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他编个毛病出来,陆稚桥只能想一个简单的,好糊弄的。
鲸鲸却一下子被陆稚桥演技给蒙住了眼,他抓起了陆稚桥的手,看了看他的手指和自己一样的,没有什么指甲,可是他看到哥哥好像真的很心疼的样子,鲸鲸开口问道:“哥哥,你想要长指甲吗?”
陆稚桥微笑回答道:“如果说最近身体有什么问题的话,可能就是指甲被捡秃了。”
鲸鲸见状,小大人似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
他牵住了陆稚桥的手,两人朝着宿舍走去。在走路的过程中,鲸鲸集中精力在肚子里的那股光团上,心神一动,他就感觉那股光团在自己身体游走了起来,然后流向了他的手心,再传递到了陆稚桥的手上。
陆稚桥只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有点发热,他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鲸鲸的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
而鲸鲸则是看着小光团哧溜一下滑动了之后,那数字就变成了4%,小光团变小了一点。
糟糕!
用出去太多了!
鲸鲸着急用力的拽了一下陆稚桥的手,陆稚桥察觉到自己的手心一紧,低头看过去,嗯,很好。
他没看错。
他的指甲长出来了。
很长。
陆稚桥伸出自己的手,看着长出来2寸有余的指甲,他眉眼一动,抬头看向鲸鲸,却对上了鲸鲸窘迫的眼神。陆稚桥顿了顿,问道:“鲸宝,你做的?”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鲸鲸点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鲸宝没有控制好。”
陆稚桥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因为内疚,而不敢抬头的鲸鲸,他用那只手摸了摸鲸鲸的头,说道:“鲸宝能为哥哥这么做,哥哥很高兴。”
鲸鲸眨了眨眼睛,看向了陆稚桥。
陆稚桥却正色严肃的叮嘱道:“但是鲸宝要答应哥哥,不能让别人看到这种能力,好吗?”
鲸鲸想了想问:“承承也不行吗?”
陆稚桥点头。
“好吧,那鲸宝知道啦。鲸宝会乖乖的!”鲸鲸乖乖的答应。
陆稚桥这才牵过鲸鲸的手,带着他朝着宿舍走去。
这就是鲸宝不愿意告诉他的秘密么?
唔,如果是这样,好像又能接受了。
不愿意暴露的秘密,但是为了自己却轻而易举的使用了,还仅仅是因为指甲。
想到这里,陆稚桥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点满足,还有……成就。
当天晚上,陆稚桥看着毫无睡意的鲸宝,开口问道:“鲸宝,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鲸鲸问道:“那讲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陆稚桥思考了半晌,说道:“那就讲一个少年屠恶龙的故事吧。故事的开头,总是话说,咱们也来话说吧。话说在几年前啊,一个小镇上,住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青年人叫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姓白……”
早上四点钟起来将过夜的鸡汤倒进煮沸的热水中,一块蜂窝煤放在炉子下面,给这锅热汤保温,清点送货员送过来的碱面、宽面、米粉,这是20岁的白东每天都要重复的生活。
等到太阳光照进小镇的那一刻,夜晚沉寂的小镇逐渐开始苏醒。
“老板,一份4块钱的汤面!”
“老板,一份宽面,里面加点牛肉!”
……
为家里人买早餐的,上班来吃早餐的,都会选择在冬日的早晨来这里吃上一份热乎乎的面食,为他们的身体带来一阵暖意。
等到十点钟,面店打烊了之后,白东便会上楼,看看白西在做什么。有时候白西会坐在椅子上看动画片,虽然她看不懂什么意思;有时候会趴在椅子上,数着地板上的划痕纹络。
今天也是如此。
白西坐在椅子上,听到有人开门了,一看是自己,朝着自己咧嘴一笑,然后乖乖的喊了一声:“哥?哥!”她说话的语气很独特,第一个“哥”字,是上扬的,第二个则是下落的。
只不过与往常不同的事,今天白东还没来得及和妹妹说上一句话,就被白父叫到了房间。
白父这半年来,身体越来越差,说上几句话就咳嗽个不停,他带着烟味儿的手拉过了白东:“东子,我和你说,你妹妹也不小了,18了。你妈在这个年纪……咳咳,也生了你了。”白父看了一眼白东的神色,又接着说出自己心里的打算,“我这些年没本事,不能给你一个好的前程。这人马上就落黄土了,肯定要给白西找个亲事的。你说她,脑子不好,是个傻子,这后半生怎么办哟?”
白东听到白父这话,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养她。”
白父似乎早就知道儿子会这么回答,没接过话茬,只说着自己的话:“前几天,隔咱们几条街的那个开小超市的老王他儿子,说是想把白西接过去,彩礼给这个数……”白父比了个手指,10万。
“我不准。”白东没想直接反驳了,“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王他儿子,把自己的老婆打跑了,西西嫁过去,不是挨打吗?”
“女人嘛!”白父见怪不怪,“谁不挨打!那你妹妹,她已经这样了,能嫁个什么好人家?现在不嫁以后给你当累赘?那老/子以后下了地怎么去见我的祖宗!我不被祖宗们戳鼻梁骨?”
白东正打算回话,就听到哒哒的脚步声,他一看,原来是白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白西似乎不理解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但是声音太大了,她跑到白东的面前,扯了扯白东的衣角,慢吞吞说:“哥、哥,声音——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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