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卿若有所思,“看来,确实是行得通,以后也安全一些了。”
顿了顿,他又说,“那你能不能穿越到你爸年轻的时候,或者我年轻的时候,跟我们说一下你之后的事情?”
要不怎么说这两人是爷孙呢,想法是一样一样的。
“这行不通。”瞿秋离摇摇头,隐去了自己被世界意识惩罚的事情,只说了他之前的走不动路和喘不过气的遭遇。
“那就算了吧。”苏延卿也觉得现在就很好,时不时能去看看儿子,又跟孙子相认了。
他这余生的最后这些年,足够了。
或许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瞿秋离这次穿越,带着自己做好的笔记,记录的那些道观和寺庙,由远到近,他都有排序。
既然能成功,那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只传送古书了,价值太低,不划算。
所以他这次直接穿越了好几个朝代,几乎买了一整间屋子的古玩,瓷器和字画居多。
同时,他也定制了不少的箱子,以便妥善的保存,无论是被埋起来,还是被仍在犄角旮旯,都能很大程度的保证瓷器不被损坏,减少自己的损失。
但凡事都有例外,瞿秋离也做好了肯定有一部分拿不到的准备,有可能是损坏,也有可能是被贪墨。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能规避掉危险,能藏住怀表的秘密,这才是首要的,能拿回大部分的东西就应该知足了。
他没有把每家记录下来的寺庙和道观都送了货,还得留下一部分,以便以后的不时之需。
而他,要保存的年限也不一定是到今年或明年,往后十年,按照平均,每年都可以收回一部分。
这样也方便他的古玩铺子能够持续输入货品。
如果到最后,没有货可以收了,他大不了就不开古玩铺子了,反正,他做生意的初衷是为了支撑研究室。
而目前,他的研究室是不缺钱了,或者说是他本人不缺钱了。
就他现在的资产,每天从天台往下撒一个小时的钱,都能撒到他寿终正寝。
所以,他干完这一票,之后就稳步保持就好。
一连的兜兜转转,来来回回的穿越,一次又一次的送货。
他这次走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很多,也幸好他每天早中晚都回来一趟,抽个半个小时,跟蔺向禹聊聊天,说说自己今天收获,以及趣闻。
蔺向禹每次也都听得很认真,也会跟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工作。
只是,又这么久不见人了。
“阿离,你还有多久回来?”蔺向禹实在忍不住思念。
瞿秋离以前自由自在习惯了,他原本以为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会让人感觉厌恶,但他现在却只体会到了甜蜜。
“就这几天吧。”瞿秋离说,“我这次回来之后,大概很久都不会再出门了,可以陪你约会了,禹哥哥还满意吗?”
蔺向禹红着耳朵根子,他们家阿离明明是那么矜贵清冷的人儿,为什么总喜欢逗他呢?
什么禹哥哥?这比哥哥的杀伤力还大。
但是一想到,这一面的阿离似乎只有自己才能见到,他又觉得幸运。
两人又再腻歪了一会儿,挂了电话,瞿秋离又再次投入了反复穿越的行程。
又跑了两天,终于只剩最后一箱东西了,瞿秋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这家,他其实不抱什么希望,所以只拿了一套青花瓷茶具。
因为这是距今最久的一家道观了,他去的时间线刚好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灭亡的第二年。
而这间道观在南方,还是在山里。
他在现代就查过了,这间道观的观主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人,也就是刚好朝代灭亡前出生的。
算是活了三个时期的老人了。
原本这么做,是有一定风险的,但他又想到那位观主,这个时期才五岁,他就觉得没什么关系了。
五岁前的记忆,谁能记得很清楚呢?
再说了,他要去见这个事情的道观管事,那小屁孩儿还不一定能见到他,更别说把他记住了。
因为是在山里,他世界意识把他传送到了山脚下。
这已经是世界意识十分的宠他了,宠到就连他跟爷爷说的时候,爷爷都会羡慕的程度了。
他雇了两个山脚下村民帮他抬箱子t,他轻装上阵,慢慢爬上山,也算是难得的体验了。
别说,这座山的风景还不错,空气也好。
走走停停,差不多两三个小时才到地方。
道观清幽,青烟缭绕,颇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瞿秋离还是依照老拒绝,先是去上了一柱清香,这才找了个道长说明由来。
他在道长眼中看到了不出意外的诧异,但道长也没说什么,带着瞿秋离去见了大师兄。
据说,这间道观的以前的观主常年不在山里,现在观主的就是以前观主的大徒弟。
这位所谓的大徒弟年纪也不轻了,但面目慈祥,也是个好说话的。
“你是说,你要在道观里寄存一百一十年?”大师兄不是一般的诧异,他原本都答应了可以寄存的。
但这个一百一十年,确实是难以想象了一些。
“那你如何确定,届时,我们能找到你留下的地址呢?”
“道长不必担心。”瞿秋离还是那一套话术,“到时您的后辈只要能送过去就好,我们这边一定会有人能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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