥情。
原著里白鸿最嫉妒的就是司白墨,所有的手段都冲着司白墨而去;现在陆迦将其他后宫拉过来做挡箭牌,让白鸿针对完一个还有下一个,反而独善其身。
陆迦也没有因此就觉得向陨天不成气候——向陨天现在对白鸿千依百顺,不过是因为还没养好伤。等他境界恢复,重新把那些后宫收回来也不过易如反掌。
只不过……陆迦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
在向陨天的伤彻底治愈之前,云鹤宗找到了一处秘境。
“玉冰湖秘境的入口不定,连元神真人都很难寻得到,这次若非云袖真人追踪重焰魔君时适逢其会,恐怕又回错过一次。”
掌门捋的白须看着眼前的长老们,神情有些满意,“玉冰湖内有能伐骨洗髓的湖水,传闻还有能大幅度提升灵根的冰髓之精,适合门下弟子前去历练。不知道这次哪位愿意带队前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