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元亮和南秋凝对视一眼,蒲元亮微微一点头,示意她可以自己开口说明此事。
“谷长老说的不对。”南秋凝凉凉的开口了。
谷和壁一噎:“还想请问南仙子,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凭借我一人之力当然是收服不了白玉碗的,最后是我们宗门的紫府长老前来下了天束禁制,才将白玉碗带回去的。”南秋凝说的很冷静,并没有因为谷和壁对她怀疑就失了理智。
“那、那之前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们云天宗的紫府长老不过是下了道天束禁制罢了。”谷和壁长呼一口气,努力把自己说话的漏洞填补好,反驳南秋凝。
“之前的确是只有我一人,不过谷长老说的话,我有多处不能赞同,第一,我们云天宗长老可不是下了道天束禁制罢了,天束禁制非要境界实力无一不高深者才能做到,要是没有长老的天束禁制,白玉碗是不可能被收服的,可能对谷长老来说,这天束禁制是简单了些,这才这么看不起天束禁制。”南秋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在场的其他紫府老祖有几个差点没笑喷出来。
天束禁制当然不是普通的禁制,这谷和壁压根就不会天束禁制,也压根做不到。
谷和壁面上一红,刚想开口反驳,南秋凝就已经接着往下说了。
“撇开天束禁制不谈,我与玄心门这几位也并不相同,首先,我的对手只有一位金丹修士,而不是三位。其次,我是提前知道赤水城有问题,多加防备去的赤水城。再其次,我懂阵法,我进入赤水城之后就立马发现了笼罩在城池上方的阵法的存在,并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几番探查、思考后才有了最后的行动。”南秋凝说到这里顿了顿。
她看向了谷和壁,语气淡淡的:“最后,我不是一般的金丹修士,我有越阶斩敌的实力,我出生南家,师父是南玉书南仙君,地位在云天宗也算不得低,我身上的保命用的东西,你可能想都想象不出。”
“你——”谷和壁气得眼睛瞪得滚圆,前面也就算了,最后这一条,分明就是在嘲讽甚至在威胁他,说他没有见识,还暗示他,她现在就有杀了他的能力,让他说话小心点。
他有气却不好发,南秋凝一条条的讲清楚了,毫无漏洞,也没明着说要杀了他,他更不好对着一个小辈撒气。
“好好好,南仙子好口才,是谷某想多了。”谷和壁咬牙,不情不愿的算是道歉了。
“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谈不上什么口才,倒是谷前辈,我看不是想多了,是见得少了。”
谷和壁牙齿都被他咬的咯咯作响了,还是连掌门出来打了个圆场:“既然事情都讲清楚了,我们就继续往下说吧。”
他笑眯眯的,心情倒是比刚才好了点,其余五个宗门,都是玄心门的竞争对手,可要论起排名,那肯定还是极道门最惹人厌,尤其是这个谷和壁,为人心胸狭隘,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挑事。
南秋凝说完这番话后,又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可这回没有人会天真的觉得这个小辈是个性格软和的小女孩了,都怪修士寿命都太长了点,三十多岁对他们这些几百对的老妖怪,可不是就是小孩子吗。
可仔细想想,这个岁数放到凡间,那已经是可以做母亲的年龄了,哪里还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谷和壁这些被南秋凝说的哑口无言,不冤。
南秋凝和谷和壁之后,所有人都好像被泼了一桶冷水,瞬间冷静了许多,开始思考刚刚提出的那些方案的可行性,最后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过往与魔修的斗争的结果。
“我看这事还不急,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们都只是宗门内的长老,这次又非同小可,我看还得请掌门做决断。”百花谷长老沉吟片刻,说道。
“夏长老所言极是,我看这事还得请六宗门的掌门加以定夺。”长风谷长老点头附和,好像刚才义愤填膺的就准备去攻打血戮堂的不是他们一般。
连酌想想也是,还请这几位通知各宗门掌门,在炼丹大会结束后聚到玄心门再论此事。
大家匆匆忙忙的要赶回去,蒲元亮走了两步,好像是夸赞的说了句:“你倒真是你师父的徒弟。”
南秋凝笑眯眯的回应:“蒲仙君过奖了。”
“哈哈,我们云天宗的弟子就该是这个气势,这天我们也等了这么久了,要是能一举解决,倒也算是了却了我们一桩心事。”蒲元亮说到后面叹了口气,他刚才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到怎么试探连酌有没有联系上界一事,也只能怪他们六宗门不齐心,互相猜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也没人能商量。
这次炼丹大会因为这事只能草草的先结束了,不过就是如此,几位炼丹师仍旧是收获颇丰,回去的时候,温泉还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最近修真界可能要变天了。”南秋凝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哈?”温泉再想问她,她却是不说了。
她莫名的就有一种预感,不仅仅是只六大宗门可能要和血戮堂交战,邵志云、白玉碗、不能联系上界还有她自己的穿越重生,这几样事情来回在她的心头萦绕,这四者,到底有何联系呢?
南秋凝在纠结,北堂长风就更纠结了。
洞天里的小黑猫抱着脑袋,天哪,他也想知道白玉碗究竟是个啥东东啊,计青芙这回真的是害惨他了,他换位思考了一下,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确实是他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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